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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长玉陆陆续续说了许多,但从听到“那舞姬究竟是何许人也”开始,往后的话,青鸾就都听不进去了。
她只觉耳中嗡嗡作响——
你家大人把你们主母藏哪去了?
那舞姬究竟是何许人也?
此前他求陛下赐婚的消息早已传遍。
恍惚间,脑海里的几件事,顿时串联在了一起,青鸾胸口蓦地一窒。
怪不得明知花奴是淮南王府的细作,到最后宁晏礼还是没下杀手。
原来心肠冷硬如他,竟也是会生出软肋的。
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漫上心头,仿佛带着细密的倒刺,涩揦揦地划过,青鸾感觉脸颊有些僵硬,扯了扯嘴角,含糊道:“她……前两日已被送走了。”
她听到自己声音干巴巴的,于是清了下嗓子,又道:“或许是送去另外某处宅院了,具体在哪,大人不曾透露。”
“他可真是……”霍长玉无奈一笑,转眼却见青鸾神情有些不对,在她脸上打量片刻,略显诧异道:“我瞧你这面色——明日还是给你开副药吧。”
青鸾捂住心口,确实闷得发紧,带得半边肩背都酸楚楚的。
指尖往上移了三寸,上一世宁晏礼那差点要了她命的一箭,就在此处,几乎贯穿臂膀。
前世旧伤的记忆袭来,青鸾只觉胸口更闷,深吸了口气,才稍松泛了些,躬身伏手道:“那就多谢大人了。”
霍长玉摆了摆手,刚要打算转身离去,眼角恰巧扫过青鸾髻间的白玉簪,顿了一顿。
青鸾察觉,抬头看向他,有些疑惑。
少顷,霍长玉问:“你这簪子……何处来的?”
上次便听他说这白玉簪看着眼熟,青鸾虽没在意,但仍记得,此番再度提及,她不免犯起寻思,“这是属下阿母留的遗物,大人可是曾经见过?”
一听是逝者遗物,霍长玉顿觉冒犯,旋即收回视线,“抱歉,只是上次见了眼熟一时没有想起,如今才觉得这簪子似乎与我家祠堂里的那支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