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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比起昨日来,伍封等人大占便宜,还重伤了支离益,营中人人脸上露出喜色,士气大振。

伍封心忖支离益伤得不轻,若不趁此时赶路,只怕要长留此地与他纠缠,急忙传下令去,拔营北行。

本来此处已经极北了,东行二三百里便是燕国,可适才支离益逃走的方向的东边,伍封可不愿意再遇到这魔头,是以仍往北行,只图先摆脱了支离益,再入燕国。

一路上风沙阵阵,渐见荒凉,人迹罕见,虽然地势在北,但这夏日仍是十分闷热。

一行并无路径,只是踩着莽原而上,十数日后,众人已经入了莽莽大漠之中。

这日才改道东行,正行走间,忽听前面一片厮杀之声,一个铁勇策骑上来,惊道:“龙伯,支离益在前挡住道路,已杀了数人。”

伍封惊道:“甫一东行,这人便赶上来了?莫非支离益存心逼我们往北走?”楚月儿奇道:“支离益受伤颇重,换了旁人,非一两个月不能养好,怎么才十多天便已经痊愈,还追到这里来?”伍封与楚月儿并骑上前,果见支离益一人一骑挡在前面,众勇士每有上前的,便被他杀了。

伍封让众勇士退后,策马上冲,执着铁戟向支离益直扎过去,支离益一手挥着蛇剑,一手拿着圆盾,直迎着戟头上前,见铁戟近时,用圆盾相挡,刚碰上戟头,圆盾外侧,铁戟便顺着盾面侧过去,圆盾急转,火焰形的边刃向伍封握戟的手上切过来。

支离益一人一骑便抢近身来,手起一剑向伍封刺来。

伍封见他能以攻势化解攻势,在自己强攻之下,这人竟能盾剑同时攻来,暗暗吃惊,急横扳铁戟向支离益腰上猛扫,只要被他一戟扫中,支离益便会落马,他刺来的蛇剑便不足为虑了。

可支离益毫不在意,将圆盾横推,抵开了铁戟。

伍封连攻两戟,换了旁人,就算不被杀也必会被迫退开,可这两戟对支离益上冲之势毫无阻碍,一人一马依然前行,这时两马相交,支离益的蛇剑已经离伍封不到数寸。

伍封的戟长,被支离益抢近身后便不好使动,此刻拔剑有来不及,只好向后仰身,背贴马脊,仿佛猛地折断了一般,便听“嗖”的一声,那狰狞的蛇头由面前游过,寒意沁得伍封面上隐隐生疼。

伍封正想起身,不料那蛇头又游了回来,向伍封头顶上叮过来,同时又听圆盾在戟身上划响,利风直逼握戟的双手。

正危机时,便听耳旁风响,一根细矛由面前掠过,将蛇剑的剑头荡了开去。

伍封手腕急转,大戟翻压,将圆盾向下压去,同时滚落下马,这一招虽然无甚破敌效用,却避过了被圆盾斩断手腕之厄。

伍封站在地上时,见楚月儿也被逼得由马上飞身而退,幸好这黑龙和青龙颇通人意,回跑入队,被鲍兴挽住缰绳。

伍封与楚月儿站在地上,互视了一眼,额上都沁出了冷汗。

原来支离益前两次并未使出十足的本事,想是因前番吃了大亏,盛怒而来,这一次便全力相攻。

支离益见一招之间,伍封与楚月儿便狼狈落马,并不急于相攻,按剑冷笑道:“遇到了我支离益,你们一行四百余人休想逃出去,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伍封怒道:“你要杀我便罢,为何连这些人都不放过?”支离益冷冷地道:“斩草须要除根,老夫向来如此。

你死之后,我会将他们一个个杀了,然后再到你莱夷去,每日杀几个你的家人部属,早晚必能尽除。”

伍封怒道:“枉你还是自称天下第一,行事却没一点高人的风度。”

支离益冷笑道:“你心神已乱,更非老夫敌手!为让你凝神尽力一战,老夫便答应你,只要你还活着,老夫暂不杀你的家人下属,你死之后,老夫便任意而为。”

庄战等人见势不妙,都策马上前,伍封忙挥手道:“快走快走!”既然支离益说了要等他死后再杀他臣属,自己唯有拖延时间,让众女与士卒跑得远远的,免被支离益追杀而至。

庄战等人哪里肯听,正涌上前,梦王姬一马策前挡住,叱道:“快走!我们若在,夫君便心有牵挂,不能放手一战!”她向来是和颜悦色,此刻一声娇叱,众人哪敢不听,由田力引着,急往北而驰。

支离益怔了怔,摇头道:“他们逃不掉的。”

