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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确实是的。但我不认为他离开了纽约。我猜他搬到了一个地铁站之外,换个新名字,住进另一间出租屋。全市五大区大概有五十万非法移民,他不需要是胡迪尼<a id="noteBack_2" href="#note_2">[2]</a>也能藏得让咱们找不到。”
“似乎是这样的,对吧?”
“说不定你能撞上大运。”
他沉默片刻,然后不情愿地说:“有人吓住了他,他逃跑了。”
“可能性永远存在。我会先查停尸房,然后航班。要是他死了或者出国了,咱们就最有可能查到记录。”他忽然大笑,我问他笑什么。“要是他死了或者出国了,”他说,“对咱们恐怕就没什么用处了,对吧?”
“房东说他没欠钱,他交足了那个星期的租金。”
回曼哈顿的地铁糟糕得没法更糟糕了,车厢内部毁坏得面目全非。我坐在角落里,竭力抵抗阵阵袭来的绝望。我的人生就像一块浮冰,在大海上四分五裂,各块碎片漂向不同的方向。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重新弥合,无论是在这个案子里还是在案子外。一切都毫无意义、毫无逻辑、毫无希望。
“也许他不喜欢那儿,也许除虫队跑来弄死了他所有的宠物蟑螂,也许他拖欠房租,半夜逃掉了。”
没人会给我买祖母绿,没人会和我生小孩,没人会拯救我的生命。
“那他为什么要清空房间?”
美好的时光都已过去。
“大海上的明珠。打电话请假倒是对得上他回家去了。他请人替他打电话,这样等他回来,还可以回去上班。他没法每天下午从卡塔赫纳打长途。”
八百万种死法,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适合一个人自我了断。无论地铁有什么不好,只要你把自己扔到车头底下,它们依然能完成任务。这座城市有的是大桥和高处的窗口,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商店里能买到剃刀、晾衣绳和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