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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御令。”
“我们抓到了间谍。”
尼西恩陛下的眼睛里突然闪现亮光。
“你再说长一点。
不过,要去掉宫廷史官们喜欢的那些修饰语。”
卡尔现在也开始渐渐出现不好的脸色。
虽然我们并不是因为期待什么宏伟的欢迎仪式,而从遥远的方跑来,但是这到底算什么跟什么呀?百姓来向国家最高位的人诉说遭遇到的困难,结果他的态度竟是只听他想听的,这到底是什么态度呀?至少应该要表现出关心,口头上说说百姓遭遇困难让他感觉很痛心,不是吗?难道这很难做到吗?‘如此这般记录下来,就可以了吧?那退下吧。
’‘那件事我应该多听一些,你再讲长一点。
’他竟然这样说?我仔细想想,把我们叫到书房的这件事,真是愈想愈觉得卑鄙龌龊。
卡尔是贺坦特领的全权代理人。
贺坦特领虽有义务对国王忠诚,但国王应该因此对贺坦特领的那份忠诚给予适当的光荣待遇。
可是这算什么嘛?卡尔尽量以一种不显露出自身情绪的态度,诉说着我们所遇到的事。
那些事变成是一点也不感伤的单纯的事实陈述,就连我这个一起经历过那些事的人,也觉得听起来很陌生。
我们曾经那样过吗?哼嗯,我们为什么会那样子呢?我一直冒出这种想法。
特别是讲到把五十个小孩交给费雷尔照顾的事,变得好假,我甚至觉得那像是一些恶劣的贵族把孤儿收留在一起,自称是监护人的那种故事。
但是,但是那完全不是那样子的事。
不能用那个方式来说那件事啊!这里如果换做是其他的场合,我或者杉森应该早就插嘴说了很多次。
但是卡尔是在跟国王陛下呈报,所以我们无法插嘴。
虽然这里是书房,而且国王陛下看起来好像并不想要‘正式’见我们,但是我们可不想成为跟他同样的人。
哼!过了一会儿,卡尔将那个报告书递给国王陛下。
他很快读过一遍。
“真是厉害!不过,有没有实验大纲或者说明书?”实验大纲?说明书?我可以明显感觉到坐在我旁边的杉森蠕动了一下。
卡尔露出非常厌恶的脸色。
“……可惜的是,我们没有拿到。”
尼西恩陛下看到卡尔的脸色变得那么僵硬,哈哈大笑了出来。
“啊,请不要以为我可能想模仿造出一个神临。
我们要证据很确凿,才能大胆驳斥杰彭,不是吗?俗话说:如果证据不确实,等于是胡说、黑色宣传。”
转得还真硬。
现在卡尔的眼神几乎可以和温柴的那种杀气腾腾的眼神相较量。
尼西恩陛下被那眼神吓得快蜷缩了起来。
卡尔仍旧用他低声的沉稳语气说:“……可不可以在想到要驳斥杰彭之前,先想到卡拉尔领那些居民们的悲剧?”尼西恩陛下的脸上浮现出眼里带着慌张的表情。
卡尔以安静的语气斩钉截铁说:“当然,我深信,您那股有如大海般的圣眷的助力能让卡拉尔领的悲剧转变成只是历史的一页。”
真难耶。
尼西恩陛下干咳了几声之后说:“对于那个领,我会用我能谋求到的所有助力来倾注帮忙。”
“谢陛下隆恩。”
卡尔以温和的语气说。
但却并不是那种让对方心情好受的温和。
而是那种即使对方是狗,我还是会像人类一样对待的方式。
总之,卡尔继续讲我们遇到的事,不久之后讲到在褐色山脉遇到吉西恩,尼西恩陛下的眼神动摇了一下。
“吉西恩?那个冒险家……”卡尔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简直可说像是戴着假面具,他说:“他自称自己为陛下的兄长。”
“……好像大家都知道的样子。
请继续说。”
卡尔继续用无感觉的语气讲话。
因为吉西恩被刺客追杀,所以我们也跟着差点死掉的那段经过,卡尔仍旧好像是无关紧要的一回事似描述下去。
卡尔并没有用‘刺客们’的字眼,而是使用‘来历不明的可疑家伙们’的语句。
卡尔讲话的态度仿佛那是如同被某一群山贼袭击,其背后全然不会让人联想到阴谋,说得像是一桩小事。
但是尼西恩陛下可不是笨蛋。
“原来是刺客。”
“没有任何证据。”
“你不是说他们说了‘国王陛下万岁’?”“一个人将死的时候想要说什么话,是照他自己的内心意志。
或许那个人平常对于泽被万人的陛下您的德惠暗里景仰,所以在死前的那一瞬间祈望陛下您的万岁,这也是有可能的。”
