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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梦狠狠的攥了攥了拳头,正巧又送进来一批受伤的灾民,她跟着担架又再次回到手术室。
“白医生。”行知止打断俩人,脸色也沉了下来,“去做你该做的事。”
行知止也要回去,边戴口罩边吩咐秦翡和咖啡,“吊瓶架子找工作人员要,你们俩可以做消毒的工作,不管活人死人,见到人就均匀的喷洒消毒液,避免交叉感染。”最后一句,人已经闪进了手术帐篷。
“你……”
秦翡望着帐篷口,也不知是累的还是饿的,脑袋空空的像缺氧似的。直到咖啡的手也举的发麻忍不住叫她,她才恍惚想起,跑出去找吊瓶架子。
“咖啡闭嘴。”秦翡呵止她,眼睛看着白梦,不轻不重的开口:“照您这么说,你刚刚跟我废话这一分钟岂不是也杀了一个人。啧啧啧,罪孽罪孽。”
四十多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和阎王抢人。秦翡从最开始见到死人要紧紧的咬住牙才不会尖叫,到现在已经麻木到可以坐在尸体边啃面包。秦翡第一次觉得自己强悍,或许这么多年她真是看轻自己了。
“你怎么说话的?”咖啡张嘴就嚷,气的几乎要把手里的吊瓶丢过去了。
闪光灯一闪,秦翡职业性的抬头,看见咖啡还有心给她照相,有些哭笑不得,且把刚刚对自己“强悍”的定义,默默抹去。
白梦也是刚从手术台下来,看见行知止搭在秦翡手臂上的手,眼中的情绪一闪而过,再看向秦翡,只余下丝丝嫌恶。“不能帮忙就靠边站,别站在中间耽误事。你耽误我们一分钟,就有可能多死一个人。在这里,浪费时间就是杀人。”
“你歇会儿行不行?”
秦翡疼的险些骂娘,可看着那张还带着血迹的脸,硬硬的咬住了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