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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容夫人接过话,接着教训他:“祖母还是向着你心疼你,要我说,这话还是说轻了,咱们总说你本性淳厚,可回回被你做的这些荒唐事打了脸!还别说不认识的人不愿把闺女嫁给你,纵是认识,从小看你长大的,谁又想把闺女嫁给你的?”
容夫人越说越气,抬眼瞅见在容老夫人身旁伺候的她,冲口便道:“别人家的不说,芸香,你是从小在咱们府里长起来的,就咱们家这位爷,你摸着心口说,你可愿嫁给他吗!”
她忽然被问了话,也是一怔,心知容夫人这是被气糊涂了,才对她一个丫头说这种话。她的身份,自然是怎么答都不对,便忙赔笑劝道:“夫人消消气,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总有散了的一日,王家那边不知道二爷的秉性才闹了误会,等将来二奶奶进了门,夫唱妇随,自然便知二爷的性情,到时二爷成了亲,有了家室,也就稳重了。”
她说完这话,非但容夫人摇头叹了叹,一幅“不指望”的神情,连容少卿自己也歪头向她看过来,给了她一个“你在说什么鬼话”的眼神。
她也和干娘说了些容少卿的性情,说他不过是看上去荒唐顽劣,实则并非混账无赖之人。干娘说无论容少卿过去如何,过了这几年,中间又出了这么多事,性情难免会变,而且甭管多好的人,只要填了嗜酒的毛病,这人就算是废了,好的指不上,坏毛病、坏脾气全都来了。
芸香知道干娘的话在理,但她终不信容少卿会变得多坏,不仅仅是因少时在容家相处多年的熟悉,更因那日凌晨他悄然离开前随手为她盖了下棉衣。
只这一个小动作,她就知道他还是从前那个容二爷。
只说容少卿酒足饭饱,在屋里躺了一下午,这觉一直连了夜,晚饭也没吃,到夜里旁人正经该睡了,他又来了精神,吆喝芸香干这干那,直折腾了半宿。
第三日,容少卿未如前两日那般吃了早饭便离开,而是一上午都在房里躺着,也没像前两日那般使唤芸香,或是为了丁点儿小事儿便斥她一番,甚至午饭时候,芸香给他端了饭菜进屋,他也没多嫌弃,好歹吃了些。
听跨院没了动静,陈伯私下宽慰妻子,说或是真如芸香说的,他闹了这三两日便要自嫌没趣地走了。陈张氏回相公:“最好是这样,再敢闹什么幺蛾子,就是芸香不恼,我也不容了。”
芸香虽知容少卿未必会折腾多久,但也知他这会儿忽然安静下来,肯定不是就此作罢,定是见她这两日没如他的愿,又转了别的主意。
果不其然,午饭过后,她去屋里给容少卿收拾碗筷,容少卿脸上没了前两日正眼都懒得给她的不耐烦,一双眼睛毫不顾忌地在她身上打量。
芸香假做未察,只才要端了东西出去,便被容少卿叫住:“你先把东西放外屋,进来我与你说句话。”
芸香应声把东西放在外屋桌子上,转身回了里屋,端端地站在门口看着容少卿,等他吩咐。
容少卿歪靠在炕上睨着她:“你离我那么远干嘛?”
芸香大抵猜到容少卿要做什么,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两步:“爷不歇个晌觉吗?”
容少卿懒懒地抻了抻筋骨:“歇,当然歇,只一个人歇着怪没劲的,你陪爷一块儿吧……”说完伸手抓了芸香的胳膊就往自己怀里拉。
芸香抬手挡了一下,做了个惊愕的神色。
容少卿唇边勾起一抹弧度,一幅玩世不恭的模样:“怎么,你是什么冰清玉洁、守身如玉的大姑娘吗?爷都还没嫌你,你还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