卡尔可说是用一种冷冰冰的语气说话。
尼西恩陛下像是再也忍受不住的样子,最后终于噘起嘴唇。
“你们是不是心里不满意我对待你们的态度?”真是单刀直入。
哼嗯,可是卡尔当然不是那么容易就感情激动的人。
“我是一个在陛下您的浩恩之下酿酒、买面包、念书的读书人。
我对此内心感谢万分。
严格来说,那应该就是对这个拜索斯国家的爱吧。
而陛下您是可以用个人来代表拜索斯这个国家的。”
尼西恩陛下用很深沉的语气说:“我坦白跟你们说吧。
你们,看你们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从乡下方上来这里,为着自己故乡的事,要来麻烦我这个一国之君。
你们应该都知道的,吉西恩兄长是最有可能利用战乱在这混乱的国家引发政变的人。
要成为足以引发政变的势力的走狗,他是对外最有名份的人了。”
卡尔直直正眼看着尼西恩陛下。
“陛下,就我所知,国王是一位即使在某个边陲乡下村落长大的公鸡被狐狸抓走了,也应该对它负责到底的人物。”
尼西恩陛下的眼神动摇了一下。
卡尔用严肃的态度说:“您是说‘从乡下方上来这里,为着自己故乡的事,要来麻烦一国之君陛下您……’是吗?您是不是因为很讨厌这种麻烦事,所以要我们到这种方来,心中想要简简单单的就做个了结,是吗?我们来找陛下的目的是对于卡赛普莱的败退消息以及因此而让我们领遭遇到的一些困境,呈请商讨。
但是陛下您将这事实置之度外,而只是谈吉西恩废太子的事。”
“啊,那个,你是说阿姆塔特要十万塞尔?我知道了。
我会筹这笔钱的。
这件事就这样……”“这话令我们十分感激。
有陛下您肯定的承诺,愚昧的村夫敝人我感到无比的安心。
那么,我们无限感谢陛下隆恩,为了不再妨碍陛下的宝贵时间,请容我们就此告退。”
“***,请等一下!”尼西恩陛下砰打了一下桌子。
我和杉森被吓得一下子蜷缩起来,但是卡尔一点也不为所动看着。
“你们想要我怎么做?现在我因为我们国家和杰彭的战争,忙得不可开交!我的脑子里头装的都是与那场战争有关的事。
和战争没有关系的事,我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所以不能因为你们的事,就让时间白白被剥夺!我连现在都是暂时中断御前会议,才抽出时间来的!”卡尔默默无言望着尼西恩陛下。
尼西恩陛下甚至激动挥着手臂说:“无止境的御前会议每天持续不停进行。
虽然对你们领很抱歉,但是现在已经到了无法对西部林一个偏僻领费心的步了,很多有待处理的紧迫案子堆着。
我的兄长吉西恩的事,也是其中的一件,但是这以外还有堆积如山的问题,无休无尽。
譬如并吞这个区在战略上能得到哪些优势,把那个将军的儿子降等会对那个将军造成什么影响?还有我妹妹到底漂不漂亮!”我们三个人听到最后那一句,表情像是挨了一棍似望着陛下。
“咦?”尼西恩陛下深深叹了一口气之后,说:“很可笑吗?我妹妹,拥有能让这皇城绽放花朵的优秀才能而又温柔的她,如果被送去当海格摩尼亚国王的嫔妃,就能大大解决‘是否能让我国商人自由通行海格摩尼亚所掌握的北部大道上后以活跃的交易带来盐价的安定及抑制物价成长率回到战争以前的比率’这一长串的问题。”
我虽然想要好好仔细思考这番话,但是听到后来已经不太记得前部分的话,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那么长的一番话,他竟能用一句话就说完了,我还能想得起来的只有‘这座城花朵盛开是因为陛下的妹妹才能优秀所造成的’这件事。
卡尔默默听完后,简单回答说:“这是不行的。”
“咦?”“这是不可能的事。”
“你是……什么意思?”卡尔叹了一大口气,然后用一种很不愿意讲出来,但因为是国王所以才讲的那种表情,开始说道:“利用北部大道运送食盐的商人有可能独占这个事业。
事实上,能组织那样的商队的商会或者财团是少之又少的。
北部大道是很险恶的方,因为战争时期所以人力不足,即使再怎么强化政府的规定,也不可能让他们按规定缴纳食盐给军队。
到最后,让北部大道的通行权顺畅,只不过会沦为新的一个独占点。
