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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大奇道:“水又流到哪里?”田恒笑道:“封大夫随本相去看一看便可知道。”

他带着伍封走回室中,出了门,转到屋后,伍封便见到一道月门。

田恒边走边道:“这浴池极是诱人,本相见了此池之后,也在府中建了一个,只是舍不得用玉,全部用白石磨成,沐浴之时果然绝妙。”

二人出了那月门,便见眼前奇石嶙峋,地势渐渐平缓下趋,转过一座大大的假山,猛抬头便见一处小湖清洌如碧。

伍封仔细看去,只见这小湖纯是由人力挖就,以磨光的大石嵌于四周。

伍封奇道:“这湖中之水从何而来?总不是人力担挑吧?”田恒道:“此处地势下移,近乎山丘之脚下,是以这湖中之水是透过厚墙外的一道地底密渠,从临淄城外的淄水中引来。

那密渠所在便是墙边栅栏之处了。”

用手指去,伍封果见湖中挨着厚墙之脚有一排三尺多长的白石栅栏。

伍封叹了口气,道:“单是这小湖,便不知费了多少钱货人力,国氏奢侈到这个样子,怎能不败亡呢?”田恒点头道:“封大夫说得是,先前那浴池中的水道便通入此湖。

此湖也是国书新建,说不好真是为了那浴池,才挖了这湖出来。

这已是国府后墙了,此府第便是这样子了,封大夫以为如何?”伍封叹道:“在下见过渠公府后,以为天下府第富豪之处,无过于渠公之府了,见了这座国府,才知世上还有更富丽之处。”

田恒大笑,挽着伍封的手沿原路回走,道:“国氏居此四百多年,世代为卿,采邑又广,家底比你我要丰厚多了。

国府每过十年便修整一次,自然便是这个样子,只是这府第建于丘上,无法再增其大,只好大增奢华了。

本相的府第建于平地,虽比国府要大,却不及其富丽。”

伍封道:“如此府第,相国何不自居?不如在下入宫向国君推辞不要,请国君赐给相国自用。”

田恒笑道:“国君也赐了本相另一处府第,便是那死鬼阚止的左相府了。

这阚止原只是先君的奴才,摇身变成左相,是以阚府虽比这国府更大,国君却不敢赐给封大夫。

那里处处庸俗不堪,怎能供公主和封大夫这样的雅人安住?如今国君将阚府赐给了犬子盘儿,阚府刚经大火,如今盘儿出使周室,被周天子留下来训练王兵,暂不能归,本相还得为他大力修葺哩。”

他所说的“盘儿”是他的长子田盘,曾数次剿灭齐界之东的莱夷人叛乱,以精于用兵而名闻齐国。

艾陵之战后,人都以为右司马公孙挥已死,齐简公为讨好田恒,便命田盘为右司马,为军方第二号人物,仅次于大司马鲍息。

伍封心道:“国氏世卿于齐,所出名将不少,也怪不得此府第壁垒森严,其富丽之处,远胜于伍堡。”

又想:“田恒以相国之尊,今日亲自带我到府中细看,详加述说,那是与我交好的意思,看来在他心中,笼络之意居多。”

田恒道:“府中空无一人,本相原想拨一批家丁婢女过来,又怕封大夫见疑,只好请封大夫自便了。”

伍封心中一动:“若是田恒拨来的人,自然是田恒的耳目。

如今他直言不讳,不拨一人,反是显得对我极是信任,毫无猜忌之心。”

心道:“他名满天下,齐民视之为久旱甘霖,果然有非常的胸襟手段。”

伍封叹道:“在下少年气盛,行事荒唐,竟被相国如此看重,思之汗颜。”

言之甚诚。

田恒正色道:“本相一生阅人无数,封大夫文武俱佳,天赋异秉,可谓天下奇才。

非是本相要着意吹捧,小儿田盘虽也算一时之杰,比起封大夫却是远远不如。

朝中诸臣,除晏老大夫外,多是禄禄无为、仰先人鼻息的庸才,晏老大夫年岁已高,封大夫若相助本相,同辅国君,定能使我大齐强于列国之上!”伍封道:“其实,在下以往不大着意国事,如今,既与公主定下婚约,又得相国如此抬爱,若不为国效力,不免有些惭愧。

如今,吴鲁结盟对付大齐,颇为堪虑。”

田恒冷笑道:“吴王夫差是个天下奇蠢之人!他背后是人才济济、兵精将悍的越国,西有富足地广、兵车近万的楚国,还要与我齐国为敌,实在是灭国之途!楚越二国与吴国都有几乎灭国之仇,楚人富足,贪图安逸,是以淮水之地被吴所占也未敢夺回,以致吴人的锋缨指于齐鲁。

越国却非同小可,不可小觑。”

