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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彻底告别校园生活多年的我,在旅途中突然收到了先生的消息。
“即使你现在赶回,恐怕也无法见我最后一面,因此不必为我改变行程,但若有闲暇,还望来府上一趟。”
先生的短信上说得轻描淡写,我心中却顿时咯吱一声,仿佛什么连在一起的东西忽然断开了。
形形色色的回忆如同不期而遇的乡愁,混合着“先生随时会死”的战栗,令我手足冰凉,然而,病态的喜悦之情也随之而生。
随着无知无觉的年月流逝,我已无法把握自己的内心,远见群山的掠过,昏黄的车窗上自己的表情是如此的难以捉摸。
从何时起,对先生的偶尔想起竟然演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不屑一顾呢?
尽管不堪重负,我仍然在以死神为假想对手的跑道上进行着最后的冲刺,跑道的终点,是老师那面带倦容的微笑。
当天夜里,我背着几乎空无一物的旅行包,在事隔多年后再度敲开了先生的家门。
那个女人打开门,与我四目相对时,我便知道,这最后一次,我又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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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这么快?”
从我收到消息到赶到这里,也不过短短半天而已。
“是按遗言才和你联系的。”那女人一直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