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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好吃吗?”里奇抬起头来问我。他说话带有新奥尔良口音,让他魅力大增,但我还是最喜欢里克。
“真不可思议!”我做出很震惊的表情,摇着杯子里的冰块。到我手里的时候,酒一滴都不剩了。
“晚饭的事情很抱歉。”我满脸愧疚地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们吃了吗?”心里的愧疚感让我不敢直视他们。他们都点点头,不停地舔着手指上的糖霜。
“想再来一杯吗,辣妹?”他殷勤地对我说。我点点头,把杯子给了他,然后他就去了厨房。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做出意味深长的表情,然后尽量压制着我们的笑声。
上次小别到现在再聚已经有九天了,但是我们似乎变得更加亲密、更加熟悉了,这种感觉像是这九天以来我们一直都朝夕相处,不曾分离过一般。对我来说,他们还是“雄鹿三壮”,但是潜意识里他们已经有了变化。里奇很搞笑,但也有点奇怪,他身上那种神秘感对我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乔希很温柔聪明,比起其他两个也更加内敛。里克风趣直接,心地善良,又很会跟人聊天。看着他们三个人从我手里分着蛋糕,我意识到尽管我对他们三个都有点喜欢,但是更加喜欢里克。我知道这很荒唐。他比我小四岁,而且这个年代里四年就会有代沟。我们俩的行事方式差别太大,我更像他的一个大姐,并不适合想一些跟他约会之类的浪漫事情。所以我没考虑到那一层,但是也不能否认每次跟他四目相对时,心里那种小鹿乱撞的感觉越来越强,而且我也不能否认从他的眼睛里,我也能读到他的心动。
“我得再告诉你另一次的事儿。”盖伊拿着酒回来的时候说,“只不过这次是谋杀,是他杀。也不是脑浆,是血。几加仑几加仑的血,都得用桶盛啊,谢莉尔。”
我带着蛋糕回了营地。“雄鹿三壮”已经钻进了帐篷。“我带了蛋糕!”我高呼一声,他们几个像受到感召一般纷纷爬出帐篷,围在我身边,从我手里拿着蛋糕满足地吃着。他们很默契地相互谦让,尽量克制自己的欲望,想让别人多吃一点。这一路上几个月的忍饥挨饿,造就了他们的团结友爱。
然后,我们就听他这么说了一整晚。
“谢啦,但是我去不了。我的朋友刚到这里,我们都搭好帐篷了。”我指指路那边我的帐篷,估计“雄鹿三壮”也已经把帐篷搭好了。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他们的样子:在霏霏淫雨下,他们几个或许正披着雨披,蹲在一起吃着难吃的晚餐,或百无聊赖地坐在帐篷里。然后我又想到了温暖的壁炉和美酒,以及他们三个陪我一起去可以给我壮胆,等等。“但是,可能……”我最终还是屈服了,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用纱布不停地擦着口水,咬咬牙继续说,“我是说,要是能带我的朋友去就好了。”
走回营地时已经很晚了。我们几个在帐篷边上站成一圈,带着酒意说着笑着。天又开始下雨,我们只好互道晚安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我爬进帐篷里,看到最里边已经形成了一片水洼,到第二天醒来,已经成了一个小湖,睡袋也湿透了。我一个激灵爬出睡袋,抖抖水,在营地看了一圈想要找个地方把睡袋挂起来晾一晾。但是现在仍然是瓢泼大雨,只会让睡袋变得更湿。后来我们几个去商店的时候,我就带着睡袋,喝咖啡的时候坐在火炉边上,可以烤干。
“你现在要不要去我的地方喝点东西?去避避雨。”说话的时候,他得噘着嘴,所以嘴严重漏风,发音都不准了。“我住的地方就在那儿,护林站另一半就归我住。我的壁炉里生着火,我还能给你调一两杯鸡尾酒。”
闲聊时,乔希突然说:“我们给你想了一个名号。”
天又开始下起了雨,我重新戴好帽子。他除了嘴有点儿毛病,好像还有点微醉。
“是啥?”我有些不情愿地问。我把手里的睡袋稍微往上提了一下,遮住了半边脸,两只眼睛从睡袋上沿看着乔希,好像这样就能避免他们说一些奇奇怪怪的名号似的。
“你在这儿啊,我到处找你呢。”突然有个男人叫住我。在夜色中,好容易才辨认出是早上给我箱子和信件的护林员。我注意到他一直在用纱布擦着嘴唇。“我说话有点搞笑。”他含混不清地说,“我今天刚在嘴上做了个手术。”
“太平洋屋脊步道女王。”里奇俏皮地抢先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