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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恭王府都不敢闯,敢大张旗鼓地刺杀江婉雪么?
而且他们没有理由杀她。他查过账本,最后一批兵器数量庞大,定金高达二十万两,他们真有复国这个胆子,此刻最焦急的应是那批兵器的下落。
不是陈王余党,那么想要江婉雪命的……陆奉已有猜测。
这场忽如其来的刺杀打乱了陆奉的计划,他回信命人继续盯着,以不变应万变。刚回完常安的密信,今日收到了江婉柔的家书。
她的家书很长,说府中诸事,说陆淮翊,说腹中的孩子,说她自己。诸如早膳用了什么,她近来口味偏重,喜欢吃姜辣羹;池塘中那尾“浅黄”生了一窝小鱼仔儿……絮絮叨叨,一次能写四五张纸。
陆奉喜欢在夜晚打开她的信,洗去一身血腥,在灯火下反复研读,仿佛置身于千里之外的陆府小院,让他心中悦然。江婉柔这次的信却只写了两页,不复以往温情,临到最后,甚至有兴师问罪之意。
她照常说了府中诸事,说淮翊生病,她动用了他给的令牌,如今病情已稳,接着话风一转,转到城南小院上。
“妾竟没想到,原来夫君口中的‘故人’之妻是妾的嫡亲姐姐,都是一家人,夫君何苦瞒我?”
“原先妾不知道便也罢了,如今知道了,少不得登门拜访。可如今妾身怀六甲,不宜出门,这可如何是好?”
“妾与姐姐许久未见,等夫君回来,不若你我一同前去罢。妾是个女流之辈,不懂大局,只是觉得这般,实在不合礼数,夫君以为呢?”
“书短情绵,盼君早归。”
……
一共薄薄的两页
纸,一半阴阳怪气,一半质问,陆奉摩挲着手中柔韧的信纸,心中好气又好笑。
她贯来爱端着,高兴了笑,不高兴了也笑,旁人都道他脾气古怪,难以琢磨,殊不知他夫人比他不遑多让。
如今这般拈酸吃醋,倒是难得。隔着信纸他都能想象出她下笔时的样子,一定是前所未有的生动、鲜活。
这女人不知怎么想的,平时精明,怎么在这事儿上犯蠢,跟个护食儿的小猫似的。这段日子在烟雨江南,这里的女子环肥燕瘦,不乏如江婉柔一般美艳丰腴者,陆奉是个血气方刚的壮年男人,在府中有江婉柔给他各种纾解,如今结结实实素了几个月。
他从未外出这么久,下属给他找来干净的女人泄欲,他骤然想起她,想她一定会伤心难过。虽然他八尺男儿,并不是那种惧内的软脚虾,但他不愿她伤心。
如今一看,这女人心眼儿小成这样,确是妒妇无疑。
他心中喟叹一声,拍下裴璋的肩膀,道:“贤弟,提前十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