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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萨八角街一家卖藏药的铺子里看到一只小螃蟹,蟹身只有拇指大,金红色的,已经干透了,放在一只盘子里。大概西藏人也相信这只奇形怪状的虫子有某种魔力,是能治病的。
行过玉渊潭畔路,
《梦溪笔谈》载:关中人不识螃蟹。有人收得一只干蟹,人家病疟,就借去挂在门上。——中国过去相信生疟疾是由于疟鬼作祟。门上挂了一只螃蟹,疟鬼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就不敢进门了。沈括说:不但人不识,鬼亦不识也。“不但人不识,鬼亦不识也”,这说得很幽默!
去年残叶太分明。
螃蟹的样子很怪。
汽车开过湖边,
螃蟹
带起一群落叶。
北京的孩子(包括大人)叫瓢虫为“花大姐”,这个名字很美。
落叶追着汽车,
瓢虫像一粒用朱漆制成的小玩意。
一直追得很远。
科学和艺术有时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