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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在库房翻了一通,杀人预书是带来了,鎏金盒子却是个空的,贾松正要发作,乔柯已将杀人预书通读了一遍,断言道:“这不是裴慎的字。”
赵殷道:“你怎么认得裴慎的字?”
乔柯自露面以来,头一次正眼看他,只是全然不似在看一位江湖前辈,反而像教书先生瞥着不争气的学徒:“舜华派覆灭之后,派中物件由其余三城三派瓜分,其中不乏裴筑和子弟们的文书。你追查裴慎这么多年,连他的字迹都没看过吗?”
赵殷道:“……你!”
乔柯道:“还是说,你连字迹都没比对,就咬定裴慎是凶手?”
赵殷道:“他叫别人写也可以。倒是你,口口声声要抓裴慎,一言一行,为何在为他袒护?”
乔柯道:“袒护?我比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更想在这里抓住他。”
他收剑入鞘,单手解开立领上的扣子,将白皙的脖颈展露在赵殷面前。脖颈正中,是一道险些刺穿喉骨的狰狞剑痕,似乎已有三五年岁月。
“我与他有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你满意了吗?”
一阵死一般的沉默后,人群传出青蚨母翅膀那样细密的嗡嗡声。
“……我操,绿帽子!”
“夺妻之恨大过杀父之仇!这他妈换谁谁能忍?”
“了不得啊,我记得乔掌门的女人都给他生过孩子了,裴慎这都抢得走?这小子什么来头?”
“你怎么不问问那个女人什么来头?”
“这么说,也从来没见过那个孩子,该不会……”
这一次,众人的意见无比统一,表情无比愤慨,言语无比同情,高高在上的乔凤仪在此刻跌落神坛,成了可堪嘲解的好兄弟。乔柯面不改色,示意众人暂缓讨论,对赵殷道:“几个月来,江湖上有不少人以裴慎的名义发出杀人预书,和贾家少爷死期撞上的也有另外三起,你我都知道,这当中可能有真的裴慎,也可能没有,今日群雄之所以汇集在此,都是因为裴慎前几日刚在镜山一带现身,唯一能够赶到的地方,就是沥剑台贾府,此处蹲守,抓住他的机率最大。但即便裴慎能够赶来,又如何确定他一定是凶手?一味照此推论,错过了真正的凶手怎么办?”
贾松道:“言……言之有理,那凶手……”
乔柯道:“贾老爷,不拘于江湖中人,请你仔细回忆一下,贾府究竟有哪些仇家?倘若一时难以分辨,这只青蚨虫便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
贾松犹豫片刻,也顾不得在场人数众多,道:“当年,有个孝子替他母亲求药,我明明有药,却没卖给他;我做了首富之后,强娶过几个妾室,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