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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遇见的海域都是深黑漩涡。
抵达Bromo火山口,车停在停车场,接下来的路需要徒步爬山,利唯和向导在车内等待。南桑和薄宴西上山,爬山的过程中谁也没搭理谁。
越往上攀爬风势越大,山灰吹得视线模糊,南桑想要寻找自己的墨镜,才发现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很匆忙和潦草,包里除了补妆的粉底口红,外加一包纸巾以外,什么都没带。
她朝旁边的男人看去,他领口挂着墨镜,但碍于刚刚在车内主动示好失败,她不想求助对方。
南桑忍着风沙吃力的攀爬着,没多久就气喘吁吁,她觉得可能是没休息好的缘故,而爬山很费体力,就在她有点支撑不住的时候,一双手稳妥的托住她的胳膊。
南桑回头瞧见薄宴西扶着自己,她语气冰凉的说道:“不用薄总关心,我自己会爬。”
薄宴想没管她的话,取下领口的墨镜递给她,嗓音低醇,“山灰很多,戴上。”
处于别扭,南桑没有接。
他却停下脚步,把她掰过来,直接将墨镜戴在那张小巧精致的鹅蛋脸上,南桑被他操弄着,也没再多说什么,默然接受这份‘好意’。
墨镜虽然能抵御山灰,但抵挡不住这龙卷风般的山风,越是往上,南桑就感觉到有股阻力将自己往一边吹,身体也翩翩欲倒。
风让她的一头长发像是长了五爪,时不时糊乱在脸颊上,她几次拨动遮掩住眼睛的凌乱的发,脑海里有了梅超风经典镜头的画面。
没想到怕火山的强度也不比昨日追海豚低。
到半山腰,南桑实在爬不动,她停在路边。
薄宴西转身,问道:“怎么了。”
南桑:“好累。”
薄宴西:“还有一半路程。”
南桑微微偏头,感慨道:“薄总,为什么你爬这么久一点都不喘啊,这是怎么办到的?”
薄宴西历来都有健身的习惯,每年休假都会去南非户外长途跋涉,他甚至有半个月待在原始森林的历练经历,这点山脉对他来说只是热身。
他没回答南桑的话,淡声,“爬不动了?”
南桑单手叉着腰,将糊在面颊的凌乱长发拨开,有些丧气的说道:“要不然你自己去山顶看火山吧,我走不动,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