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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关键。作为一名精神病医生，我可以看出他有没有严重的心理问题。我从菲利普的手稿中得出的结论是没有。如果我去找斯莫莱克，就必须告诉他菲利普用刀伤过人。菲利普可能会被抓起来——”
“你知道我的想法，”布罗乔娃说道，“你应该和布拉格来的那个警察聊聊，斯莫莱克。菲利普也许做了错事，但是不能总是让你去布拉格调查真相吧。你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者可能要面对什么。”
“看在上帝的分上，维克多，听听你在说些什么。也许他应该被抓起来。听我说，我并不是说菲利普就是‘皮围裙’，或者他是个疯子。但是你必须告诉斯莫莱克你心里担心的事情。还有，昨晚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那么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可能没有干什么好事。说点别的吧，我在手稿里读到的东西对我在这里的研究有启示。好像是内心深处的神话之类的吧。如果我能彻底搞懂，也许接下来就可以理解‘心魔’，把它引出来。我们凭空想象出来的神灵与怪兽来自共同的原型，也一直生活在我们心里。所有的宗教、迷信的传说、民间神话故事都是来自这些相同的人物。霍布斯先生就是共同的原型之一。我要和他说上话。”
“坦率地说，他身上藏着一把刀，还用它攻击过别人，你说那晚你好不容易才把他拖开。我想这些事情要比你从他的作品中分析得到的结论更加严重。再说了，你也知道，昨晚你看到的东西也许是几个月，或者几年前写的。”
“你是说通过泽莱尼和他说上话？”布罗乔娃皱着眉头说道，“我觉得如果罗曼内克教授知道的话，他不会同意的。尤其在当下这个时刻——我已经听说了，他这些天又开始闷闷不乐了。从你去布拉格之前开始我就没有见过他。”
“我读到的不是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维克多想加重点语气，但是没能做到，他想要说服布罗乔娃，还想要说服自己，“我的观点是专业的，没有个人看法。我无法相信那些谋杀和他有任何关系。”
“教授那边我来对付。没错，泽莱尼是我找到霍布斯先生的唯一途径。泽莱尼就是霍布斯。但是他们两个人都得先等等。我接下来准备挑战下一个治疗对象。”
布罗乔娃来他的办公室看他，她带来了维克多陈述事情经过的稿子，说副本已经快递给了卡罗米克警督。维克多利用两人第一次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告诉布罗乔娃他没有找到菲利普并讲述了他在菲利普的公寓里的发现。他说菲利普的研究做得很艰辛，但是语言流畅、思路清晰。
“斯卡拉？”布罗乔娃的眉头拧得更紧了，眼神中充满忧虑。“沃伊捷赫·斯卡拉，”维克多说道，“‘鬼畜’，最后一个魔王，我必须要对他进行治疗了。”
想起过去的一幕幕，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仿佛是一场梦境里面模糊不清的虚构事件：穆拉德克迅速切换的人格；画着哈乐奎的脸谱扑向自己；撞碎的后脑勺在地板上散开的一摊鲜血；布拉格之行；菲利普的公寓；描述了许多黑暗的神灵和更加黑暗的魔鬼的精美手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