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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计骂了一声那个嫖小姐的男人和小姐,要不是他们出来,他就不用假装,要不是假装吐酒,他就不会真吐酒。看来真做假时假亦真,假做真时真亦假,不错的。
会计吐完了,晃悠着站起来,肚子里空的像抽干了空气的皮球,他顾不上找村长,看到面前那个包厢空着,里面的客人早走了,但酒菜还没有收拾,一桌残局。他就走了进去。
不要误会,会计不是要吃人家的残菜剩肴,而是要找水喝,刚吐完,嘴里又苦又干,要润润嗓子。幸好茶水壶里还有半壶冷茶水。
天并不冷,不像那个把手放在小姐那里的男人说的天冷,而是六月天,热着哩,所以不怕喝冷茶,会计就仰起脖子,咕噜咕噜一口气浇灌下去。这才舒服了一点。
会计坐在椅子上,空洞的目光望着屋外的走道上太阳投下来的白光,望着活跃在白光中无数细小到肉眼难辨的微小细尘,他的身子就像被抽空了一样,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
他痛苦的叹出口气来,竟然感到了一阵诗意的寂寞。
会计坐着,想等力气恢复,再找村长,或者直接回家。但会计忘记了,热天喝凉茶本来是没事,但他刚刚吐过酒的空肚子,可受不了这个,所以刚坐了不到一分钟,肚子里就像有一根铁棍在搅拌,很难受,接着就是无数尖刀在搅,丝丝的痛。
会计知道惨了,来不及多想,快马加鞭就向厕所跑,还没跑到厕所,就听到肚子里的轰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知道要来了。他咬着牙关,收缩下面的城门,怕万一城门失守,城里面的逃兵就会跑出城来,沾染到他的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