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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持心没有困意,便支头撑在一旁看他。
她今夜听了太多故事,满脑子的信息需要消化,想着他所提到的三千年前,想着他的“眼睛”,他被埋在地底下的时光,和在南岳挣扎求生的日子。
右手叫他攥住了不好抽出来,她只能趴在奚临脸颊边,拿另一只手去拨弄他软软的前发,像在玩小狗的耳朵。
师弟竟没醒,睡得好沉。
她眼神一下子就柔和许多,带着某种起伏不定的眷恋心潮,整个人心里缱绻万分,暖洋洋的。
就那么静静盯着他看了好久好久。
瑶持心想起什么,取出那只年代久远的兽骨排箫,来回抚摸着上面或斑驳或光滑的痕迹。
在天光大亮之前,她作出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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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临这觉睡得太踏实了,堪称全无防备,睁开眼时,不免有些今夕是何夕的迷茫。
毕竟他都多少年没在这张床榻上正正经经地躺过了。
青年下意识地抬手抚上左肩的伤,摸到已然落成的牙印,才如愿以偿地一阵安心。
师姐还是咬得太轻,他分明有刻意在控制自愈的速度,依旧半日不到便长好了皮肉。
伤口若是足够深的话,其实应该可以感觉得到她留下的灵气和自己的灵气在血脉间缠绕的过程,听人说是会微微发痒的。
可惜了。
奚临想到此处,蓦地抬眸四下搜寻。
师姐呢?
他回过身,身后枕边没有人,屋里也没有。
心头无故涌出一股恐慌,这里到底是南岳!奚临连忙翻身而起,顾不得披衣,蓦地拉开门便要出去,谁承想门外的人刚巧端着什么东西进来,差点要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