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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很可爱。”亚历山大附和着说。同时，他用修长的手指摸了一下小女孩的头发。他的手指曾让她的妈妈感觉兴奋。“你们真是幸福的一家子。”
“那就好。”
“小家伙真可爱。”莉齐说，“他抓住了我的手指。”
“你脸色很差，亲爱的。”
“明天我和同事约了晚餐。如果顺路，我尽量来一趟。托马斯，你好啊。我正准备走。得走了，真的。”
“我会好起来的，丹尼尔。”
“没什么好想的。你明天还来吗？”
“一定会的。”
“我要走了。我得想想。”
“威廉怎么样？”
“别走……”
“他哭了。你妈妈来了。我妈妈一点忙也帮不上。你妈妈问要不要把他带回去。”
“我走了……”亚历山大说。
“我脑子转不动了。他可能被吓坏了。你决定吧。”
只听砰的一声，门突然开了。莉齐、乔纳森和克里斯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巧克力和水果。
幸福的滋味，不是威廉出生时的那道光，而是打了一剂杜冷丁后随之而来的放松、暖意和真实感。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脑海里却冒出来半行诗：“苦痛过后的轻松……这是最大的快乐。”随着她努力回忆剩下的诗句，先前的轻松和睡意渐渐退去。她开始痛得呻吟起来，想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可怎么也找不到。
“压力？”他整个人傻傻的。
他们把孩子抱来时，她几乎能嗅到他们的忧虑。
“啊，亲爱的，我没那么当真……我一直觉得头晕，可能是空气不好，这几个月来，我的压力也太大了。”
“你的小女孩抱来了，奥顿太太。她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好得很，就是有点困，不过，那是因为她刚经历了艰难险阻……”
“不行。”亚历山大本能地叫出声。他不仅生理上害怕这个婴儿，连面对埃莉诺，他也感到非常尴尬和不安。她像是换了一个人，兴奋过度，但又非常紧张。
“什么？”斯蒂芬妮说。
“唯一的办法就是验血。”
“她的脸上有个斑点。医生说是一个血疱，她长大后就会消失，极有可能完全消失。就是看起来……你懂的……”
“真的是……”亚历山大说。他对皮肤粉嫩的婴儿再也没有一点儿感觉，他充满惧怕，浑身发抖。
“我要看看她。”病房里住着两个狱警太太，她们的眼睛总盯着这边，有一个急急忙忙结了婚的姑娘，还有一个特别喜欢打听的威尔克斯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