伍封点头道:“单看越王勾践在吴王身边为奴三年,这番坚忍的本事,便知他是古往今来罕见的狠辣残忍之辈。”

田恒道:“如今越国有范蠡、文种等足智多谋之士辅佐,吴王曾驭其君为奴、驱其民为仆,有一伍子胥还赐死,天下还有如此的蠢人乎?吴国若是联鲁攻齐,我们只须谨慎守阵,相持不满三月,越兵多半便会如前次般攻入吴境,吴人前后弥兵,必败无疑,是以吴鲁之盟不足为虑。”

伍封点头道:“在下却觉得越国比吴国更为可怕。”

田恒心中一震,道:“吴王夫差在黄池与晋君争霸,越人便觑其空虚,攻到了吴都之下。

越人当真是厉害之极哩!”伍封点头道:“相国言之有理。

不过,依相国之见,吴越二国,对我大齐来说孰者可怕一些?”田恒道:“若论国之强当然是越国。

不过,越国与齐国相隔吴鲁,若是从海路攻齐,路途遥远,是以不成其患。”

伍封道:“若是吴国亡于越国,以越之精兵,兼有吴地,再过淮水而上与齐争雄,孰胜孰负,恐怕难以预料。”

田恒微微一惊,若有所思,良久方叹了口气:“齐国士卒虽多,但比不上吴越之兵精强。

若是真如封大夫所言,齐鲁二国恐怕也会践于越国之足下。”

伍封又道:“如今吴鲁之盟,只对越国有利,于我齐、鲁、吴三国,均有大患。

唯有令鲁国背吴向齐,吴国专心对越,吴越相争,齐国再无忧矣!即便是吴军突然北上,也有鲁人相御,齐国不至于手忙脚乱。

齐鲁为盟之后,再与吴渐渐修好,使吴越相衡,齐鲁二国便无南面之忧,岂非大佳?”田恒暗赞道:“不料这小子智虑及此!”其实,四年前艾陵之败,那是田恒为了消弱国、高、公孙数家的势力,以至落败。

自从孙武隐居、伍子胥被赐死,在田恒心中,对吴军倒不甚担心,若果真如伍封所料,最值得担心的倒是越国,若是越人灭吴,挟得胜之兵北上,后果不堪设想。

田恒沉吟了一会,道:“封大夫言之有理。

如今鲁国大夫柳下惠还未回国,正好与他谈谈齐鲁结盟之事。

齐鲁为盟,再慢慢与吴国修好便了。”

伍封笑道:“昨日在下到柳大夫住处听琴,柳大夫曾向我说过,他此来齐国,其实就是为了背吴盟齐之目的,眼下只看我国的态度,在下未得国君和相国的指令,未敢表示。”

他当然不会照实说出,否则,以田恒这种最重权欲的人来说,如此自把自为,那是大为忌讳之事。

田恒大喜道:“如此最好不过。

明日本相便邀柳下惠入宫,与国君商议盟约。

盟约结成,本相便派人到吴国商议重整少姜之墓,以此为始,多用金帛,与吴人结好。”

又道:“封大夫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才与公主定下婚约,便不辞劳苦为国君分忧。

国君有你这女婿,当真是上天所赐!”伍封苦笑道:“在下就怕左司马会有点记恨,找在下的麻烦哩!”说着话,两人已步出了府门。

田恒拍了拍伍封的肩头,笑道:“不必介怀,小逆倒不至如此不视大体。”

伍封苦着脸道:“可昨日下午,在下又责罚了左司马辖下的兵士,其中有个叫恒善的带兵尉,还被在下命人打了三十棍。”

田恒大吃了一惊:“什么?”显是还不知道这件事。

伍封便将昨日的事说了一遍,只不过他装作并不知道楚姬的身份,楚姬所说的有关田府的事也未说出来。

田恒脸色变幻,怒道:“小逆这家伙怎么带的兵?”又道:“封大夫可能还不知道,恒善这人是子剑的儿子,又是小儿田盘的小舅子。”

伍封装出满脸惶恐的样子,道:“原来恒善大有来头,这……这可是意想不到。”

田恒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问道:“若是封大夫知道了他的身份,还会打他么?”伍封叹道:“这人太过不成样子,打定是要打的,只不过打了之后,再向相国、左司马和子剑先生请罪罢!”田恒大是高兴,握着伍封的肩头道:“这便是本相看重封大夫的地方。

只此一端,便可知封大夫的不同常人处。”

又道:“恒善那小子一向自以为是,横行临淄,从来无人敢管他。

这小子竟然还央小儿为他说项,要本相升他为行军司马,连田逆也向本相说过多次。

本相平生最恨这种人,是以一直未曾答应,要不是亲戚,又看在子剑的面上,早将他逐回昌国城他父亲身边去了!”他本来一直称田逆为“小逆”,此时改口直呼其名,显是对恒善怒极,迁怒于田逆。

