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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雪此人,杀了没必要,留着跟个苍蝇一样,他不想听她嘴里再说出一个字。
连“朕”都出来了,江婉柔知道,这事没戏。
她连忙道:“好好好,好歹留条命在。”
只要有一条命,还活着,怎么都能叫自己过得舒坦。江婉柔自己如此,便推己及人,她不觉得江婉雪的境况有多惨,再惨,能有被迫殉夫的英王妃那些人惨么?做人得知足。
一桩心事解决,江婉柔心下稍安,大方不计较方才陆奉的过分。她靠在他怀里,小心翼翼地拢着衣角,又问:“那恭王呢?”
他把人家恭王妃弄过去守皇陵,恭王这个宿仇,又该怎么办?
皇室人口已经足够稀薄,江婉柔想起宴客的礼单,不止这一次,将来每一次宫宴,大臣密密麻麻,妻妾子女满堂,皇室稀稀拉拉,两相对比,显得陆奉这个皇帝多暴虐。
他原先是暴虐狠毒的禁龙司指挥使,经过打仗和三王之事,陆奉在民间的名声比先帝差远了。兴许情人眼里出西施,江婉柔深深为陆奉叫屈。他杀人,是他想杀么?不是的,他若不动手,死的就是他们。
世人对他多有误解。她更得做一个“贤后”,给她男人找补回来些名声。她读书不多,但也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能失了民心。
她也会多多劝诫,叫他脾气收敛些,陆奉重情,他不是恶人。
陆奉还不知道怀中皇后娘娘的“忧国忧民”,他漫不经心地把玩她的柔荑,“齐煊啊,老地方圈着。”
江婉柔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他把恭王也杀了,到底是手足血亲,她不想看他被仇恨蒙蔽双眼。好在陆奉不像传言中那般嗜血狠毒。
陆奉接着冷笑一声,狠声道:“圈到死!朕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婉柔:“……”
一阵诡异地沉默,江婉柔艰难地开口,“夫君还在为当年的断腿之仇耿耿于怀?”
陆奉活动了一下腿脚。如今走路已与常人无异,但冷风入骨,还是有些刺痛,于他不疼不痒,她偏偏当成一件大事,勤勤恳恳地给他贴上膏药,日复一日,没有一天断绝。
他当时嫌麻烦,江婉柔认真道:“小洛太医改进过配方,说贴个十年八年,没准就好了。”
陆奉摆摆手,“我不在意。”
皇位,妻子,子嗣,他什么都有了,当年那些压垮他的东西,早就如棉絮一般轻飘飘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