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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夫子们交代完今天要学的功课后,大多会腾出一盏茶的功夫让底下学生把昨日学的内容在纸上默一遍。明徽一边拿笔沾墨,一边内心腹诽,你们看到的都是表面现象啊,让你母亲知道虞明靖私底下是个连亲哥都能染指的厚黑学十级选手,还不得吓的连夜把孩子扔沟里。
啪——的一声,明徽条件反射的咬紧牙关忍痛,却不想这次刘夫子的击打对象换成了周文瑾,并且依旧是那副炸开了胡子的凶像,恶狠狠的教训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侯府公子,还是知府亲侄,进了讲堂就得守规矩,不许在课堂上嘀嘀咕咕的聒噪……”
“还有你,发什么呆。尽是些不上进的,老夫还指望今年秋闱讲堂里能多出几个举人,怕不是要失望喽。”
刘夫子拿这他那根可怕的浸水细长竹棍在走廊处穿插巡视,见到有偷懒瞌睡碎嘴的,直接无差别攻击,啪啪几声竹棍和肉体碰撞下来,众人越发挺直脊背,下笔如有神助。
明徽听着后面周文瑾不断传来的嘶痛声,又见刘夫子巡视旁屋的空隙,迅速将自己写好的纸团顺势扔在对方桌子上。
讲堂里第一条规矩便是不得交头接耳,以后你只许课下跟我说话,千万别连累我跟着你一起受罚。——明徽一手的狗爬烂字练了三年,终于有了几分端正模样。不过颜体严峻雅致且气势磅礴,千日的功夫也将将是入了门道。
但唬一个涉世未深的侯府小公子还是够用的。
周文瑾小心翼翼的把纸团摊开,一边龇牙咧嘴揉着肩膀处被竹竿抽打过的胀痛,一边又见明徽笔迹如本人般娟秀温雅,心里越发跟被猫挠过一般。
苦苦坐了一上午,期间看着明徽背脊挺直,听夫子讲解四书五经时坐的端庄斯文,偶尔悬腕在小册子上记录要点时,会露出一段肤色雪白的手臂。周文瑾有时坐不住东倒西歪,还会瞧见明徽似笑非笑的轻轻回眸,如沐春风,芳菲弥漫。
“不是说自己天资愚钝嘛,怎么学这么认真。”周文瑾不满的小声嘟囔,直满脑子之乎者也听的头疼,挨到午间下课时整个人瘫倒在桌面上不想起来。
“你这话说的矛盾,不是因为愚钝才更该认真吗?”明徽收拾完笔记,转过来含笑望着周文瑾说道,“瑾哥儿,我可听说你从小便染了些精致的淘气,如今也大了,该学着些经济仕途的学问才对。”
“……”侯府小公子天天被这些话惹的炸毛,听明徽说罢不经眉心也开始微皱,讪讪冷笑数声后说道,“干嘛,刚才还说不配,现在又想当我长辈了?”
“行,那我跟你说着好听的。”明徽忍俊不禁,随即招呼靳琪把周文瑾从桌子上拉起来,“走,咱们去看看今天食堂大师傅们做了什么新菜。”
其实什么山珍海味周文瑾没有吃过,侯府平日里吃个饭都要十来个下人婆子伺候,满桌上最少也要凑满十六道珍品佳肴,否则还不算吉利。如今被拉着去个私厨用餐,不过图个新鲜有趣罢了。
他见明徽爱吃一碟酱煎猪肘酥片,遂也要了份,吃了几口只觉寻常。哪成想明徽风卷残云般就着一碗虾肉豆腐羹连吃了两碗米饭,方才那股风雅儒静皆化为泡影。
“虞明靖跟个谪仙人一般,平日里沉默寡言,却把京城未出阁的小姐们迷的神魂颠倒。”周文瑾喝着小厮端上来的温茶道,“你虽也出众,但好在有烟火气!”
听着对方很认真的点评,明徽目光灼灼,眨着眼睛用嘴型问道,“那你喜欢哪一种?”
“自然是……”你这种了。周文瑾话说到一半,靳琪正好端了碟云片糕过来。他好奇的望着两人气氛诡异的场面,颇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细打听了一番,没想到跟文瑾贤弟沾了些不远不近的姻亲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