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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总是很有用。”
“谢谢你肯听我说,现在我觉得好些了。我必须说出来,否则就会钻牛角尖。”
“应该是吧。”
“谢什么,咖啡?”
“你在戒酒会活动中从不开口,对吧?”
我的咖啡喝完了,她又为我们煮了一壶,我们静悄悄地坐了几分钟,谁也不说话。然后我说:“谢谢。”
“我的天,我可不能跟他们说这些。”
我继续说下去。里科内不是一个意大利单词,就算是名字,也相当不寻常。我查过曼哈顿和皇后区的电话号码簿,只找到一个姓里科内的。
“用不着说这么详细,但你可以说说你经历了什么和从中得到的感受。马特,这么做对你的帮助比你想象中还要大。”
“有可能。她的私人生活很难查证。她住在东村,去长岛市卖身,我在西区的同性恋酒吧里找不到认识她的人。她没有皮条客,也没有情人。她在东第五街的邻居根本不知道她是妓女,怀疑她不是女人的人寥寥无几。她唯一的家人是哥哥,而他甚至不知道她死了。”
“我不认为我能做到。妈的,我都没法说我是个酒鬼。‘我叫马特,我无话可说。’这种话我打个电话就能说了。”
“是她私人生活中的某种因素?”
“也许会改变的。”
我喝了一口冷咖啡。“凶手选择小饼干的时候,”我继续说,“他不慌不忙,他在街上来回兜圈,他要确定他找到的是小饼干,而不是其他什么人。联系在哪儿?不是形象的问题。小饼干和金的外在形象完全不同。”
“也许吧。”
“金和小饼干之间。真该死,否则就说不通了。变态杀人狂作案永远有规律,哪怕这个规律只存在于他的脑袋里。金和小饼干长得不像,过着不同的生活。老天在上,两个人连性别都不一样。金靠公寓里的电话联系工作,有皮条客罩着。小饼干是个变性站街女,在嫖客的车里满足他们,她不受任何保护。钱斯正在仔细核查,看她有没有一个无人知晓的皮条客,但看起来不像有。”
“马特,你滴酒不沾多久了?”
“什么联系?”
我回想了一下:“八天。”
我努力思考这个问题。过了好一会儿,我说:“肯定有什么联系。”
“天,真是了不起。你笑什么?”
“所以你为什么不放手?有什么事情是你能做而整个警队做不到的?”
“笑我发现的一件事。每次一个人问另一个人滴酒不沾多久了,无论答案是多久,问话的人都要说:‘天,真是了不起。太厉害了。’假如我说的不是八天,而是八年,反应也还是一样的。‘天,真棒,真了不起。’”
“你说得有道理。”
“呃,但确实了不起。”
“不是吗?我觉得那点钱让你费的力气比他多得多。”
“大概吧。”
“是吗?”
“了不起的地方是你滴酒不沾。八年很了不起,但八天同样了不起。”
“所以你还有什么理由非要往里挤吗?你已经很对得起委托人付你的钱了。”
“嗯哼。”
“这倒是真的。”
“怎么了?”
“他们不太可能把这起案子塞进箱子里再也不管,现在的情况和只有金一个死者的时候不一样了。就算他们想把案子塞进箱子里,报纸也不会答应的。”
“没什么。明天下午是桑妮的葬礼。”
“应该是吧。”
“你会去吗?”
她点点头:“接下来完全是警务程序了,对吧?筛查证据,核实所有细节。”
“我答应过要去了。”
“放手什么?这整件事?”
“你担心吗?”
“马特,你就不能放手吗?”
“担心是什么意思?”
“车还没找到,但不等于车依然在他手上。失窃车辆被扔下后有可能会过了很久才出现。有时候偷车贼把车留在禁止停车的区域,结果被交警拖到扣车场去了。这种事不该发生,经办人员应该根据失窃车辆目录对比要拖的车,但应该做和实际上是两码事。反正也不重要。最后警察会发现凶手杀完小饼干后二十分钟就扔掉了那辆车,顺便擦干净了所有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