伍封与楚月儿对望一眼,心知今日之战不是敌死便是己亡,眼光触及,反而定下心来,戟尖矛头对着支离益,杀气陡升。

支离益见二人虽然年少,但生死关头反而十分镇静,也是暗暗佩服,叹了口气,道:“我董门中有一人能如你们,便不会有今日的结果!”策马上前,一剑一盾,分攻二人。

伍封与楚月儿将铁戟长矛展开,舞出一青一黑两个大圈子,劲力弥漫,急得黄沙扬起。

便听群珠落盘般的一迭声脆响,火光飞溅,支离益已经跃马闯入伍封和楚月儿的戟矛力圈之中。

幸亏伍封和楚月儿仗着身在地上,身形灵动,兵器又长,一击便走,避开支离益的蛇剑缠绕,虽然明知伤不了支离益,却不敢稍离,只是与他尽力周旋,以求梦王姬、妙公主一行能跑得远些。

转眼间已经拆了四十余招,支离益已经到了伍封身边,左手圆盾格开楚月儿的长矛,右手蛇剑向伍封当头下劈,剑虽窄小,但剑气却广达丈外。

伍封此刻正好一戟刺出去,来不及收回,见势不妙,急压下戟尾,以戟驻地,飞身打了个旋子避开蛇剑,他起身之时,心念一动,双脚挑起许多黄沙,向支离益脸上扬去。

支离益吃了一惊,恐被黄沙激射到眼睛,不自禁地闭了闭目,楚月儿临阵经验极丰,见此良机,手起一矛刺去。

支离益浸**剑道数十年,剑术通天,楚月儿的长矛一动,他立有感应,顺手以圆盾相格。

若是楚月儿这一矛刺向支离益,必会被支离益的圆盾格挡住,谁知道楚月儿这一矛并非刺人,而是刺马,一矛刺在支离益坐下马的颈上,拔矛而退。

战马颈上鲜血喷射如注,长嘶一声,人立起来。

支离益差点被摔下马来,口中怒道:“小丫头好生可恶!”伍封和楚月儿心忖此时不走只怕再难脱身,二人都是一般想法,齐齐飞身而起,口中却道:“夫君!”“月儿!”二人身在空中,往梦王姬等人所去的方向飞闪而去。

