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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金想做什么吗?”
“你知道绝大多数诗人过的是什么生活吗?教书,或者做普通人的工作,或者玩诗歌界的游戏,朗诵会,讲演,写申请书恳求基金会拨款,认识对路的人,拍正确的马屁。我从来不想做这些烂事,我只想写诗。”
“天晓得。”
“我猜到了。”
“我觉得她和什么人有了情感纠葛。我觉得就是这个害死了她。”
“反正不是真正的钱,”她说,“快钱来得快去得也快。要是留得住,股票交易所就会归毒贩子所有了。这种钱,怎么来就怎么去。”她把双腿放下来,面对前方坐在教堂长椅上,“再说,我要的东西全都有了。我从小到大渴望的无非是一个人待着。我想要一个体面的住处,想要有时间做我自己的事情。我说的是写诗。”
“那我肯定是安全的,”她说,“我从不和任何人发生情感纠葛。当然,你可以争辩说我和全人类息息相关,你认为这会给我带来巨大的危险吗?”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她闭上眼睛,说:“‘每个人的死亡都在减损我,因为我和全人类息息相关。’约翰·多恩。你知道她有什么样的情感纠葛吗?是和什么人?”
“应该觉得吗?”
“不知道。”
“你挣的钱全都交给钱斯,”我说,“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你觉得她的死亡减损了我吗?我不确定我是否和她有情感纠葛。我不认识她,至少不熟,但我为她写了首诗。”
于是她辞职了,继续自己单干,事情自然而然地发展下去,钱斯找到她,一切步入正轨。钱斯安排她住进这套公寓,这是她来纽约后住进的第一个体面地方,钱斯把她的电话号码传播出去,替她挡掉所有烦恼。账单有人付,公寓有人清理,所有事情都替她安排好,她只需要写诗寄给杂志社,在电话铃响后展现魅力。
“我能看看吗?”
“那地方有黑手党的气氛,”她说,“你在帘布和地毯里能闻到死亡的气味。还有,它就像一份工作,我正常时间上下班,我坐地铁来回跑。它吸干了——我喜欢这个词——它吸干了我身体里的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