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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向国王申请一张自治市的文书。”凯瑞丝说这话时,感到自己的手抖了起来。她又想起了十年前她和戈德温的那一场争论,结果以她被诬为使用巫术而告终。当时的问题本来就是自治市文书,为了那场奋争,她几乎送了命。如今的环境已经根本不同了,但那纸文书的重要性并未减少。她只好放下刀叉,把双手在膝头上紧握,来稳住两手不抖。
“你要在那里待好久吗?”
“我倒要听听。”
“我还能去哪里呢?”她皱起眉头,“你问这干吗?”
“我不是找您要钱。我想找您要的可比钱还值钱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要到那儿去拜访你。”
“我原想会有些事情的。”
她的回答冷若冰霜:“为什么目的呢?”
她猜测,他原以为她会开口向他要钱。“是的——再加镇上商人们的一些资助。这正是您能帮我的地方。”
“我要跟你讨论一个此时此地不宜谈的题目。”
主教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这么说,你觉得修道院能够出得起钱修新塔楼?”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凯瑞丝耸了耸肩:“我们损失了什么呢?强加的不准些许变更的权利,那种权利有利于部分农奴却压制了另外一些,让他们全都服服帖帖。修士和修女们不该强制农民。庄户人懂得该种什么和在市场上能卖什么,他们可以自主之后干得更好了。”
“我要在过几天之后来看你。”
“好多地主——尤其是大修道院——谩骂这种出租方式。他们说这样把农人都毁了。”
她有点动气了。她提高嗓音说:“你可能会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呢?”
“大部分吧。他们不用每周一天在地主不出租的土地上干,不用给地主用车运干草,不在地主的地里看羊,也不用做一切繁杂的劳役,只要付钱就行了。他们更喜欢这样,当然也让我们的生活更简化了。”
“我说过了,今天说不合适。”
“这么说,所有的佃户都是自由的?”
“因为这是你妻子的葬礼吗?”
“我解雇了大部分总管,用愿意变革的较年轻的人替代。我把差不多半数的土地变成草场,在这些劳力短缺的日子里,要易于经管些。余下的,我以货币地租形式出租,而且不附加惯有的义务。而且我们还都从继承税和因黑死病去世的无嗣的人的遗赠中获利。如今男修道院和女修道院一样富有了。”
他点点头。
“情况是如何改变的呢?”
她面色苍白了。“噢,我的天,”她说,“你不会是提出……”
“他给很多人都留下那种印象,可他做出了一切错误的决定。一上台,他就拒绝修整磨坊,那本来是可以给他带来一笔收入的;他又把钱用在盖这座宅院上,这是没有任何回报的。”
“我告诉过你了,我不想现在讨论。”
“他给我的印象像是十分精明。”
“可是我得知道!”她高叫道,“你是不是打算向我求婚?”
“他是个不可救药的管理人。”
他犹豫着,耸耸肩,然后点点头。
他又一次惊讶了:“戈德温副院长抱怨缺钱呢。”
“但是凭的什么?”她说,“你可一定需要国王的恩准的!”
“修道院很富有。”
他看着她,扬了一下眉毛。
“你如何为此付款呢?”
她突然站起身。“不!”她说。桌子周围的人都看着她。她瞪着格利高里。“这是真的吗?”她说,“国王打算把我嫁给他吗?”她轻蔑地用拇指指着拉尔夫。
凯瑞丝说:“塔楼也会给镇子振威。能够从远处就看见这座塔楼,就可以帮助朝圣者和商人们找到来这里的路。”
拉尔夫感到刺痛了。他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强烈。他就这么让人讨厌吗?
他苦笑了一下,其实他是高兴的。他明知这是在奉承他,但他喜欢听。
格利高里用谴责的目光瞪着拉尔夫。
“两百年前,这里是英格兰最重要的修道院之一。应该重振辉煌了。一座新的教堂塔楼会象征其新生——包括您在主教中间的声望。”
“这不是提这件事的时刻。”
他扬起了眉毛:“这我可没期望。”
菲莉帕叫道:“看来这是真的了!上帝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