此刻支离益的战马已经躺卧,眼见是不活了。

支离益毫不迟疑,弃马不顾,也飞身追来。

他这身法又与伍封、楚月儿不同,一跃之间,疾飞十余丈,靠着大袖展动借力,足可飞出去三十余丈才落地,脚尖稍一点地,又再飞起。

这么一跃一弹虽然稍稍影响其速度,仍是快捷无比。

若以楚月儿的速度,支离益自然是追不上,可伍封的飞行速度却比支离益稍慢,楚月儿又决计不会弃伍封而先逃,是以被支离益越追越近。

三道身影快逾奔马,当真如同电光石火一般。

没过多久,伍封与楚月儿无须回顾,都觉得背上杀气越来越盛,心知被支离益渐渐追了上来,暗叫不妙。

低头看时,只见前方黄尘滚滚,正是梦王姬等大队人马在急驰,虽然是慌乱逃命,但前面那面“龙伯”大旗却依然挺得直直的,看来渠牛儿和公敛宏甚堪职守。

在大队最后守住的是妙公主、鲍兴、圉公阳和庖丁刀。

此刻他们四人仰头向天,向伍封和楚月儿大呼小叫,自是因为见支离益越来越近,心中焦急。

妙公主和鲍兴早拿出连弩,可三道身影在空中快捷如电,又相距甚近,二人怕伤了自己人,箭矢搭好也不敢射出来。

伍封和楚月儿便觉背上寒气袭人,心知必然逃不出去,只好准备回身再战。

便在此时,忽听庖丁刀大声道:“龙伯、小夫人!”两道黄影由庖丁刀和圉公阳袖中激射出来,飞往伍封和楚月儿身边。

伍封二人一瞥之间,便认出是自己曾用过的龙爪。

二人立刻会意,各伸手抓住一条龙爪,圉公阳和庖丁刀奋力后拉,收回龙爪。

伍封和楚月儿正疾飞之际,得此外力相助,速度猛然增快,伍封便听“嗤”地一声,一缕寒意由背上划过,心下暗惊。

若非有龙爪上的外力相助,背上必定被支离益一剑斩中。

圉公阳和庖丁刀不住收链,伍封和楚月儿便如两只布鸢一般在空中展动。

他们本来比支离益慢不了多少,得外力相助,再加上自己奋力前飞,便加快了许多,与支离益渐渐隔得远了。

鲍兴一手拿着连弩,一手握着黑龙和青龙的缰绳,向上叫唤一声,放脱二马,伍封与楚月儿看得清楚,松开龙爪,飞身落在马背之上,策马疾驰。

这不免略有耽搁,便见支离益巨大的身影由空中翩然闪落,远远地蛇剑下击。

他剑气远达丈外,就象这剑长一丈多一样,如一道闪电般划下来!正在这时,妙公主娇叱一声,连弩劲射,三根箭矢正向支离益飞去。

支离益用圆盾格开,可身形因此被略为阻滞,与伍封和楚月儿立时拉开了一点距离,剑气击了个空,在地上激起滚滚黄沙。

支离益大袖展动,蓄力再追,鲍兴手上的连弩又射出三箭,将支离益又隔挡了少许。

此时伍封由马腹下取出大铜弩,飞速搭箭,扭身向支离益射出一箭。

虽被支离益的圆盾挡住,但伍封这神弩劲力远胜其它的弩箭,支离益被箭力摧逼,被迫落地。

他双脚稍一点地,又跃起身来。

他再起身时,庖丁刀和圉公阳的连弩又先后射出来。

众人连环相射,虽然箭矢不多,但却大大影响了支离益的飞追速度。

就这么反复射箭相阻,支离益离众人越来越远,终于消失在身后的滚滚黄沙之中。

众人吁了一口长气,头上各自见汗。

妙公主适才紧张过头,面色苍白,叹道:“这支离益哪里是人,简直比恶魔还可怕!”众人心中均有同感。

伍封问道:“王姬她们在哪里?”妙公主道:“王姬与小鹿老商在中军催促前行,雨儿四人与小战在前面开道。”

楚月儿道:“幸亏小刀和小阳聪明,想到用龙爪相助,否则必被支离益追上了。”

伍封叹道:“月儿,你比支离益快捷,下次不要顾着我,你自行先逃。”

楚月儿摇头道:“不成。”

伍封颓然道:“我也不想的。

我看支离益必不会就此罢手,他是非杀我不可。

你若能逃走,日后剑术练好了,大可以为我报仇。”

众人大吃一惊,他们从未听过伍封说过丧气之话,想安慰几句,但又想起支离益的厉害之处,不禁黯然。

伍封自从出仕以来,极少有败,平生遇到的高手不少,战阵上的凶险也不曾少过,可从来未如在支离益面前般束手无策。

一连三战皆大败亏输,又想不出对付之法,心中平生第一次生出沮丧之意。

这时,庖丁刀惊呼一声,向后指去。

众人回头看时,只见支离益巨大的黑影由黄沙中透出来,飘然而来,快逾奔马,渐渐由远而近。

伍封想不到这人快捷至此,又惊又怒,仗神弩能及远,不住回射,硬生生迫得支离益将速度降下来,又没于沙尘之中。

不过脚下尽是厚厚的黄沙,战马奔驰起来十分吃力,队中放在辎重的兵车轮子深陷,幸亏伍封每车用驷马驭动,仍然能行,只是前行速度慢了许多。

伍封心忖以这速度,绝不可能将支离益抛下来,暗暗心急。

梦王姬和商壶由前面而来,梦王姬本来神情紧张,见伍封和楚月儿安然无恙,这才放心,嫣然笑道:“夫君果然……”,才说四个字,脸上微微变色,向后面瞧去。

众人看时,见支离益又出现在后面,如一头大鸟似的逼近。

伍封长叹一声,道:“这人真是阴魂不散,若不杀掉这支离益,我们日后决计难以安枕。”

又拿出铜弩来,向支离益不断相射,楚月儿也拿出弩箭,他们的弩箭并非连弩,却比其它连弩更射得远些,劲力也更大。

二人射了十六七支箭,支离益的身影才没然不见。

眼见周围都是黄沙,一眼望去无边无际,回望时也是起伏绵延的黄沙,浑黄一片直到天际。

伍封惊道:“这地形甚怪,怎么尽是黄沙?”梦王姬叹道:“先前一路急奔,慌不择路,便到了这么个所在,老商疑心这是胡人谈之色变的旱海,眼下我们已经深入了数十里,全是沙丘,连丝毫绿草也未见着。”

正说话间,庄战引了一骑由前面过来,居然是田力。

伍封喜道:“田兄怎会在此处?”田力垂泪道:“小人与小虎、小基将龙伯的辎重送到齐国后,带赵氏士卒赶回,一路上听到赵氏灭代的消息,心中觉得有些不妙,后来找到代人细问,才知道四小姐已经死了。

小人的职司是保护四小姐,如今四小姐不在了,小人既不愿意回赵氏家中,也无颜再回齐国田相府上,原想守护四小姐了此残生,便将士卒打发回去,自己赶到磨笄山去……”,伍封奇道:“磨笄山?”田力“噢”了一声,道:“便是魔山了。

