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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打赌他就是的。”拉尔夫说。他摸了摸腰上挎的长刀。“你告诉我就好了——我倒愿意有个借口把我的刀子捅进他的肚皮呢。”
“我要杀掉他们两个。”比利气狠狠地说,这显然是空威胁一场:比利是个举止温和的人,身材瘦削,从来没听说他和人打过架,哪怕喝醉酒之后。
“而且毫无疑问格温达知道这件事,所以她才编造出了那个传令人——根本就不存在。这狡猾的小妖精。”
安妮特垂下眼睛,什么也没说。
她该受到惩罚,但可能会很难。她大概会说这么做是为了大家都好,而拉尔夫很难争辩说她阻止丈夫攻击采邑的老爷有错。更糟的是,若是他对她欺骗一事闹得满城风雨,他反倒会引起众人注意到她以智胜他这一事实。不,不能用正常的惩办手段——不过他可以找个非正式办法来惩处她。
比利瞪着他妻子:“他们对你怎么着了?”
趁着他在伯爵城堡,他抓住机会和伯爵及其扈从们一道去打猎,一时也就忘了安妮特——直到第二天结束时罗兰叫他到其私人居室。只有伯爵的教士杰罗姆神父在他身边。罗兰没有要拉尔夫坐下。“韦格利的教士在这儿。”他说。
佩姬替她答话说:“是拉尔夫和阿兰干的。”
拉尔夫吃了一惊:“加斯帕德神父?在伯爵城堡?”
安妮特的丈夫比利·霍华德一边往里走,一边在衬衫上抹着手上的泥。她哥哥罗伯紧跟在后边。比利看着他妻子,说:“你怎么了?”
罗兰不屑于回答这种反问。“他申诉说你强奸了一个叫安妮特的女人,她丈夫叫比利·霍华德,是你的一个佃户。”
这可能是真的,格温达明白了。珀金很精明,虽然表面上他一副谄媚相。
拉尔夫的心向下一沉。他没想到这些农人居然有胆量向伯爵告状。一名佃户要到法庭上去控告地主是十分困难的。可是他们真够狡猾的,韦格利有人聪明地劝说牧师来申诉。
“拉尔夫的罪孽会使他因为我们无辜而恨我们的。”
拉尔夫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废话,”他说,“好吧,我跟她睡了,可是她心甘情愿。”他冲着罗兰扮了个男人对男人的鬼脸,“还不止心甘情愿呢。”
“可我们没干错事啊!”佩姬争辩说。
罗兰的脸浮现出厌恶的表情,转过身去对杰罗姆神父投过询问的眼神。
“他们大概刚从那地方回来。”他的样子很害怕。“这太危险了,”他说,“这种事可以毁掉一家子人的。”
杰罗姆是个受过教育的雄心勃勃的青年,拉尔夫最不喜欢这种人。他带着一种轻蔑的神色,说:“那姑娘就在这儿。我应该称她女人,尽管她只有十九岁。她胳膊上有大片的青肿,还有一件沾满血渍的衣裙。她说你在林子里遇上了她,你的扈从跪在她身上按住她。而一个叫作伍尔夫里克的男人也在这儿,说是看见你们从现场骑马跑了。”
“我们刚刚看到他们骑马穿过布鲁克菲尔德,”珀金说,
拉尔夫猜准是伍尔夫里克说服了加斯帕德来到伯爵城堡的。“这不属实。”他说,尽量在声音里加进气愤的腔调。
“都怪我,”佩姬说,跟着就哭了,“只是她洗衣服太懒,总是这样,我让她待在那儿洗完,这时别的女人都回家了,准是在这时候那两个畜生来的。”
杰罗姆满脸狐疑:“她为什么要说谎呢?”
珀金脸色气得阴沉了:“为什么她独自一人呢?”
“可能有人看见了我们,并且告诉了她丈夫。他把她打得青肿,我想。她哭叫着说是强奸,以便让他住手不再打她。随后她把鸡血涂到衣裙上。”
佩姬说:“她独自在树林的时候,不幸遇到了拉尔夫和阿兰。”
罗兰叹了口气:“这有点蠢,是吧,拉尔夫?”
格温达没有回答,佩姬的注意力转到了珀金身上,他一进门就说:“这是怎么回事?安妮特怎么了?”
拉尔夫不清楚他的意思所指。难道他希望他的下属都像那些该死的修士一样为人行事吗?
她回到了珀金的家中。她进门时刚赶上男人们从地里回来。萨姆安安静静、高高兴兴地躺在他的小床里。安妮特还坐在原处,衣裙拉下来露出胳膊上的青肿。佩姬指责地问:“你跑哪儿去了?”
罗兰接着说:“我接到警告说你就是这样。我儿媳总是说你会给我找麻烦的。”
格温达只好走了。
“菲莉帕?”
“噢,是吗?哼,我才不在乎你想还是不想呢。走吧。”
“你该叫菲莉帕夫人。”
“我只是不想被人认为,我没把要紧的事说清楚。”
拉尔夫这才恍然大悟,他不相信地说:“是因为这个,在我救了你之后你才没有提拔我——因为一个女人反对我吗?要是你让女孩子们替你挑人,你会有怎样一支军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