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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主要的都有了。”
他温和地说:“是啊,确有可能。”
他说:“你需要的东西都全吗?”
我们停止了交谈,而我只盯着屋里一柱深厚的阳光。古老的尘埃在光柱里挣扎。
我说:“对,到目前为止。”
他说:“自由,自由。”
他说:“这是今年目前为止最冷的一天。”
在他布满尘埃的声音深处似乎回响着若有所失的风铃声。我对他在外面的生活一无所知,也不了解他的家庭状况。他有妻子和孩子吗?格林太太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应该是不知道吧?他真是很优秀。虽然看上去有点儿像雪貂,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一个男人可以谈论古希腊,古罗马,我相信他一定就有我爸爸的心性。我喜欢格林医生,即便他身上有某种饱经风霜的绝望,他的谈吐略带我爸爸的风格,与托马斯·布朗爵士和约翰·邓恩一脉相承。
然后他走过我身边来到窗前向外张望。
他起身说道:“但是我们不必马上开始。不必,不必。完全没有必要。我的职责是先让你了解一下这些情况。”
格林医生说:“我想也是。”
然后他又走过我身边,带着医务式的无限耐心走到了门口。
我说:“还没呢。约翰肯定一会儿就来打扫了。”
“都是我应尽的职责,麦科纳提夫人。”
他说:“这是我分内的职责。今天屋子打扫过了吗?”
我点点头。
我说:“我还不错,格林医生。亏得您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