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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憋气太久,看着她眼睛红红的,水雾朦胧。见此模样,他也实在说不出什么重话,叹了口气。
“那不是你说的,驭器道对上铸器师死路一条。”她悻悻地垂眼,“我当初如果走的不是驭器道就好了。”
师姐本身的境界摆在那里,一直以来的修炼都是在帮她理清之前一团乱麻的术法和仙器,会感觉自己进步神速并不奇怪。
不过大半年过去,她也该到这个时候了,发现根骨平庸与天资卓绝在修行路上差距有多大的时候。
所谓的瓶颈之期。
奚临伸手替她把挂在耳边、下巴上的碎发一一取下,随后略一沉吟,蓦地握住瑶持心的手腕,将她拉起身: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啊?”她茫然地趿鞋下床,匆匆蹒跚两步跟着他,“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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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妄洲梅花坞旁有一片静谧的芦苇丛,微风轻拂时,满坡的青柏树下飘起纷纷扬扬的芦花。
树林深处的日影斑驳幽微,因是冬季,太阳在昙花一现后就隐没于流云里。
白燕行拿着两支刚摘的绿萼梅,将瓶中的清水换掉,取下旧的,连瓶带花重新放在墓碑前。
此处是白氏先人的安息之处,坟包整齐错落,草木郁郁青葱。
他眼前的两座墓却略微远离坟场,孤零零地落在边缘。
但想是常有人打理,周围的杂草清爽干净,祭奠的花与果子也日日更新。
白燕行单膝蹲下,对着石碑上的铭文静默良久,恍若隔着碑文与遥远的旧时光在同何人对视。
那青石饱经风霜,纹路粗糙凹凸,深刻的字迹间,朱红的笔墨业已沉淀。
他开了口,说:“我又回来看你了。”
“今年的雷霆比去年更锋锐几分,照这个进度,再过百年我应该可以突破化境。”
言至于此,青年俊美端方的脸上莫名柔和下来,愈发入神地自说自话,“这一次出门你猜我遇到了谁?霁晴云,你当年很向往的那位‘碎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