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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又蘅一愣,突然想明白了。
那封从定州来的信的确是袁彻的好友写给他的,他没有撒谎,而她在书房外听到的内容不过是好友对白若晗的话的转述。这一点她真的错怪袁彻了。
而且白若晗也说,袁彻帮助他们家是出于与她哥哥的情谊,关键是白若晗谈起袁彻的时候,只有感激,没有她瞎想的那些。
黎又蘅望着白若晗,心里一阵唏嘘。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误会,何至于要一个外人来解开?如果他们早早地心平气和地沟通,也不会生出嫌隙了。
她正暗自感慨着,白若晗笑了一声,“袁公子真有福气,居然真的娶到了自己的心仪之人,你们二位的确很般配。”
这话黎又蘅就听不懂了,白若晗看她一脸疑惑,也有点诧异,忙解释道:“我是听哥哥说的,他和袁公子相熟,曾经在宴会上看到袁公子望着你发呆,便猜到他的心思了。”
黎又蘅愣住了,这些为何从未听袁彻说过?若是真的,那他在新婚夜又为何说要不是为了帮白若晗,他根本不会成这个亲?这个人看着老实端庄,背地里竟然藏了个大的!
黎又蘅还想从白若晗嘴里再打听些东西,又生生忍住了,她要回家,听袁彻自己说。
同白若晗又闲聊几句后分开,她匆匆去找董元容,说要尽快回京。
……
正月的上旬已过,那种热闹的氛围淡下去不少,更显出这冬日早晨的清寂。
袁彻醒得早,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发愣。
黎又蘅走的第九天,想她。
这屋子里关于她的气息已经淡得寻不出,于是他又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帕子。
雪青色的手帕上绣着她最喜欢的山茶花,是当初他在探春宴偶然拾得的,本想还给她,却没寻找机会,后来就一直留着。她在的时候,看她就好了,她不在的时候,就拿出来瞧一瞧,以慰相思之苦。
虽然成婚后,这屋子里大半都是黎又蘅的东西,不过他觉得都不如这帕子,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心口刚刚好。
黎又蘅约摸十五才回来,还有三四天。他记着她走前说的话,心一直悬着,不知道等她回来会是什么光景。
他将帕子叠好,妥帖地放在衣襟内,起身去书房读书了。
……
梁王被卷进唐惟一的事,已经查了好几日,因为事关袁瑛,袁褚无法高高挂起,便跑去黎兆那里打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