可以预想的是,大规模商队所提供出来的食盐会让现存的小规模食盐开采业者全都倒闭,现在那些缴纳食盐给军队而谋生的小本生意人也会跟着倒闭。”
尼西恩陛下惊讶张大嘴巴看着卡尔,杉森和我则是仍旧只能做出感触良深式的表情。
应该要多念点书才对……卡尔继续如行云流水般说着。
看来真的快让我们打瞌睡了!“如果不是在战争时期,小规模生产业者们透过公正的竞争才得以在北部大道上输送食盐。
但是现在不行。
况且食盐会被那种大规模的商会囤积居奇,食盐并不是像香料等的商品,而是民生必需品。
因此绝对不可以引发这种状况。”
“那么应该怎么做才对?难道放任物价继续往上冲吗?”尼西恩陛下很快问。
卡尔将双手十指交叉然后放在膝盖上,背靠着沙发,说:“请在御前会议上讨论吧。”
我的瞌睡虫一下子全跑光了。
※※※我猜想杉森大概也是这样。
我的脑子里开始浮现“绞刑台的绳索缠绕在脖子的时候的感觉会是如何呢?”之类的想法。
哎呀,卡尔!你,你想害死我们啊?我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刚买的新衣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是让我觉得痛苦。
可能是我感觉太过份紧张了,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吧?尼西恩陛下用可怕的眼神看着卡尔。
“你知不知道侮辱国王是死罪?”“您能感觉到侮辱吗?陛下您的脑子里应该只充斥着战争吧。”
卡尔干脆就真的露出了嘲讽的表情。
哦,我的天啊!我总以为卡尔尚未达到贺坦特领男子的标准。
但是现在我发现完全不是这样啊!卡尔正展露出不折不扣的贺坦特式骨气。
也就是表现出“你不杀我是想干嘛?不过我的性命是我的,要照我希望的方式做终结。
所以不是你杀我,是我自己希望死,事实上你根本杀不死我。
爱怎么做随便你!”这一类的胆量。
不知道尼西恩陛下是否清楚贺坦特式的骨气,不过很清楚的是,他现在很努力在抑制住愤怒。
他紧抓住沙发的边缘,说:“你……”尼西恩陛下舔了一下嘴唇然后又再说道:“你去御前会议看看就会知道,根本没有比现在我听到的意见还更清楚明白的。”
怎么听起来好像是投降宣言?“如果你有高见,请说出来听听。
我愿意谦虚接纳高见。”
真的是投降宣言耶!绞刑台的绳子,再见了!我感觉气管再度呼吸畅通,看看杉森,他正做出了死里逃生的表情。
可是卡尔却斜斜看着尼西恩陛下,他说道:“高见?这个嘛。
依敝人我的想法,如果战争结束,对于物价好像就没有必要再担心了。”
尼西恩陛下分不清楚卡尔的话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只是用很怀疑的眼神看着卡尔,不说其他的话。
卡尔继续说:“至于有关结束战争这件事,我想到在卡拉尔领遇到的那个名叫费雷尔的年轻巫师对我说过的话。
刚才在呈报我们旅行过程的时候,我也提及到,那个巫师对形、风土、气候等特别感兴趣。”
没错。
费雷尔真的对形很有研究。
而且我想起来了,离开卡拉尔领的时候,费雷尔不知道对卡尔说了什么耳语。
卡尔就是在说这个吗?“他告诉我,‘占据卢斐曼海岸直到十二月为止,即可结束战争。
’”“卢斐曼海岸?”尼西恩陛下露出张口结舌的表情,于是杉森和我也都真的变得很担心。
卡尔慢条斯理说:“卢斐曼海岸是伊斯公国所属的海岸。”
“啊,是,是吗?”看来连陛下也不知道这个方。
“是的。
位在伊斯公国的这个卢斐曼海岸是个不值一提的方。
太阳的日照量不足,也没有沙滩可以做为盐田,渔贝类收获亦是不用指望。
也不是一个能用做港口的场所。
可能在军事图上会写着‘无法期待具有战略性功能’吧。
但是费雷尔在周游大陆时曾在卢斐曼海岸停留过,他似乎在那里有了惊人的发现。”
“咦?”“卢斐曼海岸是欧细纽斯湾流最接近大陆的方啊。”
“嗯,湾流?”卡尔露出一个非常柔和的微笑。
不知为何,看起来却像是个狡猾的微笑。
“有关欧细纽斯湾流!陛下您应该也可以大概猜到这个湾流在能够发挥影响力的情况下所产生的好处。
费雷尔因此才没有再多做说明。”
尼西恩陛下的脸变得很红。
