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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了，但下得不够巧妙，结果老鼠们大摇大摆地享用完奶酪后又逃脱了，就像江洋大盗杰西·詹姆斯和他的哥哥弗朗克那样。”
他说：“你知道吗，我相信你的话。你是我见到过的最快乐的人。但是我还是得给你复查，萝珊，因为报纸上舆论哗然，都说那些由于……怎么说呢，由于社会原因而非由于医学原因被，这个……”
“约翰怎么不下鼠夹呢？”
“扣留？”
“这个地方永远都会有老鼠。”
“对，对，扣留。而且在如今这个时代还继续被扣留，是无论如何说不过去的。当然，你已经在这里很多很多年了，我估计已经有差不多五十年了吧？”
“抱歉，你这里还有老鼠。”
“我不记得了，格林医生。可能真有那么多年头。”
“确实难得。可是，医生，我觉得很多东西都很难得。我觉得老鼠很难得，我觉得奇异的绿色阳光爬进那扇窗很难得。我觉得您今天的来访很难得。”
“你可能已经把这儿当成家了吧？”
他说：“你不觉得在一百岁上还这么硬朗非常难得吗？”他似乎觉得自己为这个成就做出了某种贡献。事实可能的确如此，毕竟，在过去三十多年里，我都仰赖他的照管。他自己也老了，虽然还没老到我这个年纪。
“那可不会。”
“我想得有一百岁了。”
“既然如此，你和这里其他人一样有权获得自由，如果适合……适合的话。我以为即使在百岁高龄，你也许还想到处走走，夏天到海里踩踩水，闻一闻玫瑰的芬芳……”
“你多大年纪了，萝珊？”
“不！”
“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