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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至少还有弗兰。”
“也许明天吧，”我说，“目前她只想住在村里，嗑得精神恍惚，招待华尔街的好男人。”
“一点不错。”
他咧嘴苦笑：“是不是还有剩下那个要说？好莱坞刚签下了小可爱弗兰，她将成为下一个戈尔迪·霍恩。”
他先前一直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此刻他又坐回坐凳上。“我眨眨眼就能再搞来五六个姑娘，”他说，“你都不知道这有多容易。这是全世界最容易的事情了。”
“她认为机会很大。”
“你以前告诉过我。”
“唐娜，她挺有天赋的。要是她能靠写诗过日子，那可就太好了。你说她在申请赞助？”
“千真万确，哥们儿。有那么多女人就等着别人告诉她们该怎么过日子。我从这儿走出去，用不了一个星期，就能再给自己找来一个排的女人。”他黯然摇头，“然而有个问题。”
我点点头：“唐娜认为她能申请到基金赞助，还能通过读书会和工坊挣钱。她说她已经到了瓶颈期，出卖自身开始破坏她的诗性。”
“什么问题？”
“好，很好，我给她打过电话了。我没在葬礼后告诉你吗？”
“我觉得我再也做不下去了。”他再次起身，“妈的，我是个多么优秀的皮条客。我喜欢这个行当。我为自己打造了一种人生，它像我自己的皮肤一样合身，但你知道我怎么了吗？”
“玛丽露不打算再接客了。她很高兴有过这段经验，从中学到了很多，但她准备好进入人生新阶段了。”
“怎么了？”
“多谢你告诉我。”
“我长大了，它不合身了。”
“姑娘们都挺好。”
“常有的事。”
“马奎斯死了，卡尔德伦失踪了，露比在圣弗朗西斯科。现在的问题是钱斯在哪儿，答案是我实在不知道。我在哪儿无所谓，反正不在这个行当里了。”
“一个拉丁崽子发疯拿刀乱砍，我就没生意做了。但你知道吗？这种事无论如何都有可能发生，对吧？”
“马奎斯。”
“迟早的事。”就像我肯定会离开警队，哪怕我的子弹没有杀死爱斯特丽塔·里维埃拉。“人生会改变，”我说，“顽抗似乎没什么意义。”
“对，也不再打给我的应答服务了。我不再出门。我好像吃过东西，从冰箱里翻出些东西，不知不觉吃了下去。金死了，桑妮死了，那个小饼干死了，她哥哥，也就是金的男朋友，叫什么我忘记了，他大概也死了。还有你开枪打的那家伙，我忘了他叫什么。”
“那我该去做什么？”
“也不再打给你的应答服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