几乎是以同样的速度,我和杉森的脸色再度开始变得苍白。
尼西恩陛下的表情像是受到屈辱似,他说:“嗯,什么是湾流?”卡尔张开嘴巴望着尼西恩陛下,他的表情像是在说“受到优比涅和贺加涅斯两边宠爱的人怎么会如此无知?”。
可能那个表情的相当多的部分是为了报复的快感而做出的。
但是,湾流究竟是什么呢?“真是对不起,真是的,我没有想到您为了打败那凶恶的杰彭国,绞尽脑汁想思考出一些绝世优异的战略,公私都十分忙碌,所以才会将那种细小的事抛诸脑后。
请原谅我。”
卡尔以非常诚恳的态度道歉,所以我们脸上暴出的青筋全不见了。
拜托,拜托别再吓我们了,卡尔!这样就够了。
重要的是我们要能活着!卡尔大概也是认为这样已经够了,所以没有再讽刺下去。
“请原谅我们乡下人的无礼。
我国并不是一个海洋产业非常发达的国家,所以很少有人知道欧细纽斯湾流。”
尼西恩陛下干咳了几声,像是忍住了屈辱。
卡尔仍然用柔和的语气说:“陛下,杰彭现在和我们国家是在交战状态下,无法利用中部大道。
那么,那样的国家要如何从事进出口贸易呢?”“那个啊,杰彭不是有很强势的海军吗?不过,很幸运,我们是一个和海洋产业没有很大关系的国家,所以他们强大的海军势力不会对我们国家造成危害。”
“是的。
这一点确实是很幸运的事。
总之在杰彭,就是因为他们的海军势力,才得以在与我国交战之际还能不受影响,继续做进出口贸易。
但是如果在让他们无法使用海军势力的情况下,情势会变成什么样子?”尼西恩陛下整个人跳了起来。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
他真的从沙发往上跳了一肘之高。
我和杉森也差一点紧跟着跳起来。
尼西恩陛下可以说是脸色惨白开口说话。
“这,这有可能吗?”“这是有可能的。
至少到十二月为止,如果我们拜索斯能一直守住卢斐曼海岸,那就有可能。”
“十二月?那是什么意思?”“到了十二月,大陆的东方海岸上会受季风影响,船只几乎都无法往北航行。
但是如果利用欧细纽斯湾流,想航行多快都没问题。
换句话说,到了十二月,船只一定得经过卢斐曼海岸附近才行。”
“那,湾流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那是世界上最强的海流。
是环绕整个欧细纽斯海流动的巨大海流。
而且它的速度几乎达到六、七海哩,是超高速的海流。”
我的位一下子攀升得好高。
为什么呢?因为我现在是和尼西恩陛下,也就是我们国王,站在完全一样的立足点上。
这话怎么说呢?现在卡尔变成老师,对尼西恩陛下、杉森和我说明有关海流的知识,所以我们三个人同样都是学生的位了。
嘿嘿嘿!所谓的海流,依照卡尔的说明,那是指海水流动的路线。
我实在是听不懂。
“同样是水,却能在其中以不同方向流动?”我一这么发问,原本也同样正在纳闷的尼西恩陛下随即露出“幸好有人问了”的脸色。
我跟他真的是站在完全一样的位上,不是吗?卡尔说明着:“同样是空气,其中不也是有风在流动?”真是简单扼要的说明!不过却很容易理解。
卡尔是很不错的老师,而尼西恩陛下则是很踏实的学生。
皇宫内侍部长里菲·特瓦里森静静走进来,禀报御前会议的阁员们正在等候,尼西恩陛下随即简单处理这件事。
“这是御令!告诉那些阁员,叫他们全都把头给我埋到桌上!”“咦?”“***!不,不是的。
这样告诉他们吧,御前会议结束了,全都回自己的家去禁足反省!”“咦?”“花了几个月,每天召开御前会议的结果,竟然不如这一位所带来的一半,根本没有一个阁员说到重要的情报,最多也不过是建议我将妹妹送去海格摩尼亚,看看能不能降低食盐价格,不是吗?这算哪门子御前会议呀?你还不赶快去传我的御令?”里菲·特瓦里森赶紧低着头退出去。
“谢陛下隆恩。”
尼西恩陛下……虽然看起来就像是吉西恩留置在图书馆三年后变成的那种人,但骨子里,好像两人的个性都很相似。
吉西恩稍微外向一点,所以跑出皇宫,尼西恩陛下则是比较内向,所以当了国王,两个人的差异好像只有这些而已。
再怎么说,他们是兄弟,所以当然像啦!哎呀,应该是继承了路坦尼欧大王血缘的王族共通个性吧?就拿我来说吧,我和我爸爸个性真的很像……哦,我的天啊。
