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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蒙所做的一切,都是受让他觉得自己重要这一动机驱使的,”凯瑞丝把握十足地说道,“我猜想他是在谋求晋升。”
“但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在梅尔辛的心中,这是更为重要的问题。
“那他在指望什么职位呢?蒙茅斯的大主教好像快死了,但菲利蒙肯定不能打那个主意?”
“也许吧。”凯瑞丝心怀疑虑地说道。
“他一定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也许他只是想摆个建圣母堂的姿态,因为尝试而获得赞许,再把没有建成归咎于其他人。”
不等他们再多说什么,洛拉走了进来。
“菲利蒙一定也知道这点。”凯瑞丝若有所思地说道。
梅尔辛的第一反应是一阵强烈的宽慰,他险些流下了眼泪。她回来了,她平安地回来了。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她没有受伤的迹象,步履轻快有力,只不过她的脸上还是通常那副闷闷不乐、冷若冰霜的表情。
“我倒并不担心尖塔,”梅尔辛说,“亨利主教会否定菲利蒙的决定的,只要他一听说,就会立刻下令恢复工程的。亨利想当英格兰最高的大教堂的主教。”
凯瑞丝先说了话。“你回来了!”她说,“我太高兴了!”
他们坐下来吃着韭菜和薄荷炖的羊肉,梅尔辛向凯瑞丝讲述了上午的事情。几十年来,他们一直在同王桥修道院的副院长斗争:先是安东尼,继而是戈德温,现在是菲利蒙。他们本以为获得了国王的自治特许将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战斗。这当然大有裨益,但看来菲利蒙还没有放弃争斗。
“是吗?”洛拉说。她经常说觉得凯瑞丝不喜欢她。虽然梅尔辛不会上当,但凯瑞丝会起疑,因为她对自己不是洛拉的生母非常敏感。
“这是典型症状。他记得遥远的过去的事情,却不知道今天正发生着什么事。可怜的托马斯。他的病情也许会迅速加剧。不过至少他身处熟悉的环境中。修道院这几十年没什么大变化。他的日常生活恐怕也同从前差不多。这对他有好处。”
“我们都很高兴,”梅尔辛说,“你吓坏我们了。”
“他跟我说南廊塌方了,好像是昨天才塌的一样。”
“为什么?”洛拉把斗篷挂在挂钩上,就坐在了桌旁。“我一切都非常好。”
她摇了摇头:“人的衰老是没法救治的。”
“可我们不知道啊,所以我们非常担忧。”
梅尔辛在午饭时间赶回了家。几分钟后,凯瑞丝从医院回来了。“托马斯兄弟情况更糟了,”他对凯瑞丝说,“能为他做些什么吗?”
“你们没必要嘛,”洛拉说,“我能照顾好自己。”
梅尔辛决定在看清菲利蒙的意图前先不轻举妄动。他没有多说一句话,便离开了塔顶,沿着一系列梯子和阶梯下到了地面上。
梅尔辛强压住怒火。“我不大相信你能。”他尽可能温和地说道。
这是菲利蒙在这方面采取的第二个行动。在复活节星期天,他在大教堂的讲坛上谴责了人体解剖。梅尔辛意识到,他在发动一场战役。但目的是什么呢?
凯瑞丝连忙插嘴,想降降温。“你到哪儿去了?”她问,“你出去了两个星期。”
菲利蒙的动机是什么?他总是在努力迎合某些人——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在王桥建一座圣母堂无疑将取悦保守的高级教士。
“不同的地方。”
“啊。”这倒说得通。对圣母的膜拜正变得越来越流行。教会高层首肯是因为崇拜马利亚的浪潮多少抵消了自黑死病以来便折磨着教会会众的怀疑论调和异端邪说。无数的大小教堂都在其建筑的最东端——也是最神圣的地方——增建了一个专门供奉圣母的小礼拜堂。梅尔辛不喜欢这种建筑:因为大多数教堂的圣母堂都一眼就能看出是后添加的,而且也的确如此。
梅尔辛追问道:“你能给我们举一两个例子吗?”
菲利蒙被激怒了,答道:“修士们希望建一座圣母堂。”
“穆德福德路口、卡斯特汉姆、奥特罕比……”
“是为你自己建一座更大的宫殿?还是建一座新的会议室?总不会是医院吧,我们已经有三座医院了。说吧,你最好还是告诉我。除非你心里有鬼。”
“你都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