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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惟一失落地垂下手,说了声“走吧”,带着她往自家的宅院里去。
小小的宅院,只有一进,进了门就是庭院,唐惟一指了指正屋,“她就在里面,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你叫我。”
袁瑛没说什么,径直进了屋。
摇篮里,尚在襁褓的婴孩安静地睡着,年轻秀丽的妇人望着她的孩子,目光慈爱,见来人了,她看过来,站起身微微屈膝行了个礼,“见过女君。”
这是妾对正妻的称呼,袁瑛当即声音沉怒道:“住口!谁准你这么叫我的?我同你没有任何关系,休要胡乱攀扯。”
赵佩文之前未曾见过袁瑛,以为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如今见着tຊ了,被她这么一喝,气势登时有些虚了,不过这就是她要的。
她看了眼那带着幕篱的人,弯着嘴角,“以后袁小姐进了门,就是我的女君了,这么叫是应该的,我先称呼上,以示对您的尊敬。”
袁瑛冷声道:“没有人要做你的女君,你大可以和唐惟一长相厮守,不管你打什么算盘,把你这一出收了吧。我没心思和你废话,你我尽快把事情解决了,别吵着孩子。”
赵佩文一副哀哀戚戚的模样,“袁小姐是容不下我和孩子吗?我也是没法子,这孩子都生下来了,总要有个名分,我们在老家待不下去,只有来京城寻惟一,我真的不知道他和你已经情投意合了。我自知比不过袁小姐,也无意拆散你们,只想我和孩子能有个依靠,求袁小姐给我们个容身之地。我保证绝不会和你抢什么,只尽心侍奉。”
“谁要你侍奉了?”这人就跟听不懂话一样,你说东,她扯西,做出一副做小伏低的样子,却比谁都气人,袁瑛没有耐心了,将手里的银票挥了挥,对她说:“你把信给我,我把钱给你,就是这么简单的事,不必再扯其他。”
赵佩文却摆手,“不敢要袁小姐的钱,找了这么个托词,就是想与你见上一面,好好表表我的忠心,只要你容下我们母子,怎么着都行,不然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是没有活路了。”说着竟然跪了下来。
袁瑛看着她,冷笑一声:“你这人真有意思,我竟不知我怎么就碍着你们的活路了。你们母子日后如何,自去和唐惟一商议,别在我面前要死要活的。”
赵佩文淌下泪水,哀切地看她一眼,“袁小姐这意思,是容不下我们,非要逼我们死了,好……”她突然拔下头上的簪子,作势往自己脖颈上刺去。
眼看着就要见血,袁瑛一动不动,依旧立在那里,倒是赵佩文见她无动于衷,愣住了,横在脖子前的簪子刺也不是,不刺也不是。
袁瑛声音透着嘲弄:“怎么?你以为我会拦你?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赵佩文计谋失败,脸上显出慌乱,眼前之人身上那种冷静衬得她十分可笑,她不由得有些气急败坏,站起来说:“这屋子里只有你我,我若是受伤,到衙门去诬告你,你袁大小姐难道能干干净净吗?”
“袁大小姐在巷子口的马车里好好坐着呢,你想攀咬也攀咬不到她身上。”黎又蘅不紧不慢地掀开幕篱,神色泛冷。
从唐惟一执意要袁瑛来见赵佩文,她们就觉得不对劲儿,袁瑛年纪小,性子又容易急,黎又蘅怕她吃亏,便替了她。还好来的不是袁瑛,否则就她那个脾气,加上身为当事人,赵佩文方才那几句会轻而易举地激怒她。
赵佩文本就没有见过袁瑛,现在听黎又蘅的口风更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