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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奉漫天要价,没有给他们“坐地还钱”的口风,却留下了充足的时间,足足半个月,等他们商议。
半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上好的金疮药用着,柳月奴能下地行走,陆奉这么小心眼儿的人,竟破天荒让她见了江婉柔一面,还大方地允许她们姐妹相称。江婉柔这才知道柳月奴受了八十军杖,心疼愧疚,又是喂药又是擦脸,日日去照顾她。
柳月奴来不及想陆奉的用意,自此迷醉在柔姐姐香软的怀抱中,乐不思蜀。
齐军在乌金养精蓄锐,突厥王庭闹翻了天。冒顿刚登基,根基本就不稳,正因此才想与齐一战,没想到弄巧成拙,给族人带灭顶之灾。现在突厥有三大派系,一方以冒顿为首的主战派,他们觉得草原汉子该有草原汉子的血性,宁死也不接受割地赔款的和谈之耻;一方主和派,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难道真等到那齐朝王爷打过来,杀得他们片甲不留吗?
人数最多的,是在两方摇摆的中间派,战,他们与陆奉纠缠日久,明白他擅于排兵布阵,用兵如神且神勇无比,他们胜算不大;和,陆奉提出的条件简直断了他们百年基业啊。
三方正闹得不可开交,随着日期渐近,齐朝忽然来使,道:先前的条条框框,只为确保突厥真心向我朝俯首称臣,如今还有一个法子,我朝愿意把岁供减半,其他条件也能商量,只要……他们愿意换一个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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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军大营,柳月奴裹得严严实实,额头上敷着一块洁白的绢布,她刚要起身,被江婉柔制止。
“别动——”
她踏着小碎步过来,取下绢布,仔细摸了摸她的额头。
她温声道:“你身上还发热呢,敷上凉巾,舒服些。”
柳月奴凤眸微垂,她早就好了,舍不得柔姐姐,前几日没紧账帘,折腾好久,终于来了一场“小小风寒。”
柳月奴低声道:“不想要这个,想柔姐姐陪我。”
江婉柔方才正在给她吹凉汤药,闻言一笑,好脾气道:“好好好,咱们先把药喝了,我喂你。”
乌金如今全是齐朝的驻军,但经过卫城那件事,陆奉不允许江婉柔私自出门。为了照顾柳月奴,江婉柔磨着陆奉,甚至答应以后不用羊肠衣,才叫陆奉松口,让她跟着他来大营。
柳月奴还不知道她的柔姐姐为了来看她付出多大的代价,她
脸颊微红,矜持地点了点头。
因陆淮翊体弱多病,江婉柔照顾他照顾惯了,给柳月奴喂药的时候,把她的脸颊埋在自己怀里,舀一口,吹一下,喂一勺,塞一个蜜饯。
再夸一句,“阿妹真厉害!”
柳月奴原本不太适应,这一碗药,她捏着鼻子就灌了,后来习惯了,她赖在她怀里不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