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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他在手脚冻到发抖的午夜星空下,喝上了一口滚烫的卡布奇诺。
他放心不下她,常担心何枫淇会动手打人,骗钱,出轨,家暴还稀奇么。万一她被打了,从楼道里跑出来,他第一个接住她,是对感情起码的尊重吧。为此,罗洛澄不晓得在她家的小区楼下站过多少个无眠之夜,他知道她所住的小区的一切:寒夜的月亮是几点落到楼顶上的,星星何时会挂在树梢,偏僻的烈风,清冷冷的,天蒙蒙亮时,会飞过几只鹧鸪鸟,一位大爷踱步走出楼道准备晨练。
一切缓慢和煎熬,一次站的太久了却不自知,腿麻到挪不了,膝盖重重地砸在水泥地上,拜这次经历所赐,他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粉身碎骨的疼痛。
人们常用“演戏”或者“犯傻”来形容那些举止痴情的男人,罗洛澄两者都不属于,他是在度秒如年的时间里,一遍遍拷问他对沈采薇的真心和炙爱,沉默的,疯狂的,和固执的。世上最苦的,莫过于坚守信仰,对爱情的信仰,向来绝卓而艰辛。
后悔过吗?
这两个字怎么写。
想过放弃吗?
只想过怎样去更爱她。
而这么爱她,值吗?
罗洛澄才不会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浪费精力,爱一个人到极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早上还在医院里咬着毛巾正骨,下午便能一脸璀璨地面对她。她的一个笑容,叫他拥有了整个春天,她留下的一滴眼泪,是他心中无垠的苦海。
“我没有理想过呢。”
他说了一个病句,沈采薇道:“你就打算一心扑在工作上,不找个女朋友么?”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