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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这样是她咎由自取,但是袁彻也不能说全无责任吧。要不是他撒谎骗她,她也不会胡思乱想,更不会病急乱投医地去找袁瑛打听,最后也不会气急败坏地吃了两碗冰……
总而言之,她就是气袁彻,再加上还病着,不想和他说话,便闭上了眼睛。
袁彻也不吵她,坐在床边,安静地守着她。
药熬好端过来,他轻声唤黎又蘅:“娘子,药好了,喝完再睡吧。”
黎又蘅睁开眼,他扶着她坐起来,在她背后垫着枕头让她靠着,又将碗端过来给她喂药。他舀了一勺,先吹一吹,再送到她的唇边。
药汤很苦,但是看袁彻这么细致地照顾自己,黎又蘅心里的苦闷消下去一些。
“我自己来。”她伸手接过碗,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嘴里正苦得发麻,一块饴糖塞了进来。
她看袁彻一眼,嘴里含着糖说:“我还病着,今晚你去书房睡吧,免得把病气再过给你。”
袁彻说无碍,“我还是陪在你身边照顾你吧。”
黎又蘅摇摇头,“我没那么娇气,你还得办公事呢,别真病了。”
袁彻想想说好吧,又扶着她躺下,吩咐苍葭和兰苕看顾好她,走之前还一一检查窗户是否都关严了。
……
病了的滋味是真不好受,黎又蘅喝了药,晕晕乎乎地睡过去一阵,到了半夜又醒过来,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
身体康健的时候不觉得,病了才知道那时的好,尤其后悔自己胡作非为。她在被子里蜷缩着,嗓子又干又疼,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她想要起来喝水,在外间候着的苍葭似乎睡着了,她懒得去叫人,自己掀了被子下床。
屋子里黑漆漆的,她披上衣裳后,摸黑走到桌边倒了一盏茶水,正喝着,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透过槅窗,她看见袁彻修长的身影。
他手里端着一盏灯,快步走过来,先摸了下她的茶盏,“怎么喝凉的?我去让人给你换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