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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害他淋雨,害他感冒,害他喜欢她这么多年。
林姰有些生气:“她怎么这样。”
裴清让没应声,她又问:“没表白不后悔吗?”
“没什么好后悔的,我知道她不喜欢我。”
他的语气一如往常清冷,说“她不喜欢我”的时候,如同说起一个不需要证明对错的数学定理。
林姰的心尖却像是被什么冷不丁刺了一下,可是又不合时宜地泛起几分庆幸。
如果那个女孩喜欢他,她就不会遇到裴清让,她不可能找到比他更好的结婚搭子。
这种不合时宜的庆幸,让她觉得自己很坏,竟然把快乐建立在裴清让的痛苦之上。
“你呢?”裴清让漫不经心开口,“高考结束那天做什么了?”
林姰呼吸顿住。
“高考”两个字,是最不想回想起的记忆的闸门,一旦拧开,就是她兴高采烈跑在去外婆家的路上,却在开门的那一刻,猝不及防看见挂在客厅正中的黑白遗照。
她从不会在人前袒露脆弱,从不诉苦,从不抱怨,更不会揭开自己的伤疤给别人看,因为怕失望、怕被看轻、怕被伤害,这个世界永远没有感同身受,袒露脆弱这种行为,无异于在对方面前赤身裸体、交付伤害自己的权力。
她被很多人无意问过“高考结束那天做了什么”,本科室友、高中学妹、甚至是同学聚会上的老同学,她说睡觉、打游戏、出去玩,答案张口就来有很多个版本。
可当裴清让问她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她不介意被他知道,并且想要告诉他。
也许是因为这个人身上的气息清冽也治愈,也许是因为知道这个人只是外表冷淡、其实有一颗比任何人都柔软的心脏,也许是因为确信、她不会被他伤害。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林姰的声音也沾染了水汽,一片潮湿。
“我是在高考结束那天才知道,外婆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去世了的。”
只是把这句话说出口,眼眶就在隐隐发热。
任由她攥在掌心的他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裴清让反手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完完全全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一片干燥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