此时二人已走出了府门,伍封心知肚明,知道田恒之怒,主要是来自楚姬。

不管怎么说,楚姬毕竟曾是他的女人,虽被他赐给了犰委,但出事之后,却暗中派人将她放走,可见心中对她多少还有一些情份。

恒善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欲行污辱她,他怎会不勃然大怒?伍封趁热打铁,说道:“恒善欲逼奸民女,还口口声声奉了左司马的军令,岂非往左司马身上泼脏水?”田恒脸色变了变,心道:“田逆对楚姬垂涎已久,那日我将楚姬赐给犰委时他便大为不快,我让他事后将楚姬要回去,他还假意不要,却瞒着我去派人捉拿。

哼!”问道:“那楚姬还有一个妹子,去了哪里?”伍封脸上装出一幅诧异之极的神色,口中虽未说话,脸上却好象在问:“你怎知道楚姬有一个妹子?”田恒自知说漏了嘴,干咳一声,道:“实不相瞒,楚姬本是我相府中的女人,因故被本相送了出去。

她有个妹子楚月儿,容颜极美,是小女房中的贴身婢女,甚得小女喜爱。

楚姬走后,楚月儿也失了踪,本相只道她们回楚国故乡去了,原来还在临淄城中。”

伍封点头道:“原来如此。

楚姬因感激在下救了她姐妹二人,故将其妹送给在下做婢女,公主对月儿甚是喜爱,说是定要让她日后侍奉。”

他这么说是为了堵田恒的口,楚月儿容貌绝美,说不定田恒也有色心,只是碍着女儿的面,不好索要。

如今其女不能干涉了,万一田恒向自己索要,岂不糟糕?是以连公主也搬了出来,好叫田恒无法张嘴。

田恒心中确有将楚月儿要来把玩数月的念头。

他与田逆不同,不好女色,只是以楚月儿这种姿色,天下罕有,不免也令他心动。

虽然以婢女歌姬互送是士大夫间常有的事,但听伍封这么一说,他也不好开口了,叹了口气,走到了他停在府外的马车之后。

伍封知道田恒心中对田逆已有不满,又道:“如此说来,怪不得恒善声称是奉了左司马的将令,说不定是左司马特地派人捉拿,然后将二女送到相府中去。”

田恒哼了一声,心道:“二女到了田逆手中,还哪有可能回到相府?”他最是了解田逆的性格,知道田逆绝对不会将美女乖乖地完璧给他。

越想越是气愤,一时间心情恶劣,由伍封扶着,自己从车后面上了马车,顺嘴问道:“楚姬现在如何了?”伍封在车下答道:“她的病势沉重,被在下暂放在渠公府上,请了华神医诊治,一两个月内大约可以痊愈了。”

问道:“楚姬病愈之后,是否由在下送到相府中去呢?”田恒想起楚姬的妩媚风情,心中一荡,旋又摇头道:“算了,封大夫便给她觅一户好人家嫁了罢!”伍封早料他会如此说,以他的身份,又怎好意思将送出去的女人又要回去呢?两人挥手告别之后,伍封心情大佳,今日与田恒相处,在公在私,都与田恒建立了颇好的交情,又使田恒开始对田逆有所不满,对新得的居所反而不甚在意。

伍封乘马车又赶到宫中,先见了齐平公,详细说了诸般事宜,齐平公听完心中大悦,道:“封儿辛苦了,那府第还算满意吧?寡人将阚府赐给田盘,又将高府给了公子高,公孙府赐给了田逆,谁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了。

你去见妙儿,与她一起午膳罢。”

伍封到了后宫,妙公主见了他来,十分高兴,媚笑道:“封哥哥真会讨我开心,每每来陪我吃饭。”

伍封皱眉道:“听你这么一说,岂非当我是个到处吃白食的家伙?”妙公主格格笑起来,连周围的寺人宫女也忍不住笑。

两人吃过了饭,伍封伸了个懒腰,道:“国君赐了我一座府第,公主是否愿意去看一看?”妙公主大喜,一迭声道:“快去,快去!”两人到了国府时,只见门上早已挂上了一块大匾,上面镶着“封府”两个大铜字,龙飞凤舞地甚有气势。

伍封一看便知这是义兄柳下惠的笔法,心道:“大哥的消息倒是灵通,国君赐我府第只是上午的事,此刻连匾也做了出来。”

与妙公主下了马车。

渠公得到消息,早已赶了来,正带着上百名仆佣收拾这座大宅,此时迎了出来,道:“柳大夫适才命人送了匾来,老夫自作主张,先挂了上去。”

