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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面无表情，情报源源不断地汇总，各人的反应巨细靡遗地汇报过来。这时一名内侍过来禀报：“杨贵妃听到消息，失手跌落了茶碗。”
第三拨内侍来禀报：“尚宫局刘掌记听到后，下令尚宫局的宫人们不可议论，不可打听。”
李世民脸色一变，盯了韦灵符一眼。韦灵符干脆闭上眼睛。
第二拨内侍来禀报：“太子收到消息，叹了口气。”
“去，把贵妃的一切举动都给朕打探过来。”李世民冷冷地下令。
李世民点点头，让他退下。
内侍监知道事关重大，亲自前去，片刻之后消息汇总，李世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过了片刻，有小内侍过来禀报：“郑贤妃收到消息，念了声阿弥陀佛。”
“贵妃随即遣退了宫人，入内休息。”
王玄策不敢说话，气氛又诡异地宁静下来。内侍监也不敢走，三人默默地等待着。
“贵妃似乎在念佛经。经文是地藏菩萨本愿经。”
李世民点点头：“看来，朕的后宫还没有腐烂到无可救药。可这盔甲从何而来？”
“贵妃整理妆容，似乎刚哭过，眼睛发红。”
“这个奴婢没有发现。”内侍监小心翼翼地道，“这是宫中第一等的规矩，若是有，奴婢一定不敢掉以轻心。”
“贵妃起驾离开宫中。”
“有没有跟外臣和武将通报的？”李世民沉吟着问。
李世民咬牙：“她要去哪儿？查！”
“遵旨。”内侍监大声道，“奴婢奉陛下的旨意安排人跟踪，共有三十多名宫人回去汇报给他们的主子，有各宫的娘娘，各宫的管事内监，东宫的太子。”
这时一名内侍急匆匆跑进来：“贵妃朝此处而来！”
韦灵符愤怒无比，对着王玄策破口大骂。但王玄策和李世民显然没心思跟他对骂，有些心不在焉，焦虑无比地等待着消息。这时，内侍监跑进来禀报，他想附在李世民耳边低声说，李世民哼了一声：“大声说，让韦道长好好听听。”
李世民愣住了，这时，咸池殿外响起杂沓的脚步声。杨妃孤身一人，身穿盛装，袅袅婷婷地出现在了大殿门口。李世民从胡床上站了起来，杨妃走进大殿，两人默默地凝视。
“对不住。”王玄策笑呵呵道，“你昏迷的时候，我脱掉你裈裤检查过。看你去势的痕迹，只怕有二十年了吧？”
“拜见陛下。”杨妃拜倒。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太监？”韦灵符的神情终于乱了。
“平身。”李世民淡淡地道，“爱妃，你来这里作甚？”
“不妨。有能力将一副甲胄提前藏好的人，应该不多。”李世民淡淡地道，“而且你是个太监，朕虽然不认得你，宫中总有认识你的人，慢慢查就是了。”
“不得不来。”杨妃温婉地道，“妾身听到您抓了韦灵符的消息，失了体统，惹得陛下遣人打探，妾身便是不来，陛下只怕也要差人召我。”
韦灵符脸色变了，好半晌才道：“宫中关系错综复杂，人人回去都要给相熟的人讲，你又能找出谁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