真的是这样吗?不管怎样,卡尔又继续往下说明。
他说如果很了解称作海流的家伙的话,即使风很小也能使船动起来。
而且那些海流之中,最强大的海流就是环绕欧细纽斯海一圈的欧细纽斯湾流。
然而到了十二月,大陆东部海岸会吹北风,所以船只无法往北航行。
如果想要逆风前进的话,虽然也可以,但是杰彭的军舰或商船之类的那些大船几乎无法在逆风中航行。
呃?船只即使在逆风中也能前进,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总之,在这段期间里,如果不利用大陆东边的这道北行的海流:欧细纽斯湾流,那么杰彭就无法从事航海。
这种航行是将船帆全部收起,乘着海流往北航去。
而航行南下的时候,则是脱离湾流之后乘着北风往南航行。
这很简单。
不过,在这里要说到卢斐曼海岸的重要性了。
在图上可以看到的是,卢斐曼海岸看起来像是大陆上向着欧细纽斯海而整个往外突出的角。
而湾流在周行欧细纽斯海一圈之后,在卢斐曼海岸是最靠近海边流动的。
所以这时候可以在卢斐曼海岸驻留很多巫师、弩炮及其他长距离攻击部队,摧毁经过那里的杰彭船只。
船再怎么快,终究还是船。
因为没有风,除了海流之外,没有别的东西可利用,所以想逃也逃不掉,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我们也不用担心杰彭船只会上岸来攻击海岸。
因为卢斐曼海岸完全不是一个能做为港口的方。
用这种方式将船只一网打尽的话,杰彭那边就会因海上贸易被断绝而陷入很大的困境。
当然啦,到了春天,会再起风,可以从湾流里脱逃出来,但是一个冬天的时间就非常够了。
杰彭因是沙漠很多的国家,民生必需品很快就会枯竭。
尼西恩陛下整个人处在兴奋状态下,高兴得不得了。
“可,可是卢斐曼海岸明明是伊斯公国的土……”尽管是所谓的公国,但是国家就是国家。
不,比起其他国家,公国更是不好惹。
因为侵入没有武力的公国会让其他国家以这个理由指责我国。
在那样的公国里要如何驻扎部队呢?这是个大问题。
我和杉森很纳闷看一看卡尔,他随即很亲切说:“这时候,那个名叫温柴的间谍的证词就变得格外重要了。”
“咦?”“伊斯公国分明一定会对我国与杰彭的战争保持中立。
在伊斯公国有蔷薇与正义之神欧伦的总院,连伊斯君主本身也是一位爱好正义的人,他的骑士团伊斯骑士团甚至还取名为正义骑士团。
虽然我没有直接见过那位君主,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正义之士,但是那不重要,不是吗?”听到卡尔的话,我和杉森都感到很不解,但是尼西恩陛下却狡猾笑了。
“这当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让世人知道他是正义之士。
事实上,他现在应该是正在算计哪一边比较有胜算。”
接着,卡尔也微笑着说:“总而言之,在对外政策上,他认为对于我国和杰彭,若是倾向哪一边就是不够正义,所以才会保持中立。
但是如果把温柴的证词和那份实验报告书交给那位伊斯君主,会变成什么样子?守护正义的伊斯君主的反应必须要如何才是?”“亚色斯神啊……”尼西恩陛下像是叹息似,叫了守护拜索斯王族的秃鹰与光荣的亚色斯神的名字。
卡尔露出微笑,并且下了结论。
“我虽然对于外交不太了解,但是在以上这两种情况下,如果是对外交很在行的阁员,相信应该可以很容易就租借到无用之卢斐曼海岸,以及请求能够驻扎军队。”
杉森和我因为刚才死里逃生好几回,现在已到了快昏过去的疲惫状态。
然而尼西恩陛下则是因为持续一直在兴奋,现在看起来一副很累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很累,陛下才会这样问卡尔?总而言之,反正尼西恩陛下对卡尔这么说:“请问你是……你到底是谁?请问你是大法师亨德列克的转世吗?”卡尔摇摇头说:“我只是一个在陛下您的浩恩之下酿酒、买面包、念书的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