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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
“我不是。”拉尔夫以前听过有人这样骂他，但还是刺激了他。“我在拯救几千名男人的性命，”他说，“要是再逼我，我就一个接一个地砍掉她剩下的手指。”
“那就告诉我，渡口到底在哪儿。”他挥着刀子。
“你就是魔鬼。”放牛人说，气得直抖。
放牛人高叫：“布朗谢塔克，那地方叫布朗谢塔克，请你放了她吧!”
拉尔夫仍有一只手抓着那女孩，用刀尖挑起那根惨不忍睹的指头。
“布朗谢塔克？”拉尔夫说。他装出怀疑的样子，但实际上这地名倒像是真的。这是个不熟悉的字眼，但听起来仿佛是个白色平台，一个吓坏了的人当场编不出来这种玩意儿。
拉尔夫抓过那女孩的一只手放在圣坛上。他抽出了刀子，用一个飞快的动作，剁下了她的一根手指。他那把厚刃刀很容易切断她的小骨头。那女孩疼得直叫，鲜血涌出，把圣坛的白漆喷上了一层红色。所有的农人都惊呼起来。放牛人气呼呼地往前迈了一步，但被阿兰·弗恩希尔的剑尖抵住了。
“是啊，老总，人们这么叫，是因为河底的白色石头，可以让人踩着走过泥泞。”他已经吓慌了神，泪水流下他的面颊。所以他大概是说了实话，拉尔夫满意地盘算着。放牛人又唠叨着说：“人们说，那些石头是早年间由罗马人放下去的，请放了我的小女孩吧。”
他在说谎。他没出过远门，所以他没意识到，渡口附近总有一个村子。
“在什么地方？”
放牛人被这问题一时蒙住了，随后才说：“没有村子，但你可以看见对岸有个客栈。”
“从阿比维尔向下游十英里。”
“那个村子叫什么？”
“不是一英里？”
“从阿比维尔向下一英里的地方。”
“我这次说的是实话，老总，我希望得救!”
“渡口在哪儿？”
“那村子叫什么？”
“好吧，”放牛人说，“我来告诉你们，但放下那孩子。”
“塞因维尔。”
阿兰·费恩希尔提起那女孩，好像她是一袋洋葱，把她扔给了拉尔夫，拉尔夫接住她，拽紧了。“你们在跟我撒谎，你们所有的人，我敢肯定有渡口。我只是想确切地知道在哪儿。”
“那渡口是常年能过，还是只在低潮时候？”
那放牛的扑通跪下了：“求你们，老总，别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吧，她才十三岁——”
“只在低潮时候，老总，尤其是赶着牲口或大车的时候。”
她往后缩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