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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了。对于顾云行时不时冒出的一些“阴阳怪气”的话,容欺向来不惯着:“我对你的腰带没兴趣。”
说完,他就迅速解开了缠在手上的腰带,扔还了回去。
趁着顾云行整理衣袍系腰带的功夫,容欺再次打量了一圈四周地势。
“这里情况未明,也许不只一个怪人。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顾云行:“右使所言甚是。”
两人很快就离开海滩,进入了树林间。
林间树木繁多,随意生长,没有半点“路”的样子。两人不敢贸然深入,怕迷失了方向,沿途还在隐蔽处刻下记号——只不过一个刻的是火焰纹,一个刻的是水波纹。
容欺对此嗤之以鼻,整条船上能认识天极门记号的估计只有方敛了。
他们探查了许久,原以为能在岛上发现些线索,但结果不尽如人意。奔波了数日,他们此时都有些疲惫,容欺便提议先找个地方落脚,再寻些吃食。
林间的树木与东岛上的差不多,只是粗壮的树木多了许多。两人找到一棵倒伏的巨树,就地坐了下来。
顾云行堆好枯枝,处理起半道打回来的兔子。容欺则在一旁搭了个架子,将两人半湿的外袍挂了上去。过了一会儿,他又摸出自己的暗器布袋,在里面翻找起来。很快,他两指捻着将针取出,又一一放在自己掌心,皱着眉盯了许久。
顾云行穿好兔肉,放到火上翻烤,见状,问:“怎么了?”
“一根、两根、三根。”容欺脸色沉重,“本座的银环刺骨针只剩最后三根了。”
顾云行手上的动作一顿。
“上次与那鬼东西交手,接连三针才阻住他片刻,都没来得及细看有没有射中皮肉。”容欺越想越心疼,“这是我早年好不容易寻来的秘铁所铸,竟浪费了大半在那家伙身上。”
顾云行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第一针被震开了,第二针堪堪擦过,第三针没入了皮肉。”
容欺听完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顾云行,你可知道银环刺骨针的由来吗?”容欺取出一根在指间捻转,“除了能破骨穿肉外,我还在上面淬了银环蛇的毒液。中此针者,头一天四肢麻痹,第二日浑身奇痒,第三日钻心刺骨,偏偏不会致死,若是银针入脉游走全身,可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幽幽道来,浑然不似在说一件可怖之事。
“可是,你说那怪物可有半点像中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