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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一步她跟一步,脑袋抵着他宽阔后背,如同回到自己的避风港,站着竟然也能迷迷糊糊睡着。
终于抱到这个混蛋了。
再也不要松手了。
人在心情起伏过大的时候,是很难有什么胃口的,林姰没吃多少,就放下筷子。
门铃突然被按下时,她陡然一惊,有了应激反应般眼神惊恐,下意识问:“是谁?”
那道充满防备的眼神看得裴清让心酸。
他十七岁多看一眼都觉得冒犯的人,他现在竟然让她为他担惊受怕。
他温声:“是我的律师,我们约好今天见面。”
林姰瞬间松了口气,她在等飞机的时间里,看了好多华裔科学家离世的新闻,以至于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她思维往最糟糕的方向发散。
律师到达之后,林姰去到裴清让的卧室。
这里是他读硕博时住的房子,距离学校很近。
那个时候他刚和几个同学创立苍梧,应该是非常意气风发的时候。
床头的相框里,摆着他和狗狗的照片。
林姰拿起来,春光、河畔、青草地,裴清让被狗狗扑倒、笑得开怀,弯弯的眼睛里有一池春水,只是隔着相框瞧着,就让人心脏砰砰直跳。
从他房间的窗户看出去,是一片惊心打理过的小花园,在这其中,竖着一个木头雕刻的小小墓碑,上面写着狗狗的名字。
她想起裴清让告诉她,是因为狗狗的墓碑在这,所以没有卖掉这栋房子。
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如此温柔的灵魂,不管经历了什么、又正在经历着什么,始终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律师离开时,已是傍晚。
裴清让推开卧室的门,呼吸变得轻而又轻。
林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在他上学时睡的那张床上,眉眼柔和、头发散乱、不带任何戒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