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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峰问:“梁太太,你能确认是梁刚柯吗?”
郭小成神秘地笑着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邱峰说:没有经过鉴定,并不一定能确认死者就是梁刚柯,叫她先不要过于伤心。然后带冯美月去殡仪馆看尸体,当工作人员拉开冰柜时,一具烧焦的尸体出现在她面前,她愣了一下之后,仔细察看尸体,当她看到尸体手腕上的雷达表时,她再次痛哭起来。
他们来到度假村的餐厅,叫服务员给他俩开个小包间,服务员把他俩领到包间里坐下,郭小成打电话给黄俊松说他和邱峰正在度假村吃饭,问他要不要过来。
冯美月来到交警队,她说车子是梁刚柯的,因为梁刚柯昨天晚上近9点,要去成林办事,正常情况下,梁刚柯都走高速公路,说好办完事就回家的,没承想,刚刚新婚燕尔的老公竟然一去不复返,从此和她阴阳两隔……
黄俊松一听,说马上过来,然后挂断电话。
邱峰猜想死者十有八九是梁刚柯。
郭小成对邱峰说:买单的人来了。邱峰这才知道郭小成来找黄俊松买单,但想想又觉得不对,郭小成不是那种为了叫人买单而舍近求远的人,何况就他俩,也吃不多少钱。
“这怎么可能?我老公他……”电话那头传来她的抽泣声,已经说不下去了。
一会儿,黄俊松到了,他旋风般地走进来,一见邱峰,就像见到久别重逢的生死战友一样,紧紧地握着邱峰的手,搞得邱峰以为黄俊松的热情过于夸张。
“哦,打搅你了,我是江北区交警大队的邱峰,今天晚上9点左右,在南江到成林的高速公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车牌号为AH10096,车子从高架桥上冲下简易公路上起火燃烧,车里只有一个驾驶员,已经严重碳化,尸体无法辨认,我们想请你到交警队一趟,帮我们辨认是不是梁刚柯……”
因为当时在刑警队时,黄俊松和邱峰的关系并不密切,还不如他和郭小成呢。接下来才知道黄俊松想从他那里得到有价值的线索,这就不足为奇了。
“是的,我是,您是谁?有什么事?”
黄俊松问邱峰想吃什么菜尽管点,他来买单。
“你好,请问你是梁刚柯的妻子冯美月吗?”
邱峰笑了笑说:吃来吃去都不知什么好吃,就点几个青菜,一条鱼吧。
邱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别处查找梁刚柯家属的电话,他经过七拐八弯,终于找到梁刚柯新妻子冯美月的电话。
那意思是说虽然只是个交警副队长,但也有不人少请吃饭。黄俊松这才意识到自己过分的热情被邱峰误解了,但他不在意,只要能从邱峰那里得到有价值的线索,被他掴一耳光他也愿意。
“罪过,罪过,我已经皈依佛门,请不要跟我说这么血腥的话……”接着又喃喃地说:“报应啊,这个流氓终于让天给收走……”
菜上来了,黄俊松问邱峰要喝什么酒,邱峰说最好不要喝酒,我们交警最反对酒后驾车。黄俊松说:那怎么行?咱们久别重逢,说什么也得庆祝一下吧?黄俊松边说边望着郭小成,意思叫他帮忙劝说邱峰喝酒,郭小成说:你别看我,我要开车,滴酒不沾。
“死者被严重碳化,可能是梁刚柯,请你来确认一下好吗?”
邱峰不想泼黄俊松冷水,说:那就来两瓶啤酒吧。黄俊松也只能主随客便,叫服务员拿一箱生力啤酒来。
“他是死是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酒到酣热处,黄俊松问邱峰:“邱队长,你是聪明人,难道你不觉得这起交警事故有问题吗?”
“梁刚柯的车子出事故了。整个车子都烧毁了……”
“我看不出来啊。”邱峰一向低调,没证据的事,他不会妄言。
对方回答说:“对不起,我已经和梁刚柯离婚了。”
“按你和晚报上的说法,南江到成林高速公路的右道是被封闭的,只留一条左道让车通过,为什么梁刚柯会冲倒警示桩,驶入右道的死亡之路呢?”
邱峰打电话到梁刚柯家里,想查证死者是不是梁刚柯,但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他从梁刚柯留在交警队的资料查出梁刚柯妻子的电话,打电话给梁刚柯的前妻:“你好,请问你是梁刚柯的妻子吗?”
“唯一的解释是梁刚柯醉酒驾驶,他在意识模糊不清的情况下,把车开进右道,从而造成车毁人亡。”
第二天上班,邱峰通过车牌号的查找,很快了解到车子是梁刚柯的。
“不,我怀疑有人故意把警示牌和警示桩从右道移动到左道,引诱梁刚柯把开往绝路,等梁刚柯车子开过去之后,又立即把警示牌和警示桩移回原来的位置。”
经过3小时的勘查,他们回到交警队,叫人把车拉回队里。把尸体放到殡仪馆的冰柜里冰冻起来。
“这只是猜想,那被车子撞飞的两个警示桩又怎么解释?还有,在路坑前方20米处还有一道警示桩,其中有3个警示桩被车撞飞了,难道梁刚柯都看不见吗?”邱峰问黄俊松,又好像在问自己。
邱峰意识到这是复杂的事故,邱峰和小林把两个被撞飞的警示桩捡回来,放到右道中间,以免第二辆误入陷阱,再次造成交通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