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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求过他了,”埃德蒙说,“他说我们不在他的领地之内。”
“我要是能够的话。”
银匠里克说:“威廉爵士怎么样?他可是站在韦格利村民一边的——是他的过失造成拉尔夫成了强盗的。”
梅尔辛摇摇头:“这还不够。我要的是保证。”
埃德蒙插话说:“那是另一个问题。”他说得很干脆,显示了一些他旧日的权威。“事情是,拉尔夫在掠夺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治安官帮不了我们,而伯爵又不肯帮我们。”
托马斯半天没有说话。最后他才说:“好吧。我要抓活的。我还不知道怎么办,但我会想出办法的。我答应你。”
凯瑞丝正要义愤地反驳他,但面包师贝蒂抢在她前面说话了:“噢,照你们这么说,老爷就可以随便强奸任何人了?”
“谢谢你。”梅尔辛停了下来。他知道他该这么做,但他心中在对抗。过了一会儿,他强使自己开了口:“在我大概十三岁的时候,我们常跟大些的男孩去打猎。我们会在外面待上一整天,打到什么就烧熟了吃。有时候我们去到白垩山那么远的地方,遇到整个夏天都在那边放羊的家庭。牧羊女都很轻松随便——有些还让你吻她们呢。”他短促地一笑,“冬天,他们就不在那里了,我们就用他们的茅屋遮风避寒。那可能就是拉尔夫藏匿的地方了。”
埃尔弗里克气恼地说:“韦格利的那些农人就不该起诉伯爵的一个乡绅——他们以为自己是老几啊?”
“谢谢你。”托马斯说着,站起了身。
凯瑞丝实际上是替埃德蒙写那封给罗兰的信的,她说:“拉尔夫原是伯爵的人,如今仍是。你们注意到了吧,强盗并不攻击去夏陵市场的人。”
“别忘了你答应的事。”
埃德蒙对埃尔弗里克说:“伯爵不会帮我们忙的——我已经求过他了。”
“一定不忘。”
这是很有希望的想法,不过凯瑞丝仍让讨论继续下去,这样,等她拿出方案时,他们就会明白再无他法了。
“十二年前你就信任我帮你保守一件秘密。”
“罗兰伯爵有啊。”
“我知道。”
凯瑞丝说:“他没法搜查整座森林。他没有足够的人手。”
“我可没出卖你。”
埃尔弗里克说:“夏陵的郡守应该有所作为嘛,要是他不能维护和平,凭什么给他工资?”
“这我清楚。”
好几个人都加入进来。非正式主持会议的凯瑞丝听凭他们去嘟囔。一种加剧的紧迫感将使他们更容易接受她准备提出的根治方案。
“现在轮到我信任你了。”梅尔辛知道,他的话可以做两种解释:作为一种交换的请求,或者作为一种隐藏的威胁。这就成了,让托马斯随他的意思去理解吧。
埃德蒙说:“会毁掉这座镇子的。我们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托马斯伸出了他的一只手,梅尔辛与他击了掌。“我说话算数。”托马斯说,说完就走了。
她并不是唯一忧心忡忡的人。银匠里克是首饰行会的会长,他说:“这可是连续第三个坏年头了。”他是个一本正经、吹毛求疵的人,总是穿戴得整齐体面。“这样会毁掉我们行里的一些人的,”他继续说,“一年的一半生意都要在羊毛集市上做呢。”
拉尔夫和塔姆并肩骑马上山,后面跟着骑马的阿兰·弗恩希尔以及其余步行的强盗。拉尔夫感觉很好,这是又一次成功的礼拜天上午的活计。春天已经到来,农人们开始把新季节的产品带到市场。强盗们搬运着六七只羊羔、一罐蜂蜜,堵着塞子的一瓶奶酪,几只皮瓶的葡萄酒。和往常一样,强盗们只受了些轻伤,是受害者中的莽汉给他们留下的刀伤和青紫瘀血。
其实她内心比表现出来的更忧虑。她和她父亲都没有现金了。他们的资金不是投入了建桥,就是拴牢在生羊毛和红绒布上了。羊毛集市是他们收回现金的机会。若是来的人少得可怜,他们就会深陷困境。别的不说,谁来给婚礼掏钱呢?
拉尔夫和塔姆搭帮结伙极为成功。两个多小时轻松战斗的收获,可以让他们过上一周的奢侈生活。余下的时间,他们就可白天打猎,夜晚喝酒了。没有那些乡巴佬佃户为地界纠纷来烦恼他们或用租金来欺骗他们。他们只缺女人,今天总算补了缺:他们抓了一对体态丰满的姐妹,有十三四岁吧。
这话有点夸张,但每周一次的集市,来的人骤然减少了,其恶果已被镇上所有的商家都感受到了,从面包房到妓院概莫能外。“不过还没糟到那地步,”凯瑞丝说,“再过四个星期就是羊毛集市了。在座的好几位都对新桥投入了大量的资金,桥马上就要建好投入使用了,暂时铺的木头路面,好赶上开幕。我们中间大多数人都指望着过一年一度的集市来实现繁荣呢。我本人就有满满一仓库值钱的红布要卖呢。若是弄得来王桥的人都可能遭到强盗的抢劫,我们就会没有主顾了。”
他唯一的遗憾是他从未为国王战斗过。这是他从孩提时代以来的壮志,至今仍难割舍。当强盗太容易了。杀死手无寸铁的农夫使他感觉不到有什么骄傲可言。他心中期盼的是光荣。他从来没有对自己或者对别人证明过,他身上有着真正骑士的灵魂。
胖胖的贝蒂是镇上最成功的面包师,她说:“不管是谁,都成了这镇上的祸害。没人再来赶集了!”
然而,他不能任凭这种念头使他萎靡不振。当他爬上他们藏身的高原牧场的山坡时,他期待着今晚的一场大餐。他们要在炙叉上烤一只羊羔,喝上拌了蜂蜜的奶酪。至于女孩子嘛……拉尔夫决定让她俩并排躺着,这样每个姑娘就可以看到她的姐妹被一个个男人糟蹋。想到这里,他的心跳加快了。
“也许两个人都在里边,”凯瑞丝说,“我相信,受过一些军事训练的拉尔夫·菲茨杰拉德可能加入了现有的匪帮,从而使他们组织得更好,行动更有效了。”
他们来到了石头住处在望的地方。拉尔夫心想,他们不能长久地利用这种地方了。草已经长起来,牧人们很快就要回来了。今年的复活节来得早,五朔节一过就是降灵节了。强盗们要另找基地了。
酿酒师迪克说:“我认为是‘隐身者塔姆’干的。”
在他们距离最近的茅屋有五十码的地方时,他惊讶地看到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凯瑞丝压下一股怒火。她姐姐的丈夫从来不放过一个中伤她的机会。她痛苦地觉察到拉尔夫很可能卷入了其中,这也是梅尔辛难受的原因。埃尔弗里克话中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