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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手撑着床,坐起,南桑见状,连忙搀扶他。
男人眼神黯淡无光,垂着眼睫,淡声,“没事。”
南桑蹙着眉,伸手为他擦拭着脑门处的汗珠,说道:“刚刚你说梦话了,我听见你一直在说什么赌球。”
男人的眼色瞬时朝她凝来。
两人短暂对视。
薄宴西那双内敛的瑞凤眼折成一条冷冽的线,仿佛轻轻触碰就能将皮肤割开一刀血口。
他沉默,目光冷怖的攥着她。
被他一瞪,南桑喉管顿时缩紧,她能够感受气氛不寻常,有种寒意从后颈爬了上来。
空气凝结半晌后,她主动岔开话题,“那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接水。”
南桑发现病房内的饮水机有问题,突然插不上电,她只好拿着保温杯出病房的门,到走廊尽头的茶水室接水。
半夜,医院很是阙静。
茶水室内,白炽灯明晃晃亮在头顶,窗户半掩,凉风吹拂着纯白色的窗帘,南桑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她将烧水壶装满水后摁下开关,站在一旁等待,逐渐凝思。
他刚刚分明是做噩梦了,赌球到底是什么意思?
南桑觉得很是疑惑,刚刚薄宴西梦魇时的状态和素日大相径庭,她能够感觉到他在梦里好像很痛苦,给人呈现出的是种不曾见过的脆弱模样。
可醒后,南桑询问他有关做噩梦相关的事。
他却用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目光审视着自己,南桑回想起,甚至觉得刚刚那个眼神有点骇人。
仿佛充满防备,凛然,甚至是森冷的杀气。
她想着,提起烧水壶的手把往保温杯里倒水,稍没注意,水盛满后溢出,流淌到手背细腻的肌肤上,沸腾的热水使得她疼得松开手,保温杯滑落而下。
安静的房间内发出‘啪嗒’的响声,冒着热气的水流淌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