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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宜年被谭月一顿输出,给骂懵了。
这中间具体过程他还不知道,但是结果摆在这,自家甩锅给麻醉科,连累麻醉科的人在术前访视时被家属围堵,自家做了极其不厚道的事情,谢宜年都不好意思抬头,小声问:“宗医生……还好吗?要紧吗?”
谭月没骂他几句,知道他不是做主的人,但对他没好脸色,懒得搭理他,怒气冲冲地走了。
找人算账去了。
谭月找到了手术间,那会儿黄朝在台上,据可靠情报,黄朝被她说得下了保证书。
“黄教授——”谭月当住院总的这一年,硬生生从一个说话轻声的甜妹变成了一个火爆辣椒,语速飞快:“你们家怎么能这样做事!什么叫麻醉的责任?这个病人,我是不是之前就和你们谈和家属谈,肺不好,术后极大概率拔不了管,肺的问题很大,你们把家属谈得鬼迷心窍,什么风险都不管了,又说是谁谁谁的vip,一定要做,现在呢?全是我们的责任了,你们开完刀就隐身了是吧?今天我们的人还被家属袭击了,走走走,我们一起去医务处面前处理这个事!”
谭月个子娇小,却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巡回护士悄悄往旁边挪了一个窝,怕被波及。
“今天就是杨主任在这里,我也是有道理的!”谭月越想越气,她住院总任期快结束了,都快结束这糟心的日子了,没想到最后两周里给她来了坨大的。
黄朝没办法,只好叫谢宜年来收场,自己去了解一下情况。他们是一个大组,人多,事也杂。像黄朝这种高年资主治,除了出门诊,就是手术室开刀,闹事的那个病人严格意义也不是他的病人,他就没关注后续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