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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他们是不是还会回来?”
他惊恐地点头表示是。
“哪好,我在这儿等着他们。”
二十来分钟,那两个大汉果真带来了十几个打手一路叫叫嚷嚷地走来。
那个叫南哥的大汉见到我手一指,恶狠狠地说:“兄弟们,就是他,收拾他。”
几个打手操着砍刀喊叫着朝我猛扑过来。
我冲上前去,左挡右抓,左推右打,一路打过去,像推墙劈柴般,没几下工夫,就将这群乌合之众打倒在地。我一个箭步追上正拔腿想逃的南哥。我上前一腿踢在他背心,踢得他倒地双眼直翻白。
我喝道:“我不管你是谁,从今往后。只要我见到你的人还在这里出现一次,我就打你们一次。听见没有。”
南哥在地上连连点头,说:“知道,知道。”然后灰头土脸地带着他的手下跑了。
我站在巷中间的烈日下,竟然没有一个居民出来为我喝彩;相反他们一个个板着脸对着我,仿佛我刚才所做的是在害他们,而不是在为他们。有一个小孩蹦跳着高声叫道:“坏人被打跑了,坏人被打跑了。”孩子的父亲连忙捂住孩子的嘴,骂道:“你再胡说,我打死你。”
我愣住了,问走过来的陈飞:“他们怎么了?”
陈飞拉我回到他的屋里,说:“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人被他们那伙人吓怕了。你今天打了他们,他们决不会放过你。他们这几个只不过是一些小喽罗,真正的后台大老板还没出面。”
“怕什么,你们有这么多人,却被他们骑在你们的头上。你们一个个怎么这么没胆量。”
“平哥,不是大伙没胆量。大家都是普通老百姓,咱们只求一个安居乐业的地方,哪个敢去跟他们斗啊!”
“哪,你们就这样贪生怕死地被他们永世骑在头上过日子不成!”
陈飞叹道:“不这样能咋样?”
“大家联合起来反抗啊!”
“话是这么说,可家家都有自己的老小。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他又小声说:“平哥,我们中间的奸细很多,上个月有二十多个人加入了革命党,结果被邻居知道了,向当地政府告了秘,全给抓起来绞死了,你今后说话要小心点。”
“你们是一群猪啊,你们这样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只能是当一辈子的狗和牲口,永远也别想抬起头来做人。”
陈飞说:“道理谁都明白,可告秘的人因此立了一大功,得到政府嘉奖,迁出了这贫民窟,住上了新楼房,政府还给他们安排了好工作,现在很多人巴不得别人是革命党。”
“为什么?”
“这样可以向政府立功领赏啊。”
我明白了为什么时代会如此倒退,不能单怪恶人,而是有着这样一群混蛋百姓,使得恶人有了作恶的空间,是他们自己亲手把恶人养肥了。
“飞飞……”有个女人从门外高声叫着一路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高个子年轻男人。
陈飞忙上前笑道:“姐。”
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她就是昨晚用迷药把我迷昏过去的那个女人,真是冤家路窄。
老妪在里屋高声问:“是欣儿吗?”
她的眼睛与我的眼睛一碰上,顿时愣住了,但立即像不认识似的从我身边走过去,一边应道:“奶奶是我。”一边向里屋走去。
年轻男子径自取了一把椅子坐下。
陈飞显然不喜欢这个男人,对他的态度很冷漠。
陈飞给我搬了把椅子,说:“平哥,坐吧。”
我坐下,打量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打量我。他侧了侧身从牛仔裤的屁股兜里掏出一包硬盒香烟来,自取了一根递给我,说:“兄弟抽烟不?”
我笑着摆了摆手,说:“不用。谢谢!”
陈飞跑到里屋,跟那女人聊天去了。
男人吸着烟吐出来,眼睛斜着瞟了瞟我,问:“他家亲戚?”
我说:“朋友。”
“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我以前也没见过你。”我对他这种流里流气的形象很反感,因此说话带着刺。
他笑了笑,把头抬向门外,吐了一口烟,不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