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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智者和助产妇是不识字的。”
“不是写给大学生的。而是写给你这样的人——修女和助产妇，理发师和女智者。”
“有些人识字，另一些则可以让人读给她听。”
她嘲讽地哼了一声：“大学推崇的是古希腊的教科书。”
“我估摸人们可能喜欢告诉他们如何应对黑死病的小册子。”
“你应该就此写一本书。”
她有一会儿陷入了沉思。
“第四：如果那药方外观与疾病相像——鸫鸟带斑点的羽毛对疱疹，或者再比如说，羊尿对黄疸——大概都是异想天开的废话了。”
在寂静之中，传来一声尖叫。
“这话听起来舒服。”
“这是怎么回事？”
“第三：人和动物的粪便从来对谁都没用处。通常只能加剧病情。”
“听着像是被猫头鹰抓住的小地鼠。”她说。
“这倒新鲜。”
“不，不像。”他说着就起床了。
“第二：一种处方不讨人喜欢，并不意味着就有好处。生的百灵鸟脑子对喉咙肿痛毫无作用，还会加重病人的喘息；而一杯热水调蜜却使你平复。”
一名修女迈步向前，对拉尔夫开口讲话了。她很年轻——修女们差不多都很年轻——长着黑发蓝眼。“请不要伤害蒂莉，”她乞求说，“我是琼姐妹，是司库。我们可以把你想要的都给你。请不要再做任何暴力行为了。”
“有道理。”
“我是‘隐身者塔姆’，”拉尔夫说，“开修女金库的钥匙在哪儿？”
“因为若是有一种有效，人们就会忘记其余的了。”
“都在我的腰带上。”
“为什么？”
“带我到那儿去。”
“第一：要是有十多种不同的处方治疗一种病症，你就可以确定，没有一种是有效的。”
琼迟疑着。她大概觉察到，拉尔夫并不晓得金库在哪里。在他们事先踩点的那次，阿兰在被抓住以前，已经把女修道院侦察得相当彻底了。他摸清了他们溜进来的路径，挑好厨房是最佳的藏身之处，还找到了修女宿舍的地点；但他未能找到金库。琼显然不想暴露其所在。
他在黑暗中笑了。她总是那么有条理。“说吧。”
拉尔夫没时间耽搁了。他不知道谁可能听到那声尖叫。他把他的刀尖紧抵着蒂莉的喉咙，直到流出血来。“我想到金库去。”他说。
“我可以给你四条规律。”
“好吧，只是不要伤害蒂莉!我给你带路。”
“你可以这么说，可普通百姓难以分辨：什么是真正的治疗，什么是假冒的鬼话。”
“我本来就知道你会的。”拉尔夫说。
对凯瑞丝而言，这算不上重大悲剧。她说：“他们或许会不再相信那些鬼话医术了，并且开始思考什么样的疗法有实效。”
他留下了两个雇来的人在宿舍里看着修女们别出声。他和阿兰带着蒂莉跟着琼走下台阶，前往回廊。
“反正大多数人对宗教已经失去崇敬了。”
在楼梯脚下，另两个雇来的人正用刀尖扣住另外的三个修女。拉尔夫猜测，她们是在医院里值班的，过来想弄清那尖叫声。他很高兴：另外的威胁消除了。可是修士们在哪儿呢？
“若是你问我，我倒认为这是好事。我敢说，人群传播黑死病比什么都快。”
他打发那三个修女上楼进了宿舍。他留下一个受雇的在楼梯脚下警戒，带上另一个跟着他。
“所以半数的教堂都关闭了。”
琼带着他们进了食堂，其地点恰好在宿舍楼下的一层。她手中摇曳的灯光照出了搁板桌、板凳、讲经台和绘有耶稣参加婚宴的壁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