伍封见楚月儿也在渠公身边,笑吟吟地走上去,道:“月儿也来了,是否来看你的闺房呢?”楚月儿立刻羞红了脸。

妙公主笑道:“这小子每见了月儿,便要欺侮她,我和月儿非得想个法子不可。”

牵着楚月儿的小手,自去找她们未来的“香闺”。

伍封与渠公在后面跟着,渠公道:“夫人得知了消息,已从伍堡赶来,一阵便到,帮封儿布置。”

伍封笑道:“如此最好,娘亲最懂土木构建,又知道我的习惯,定会将我这府第弄得甚好。”

这时,有两人领着十余人从门外进来,这两人均三十多岁年纪,昂然而入,满脸傲气。

渠公道:“小公子,你那两个‘贤侄’来了。”

自己走到一边,指挥众仆收拾清扫屋子。

那两人正是鲍息的两个儿子,长子叫鲍琴,次子叫鲍笛,一向不大服伍封这年纪小过自己的二叔。

两人向伍封施礼道:“恭喜二叔的乔迁之喜。”

伍封笑道:“我还未搬哩,何喜之有?不过,你兄弟二人一向颇有眼光,正好帮为叔的布置布置,我请渠公来帮手,他是个大忙人,说不定心里暗恼我呢。”

听他这么一说,鲍琴和鲍笛便高兴起来。

妙公主牵着楚月儿蹦蹦跳跳过来,她二人叽叽喳喳地不知道说些什么,显是十分高兴。

鲍琴和鲍笛一见二女,立时瞪大了眼,舌头垂出唇外也忘了收回,只欠滴几点口水了,显是惊叹二女的美色。

伍封暗骂色鬼,笑道:“正好,你们快来见见你们的未来婶婶吧!”鲍琴和鲍笛恭恭敬敬地向二女施礼,道:“见过二位婶婶!”楚月儿立时又羞红了脸,躲在公主的身后。

妙公主却大大方方地道:“二位贤侄,这么快就来帮二叔收拾屋子啦?”鲍琴和鲍笛见这公主“婶婶”毫无架子,大是高兴,忙道:“婶婶尽管吩咐便是。”

妙公主煞有介事地道:“花园中的那些假山,有的已经坏了,听说你二人是此中高手,带人去设法重新垒就。”

鲍琴和鲍笛一听,立时答应,装出一副高手的架势,兴冲冲往后便去,那鲍琴还道:“若是不堪造就,便从我们府中搬几座假山来。”

伍封瞧了个目瞪口呆。

这兄弟二人一向不大服他不说,连鲍息的话也时有不听,谁知一物降一物,妙公主一句话,便把他们使得如老驴拉磨般团团直转。

这时,就见渠公满脸油汗,兴冲冲地忙来忙去,不曾停过手脚。

伍封悄悄对楚月儿道:“月儿,你到府门外去瞧一瞧,看看这里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家?”楚月儿听他说到“我们”两个字,立时又红了脸,抬起头,一双俏目怔怔地看着他,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妙公主窜了过来,笑问:“你说什么?”伍封故意道:“你们看渠公这么高兴,莫非我们走错了地方,到他家里来了?好象有乔迁之喜的是我们吧?”妙公主与楚月儿一起娇笑起来,偏是渠公将一张满是油汗的老脸探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妙公主与楚月儿看了渠公一眼,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弄得渠公大为愕然。

正笑闹时,庆夫人便到了。

伍封引着公主和楚月儿见过了她,庆夫人大是高兴,搂着二女问长问短,又仔细打量楚月儿,脸上表情,显是喜欢和疼爱之极。

忽从庆夫人身后转出一人来,庆夫人道:“封儿,来见过被离叔叔。”

伍封知道被离与父亲是生前好友,有兄弟之谊。

虽在国君即位的酒宴上见过,却没有说过话,上前恭恭敬敬施礼,妙公主与楚月儿甚是乖巧,见伍封对被离十分恭敬,也上前施礼。

被离没有说话,仔细打量着伍封。

渠公在一旁得意地道:“午间田相国回府,老夫便备了厚礼,到相府将被离先生接了出来。

被离先生去伍堡见过夫人后,想不到一起来了。”

庆夫人问被离道:“被离兄弟相过封儿,以为如何?”被离叹了口气,道:“天人之表,深不可测!”又道:“小弟一生相人无数,仅有二人从面像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其中一个是封儿,另一个便是那颜不疑。”

伍封听他说起颜不疑,心中微震。

不知如何,自从他见了这颜不疑后,总是隐隐觉得这人将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敌手,道:“人之命数,固有定数,知者未必能顺,不知者未必就逆,一切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被离面露敬佩之色,道:“封儿之言,正合天地生化之道。”

庆夫人笑道:“被离兄弟,不如陪妾身四周看看,看看封儿的这座府第有何值得改造之处。”

被离恭恭敬敬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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