代人和赵氏士卒都说山上已经无魔,因赵大小姐在山上磨笄自杀,都称为磨笄山。

小人还未到山上,碰到了中山君柳下跖,才知道龙伯被支离益所逼,改道北行。

在下虽然不成器,但龙伯对小人恩重如山,眼下龙伯有难,小人当尽犬马之劳。

为龙伯挡挡刀剑,是以忙赶了上来,不料龙伯路径走得岔了,今日方能找到。”

伍封向来喜欢田力这活地图的本事,道:“田兄,既然你不愿意回赵无恤府上,也不愿意再投奔田桓,便跟着我好了。

自从鱼口开始,我们多番共赴患难,在莱夷破贼时,我们并肩对敌何等自在,日后还是这么着。”

田力沉吟片刻,点头道:“小人早有此心,既然龙伯不弃,小人便厚颜附于骥尾。”

伍封带着他见各位夫人,除了梦王姬外,余女皆很熟悉。

梦王姬上次在绛都见过田力,便问过他的本事,问道:“田爷,你对天下地形了如指掌,眼下我们所行之地甚奇,是何地方?”。

田力叹道:“这一条路径可行得坏了,本来由代北往东,数百里可至燕国蓟都。

可我们一路北上,早已经出了代境,此处又不是燕国的地方,向来是东胡人的地头。”

妙公主问道:“为何一路未见胡人呢?”田力叹了口气,道:“此地便是千里的黄沙大漠,人称旱海。

当年桓公助燕破戎,误入旱海数十里,几乎全军尽没,幸亏老马识途,出了旱海,破令支、孤竹,使燕国西扩五百里,成为北方大国。

在这旱海之中,并无水源,是以寸草不生,若遇风沙袭来,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幸存。

凶陷之甚,还胜过千军万马之中。

这千里沙漠东西长、南北短,要走出去东西行是不能了,唯有南北二途。”

鲍兴问道:“为何不能东行?东去不是燕国么?”田力正色道:“这是千里沙漠,名曰旱海,东西长有二千余里,沿途无水无食,先前小人由庄兄引过来时,细看过车上的辎重,单靠随身的干粮食水决计不够,只怕才行出四百余里,便尽数渴死。”

伍封暗暗吃惊,道:“南面有支离益紧追不舍,南行是不成了,北上又如何?”田力道:“这沙漠南北长四百里,北上三百多里可出沙漠,途中十分凶险。

这沙漠白天闷热,晚间寒凉,时有风沙,平地片刻间可变成沙丘,沙丘片刻间可变成平地,不仅无粮可觅,也无食水,须得节用饮水,还要防着沙漠中的大风暴。

大风暴若来,黄沙盖天,人马尽数被黄沙埋住,生死难料。”

商壶素来天不怕地不怕,此刻脸上露出恐惧之色,道:“是啊,沙暴老商曾经见过,无论多少人都埋在沙中,得预先找个稍避风处藏身。”

伍封听他们说得可怖,连忙下令,让大家收始好清水食物,都用大瓮封好。

田力又道:“只盼出了这沙漠不要遇到东胡人,他们与中原人不同,群行放牧,逐水草之地而聚,又仇视中原人。

曾有行商不慎被胡人撞上,不仅钱财被劫,营中女眷也被抢去,日间逼着干活,晚间还得侍奉若干胡人枕席,连个姬妾名份也没有。”

众女听得脸上变色,妙公主心惊道:“这些胡人好生野蛮!”楚月儿道:“这也不须怕,我们可不是寻常行商,就算是胡人千军万马,也未必能讨到好去。”

妙公主咕咙道:“唉,不料到了这么个地方。”

梦王姬沉吟道:“这未必不好。

支离益十分厉害,难以力敌,既然我们已将他引到这沙漠之中。

他孤身一人,清水食物不足,比不得我们有充足的食水,早晚渴死。”

伍封喜道:“你当真聪明,我们对付不了,便让这沙漠对付他。”

这么说话之间,那支离益的身形又从后面冒出来,冉冉而来,众人想不到这家伙如此死缠,相顾变色。

乱箭齐发,又将支离益逼得靠后不见。

就这么追追走走,已经入了沙漠的纵深之地。

眼见众人都有些饥渴,战马也须吃些草料,伍封虽然顾忌支离益在后,但也没有办法,吩咐下马进食,每人只饮水二三口,再将清水封好,又将战马的肚带解开,喂食草料。

众人先前骑马急奔,未仔细看过这沙漠的情形,此刻四下观望,只见周围尽是浑黄一片,不知方向,暗暗心惊。

人在厚沙上走时,每一步便脚步陷下数寸,甚是吃力。

楚月儿陪伍封前后走动,道:“这沙漠之上行走艰难,颇像支离益剑上的缠绕牵引之力道。”

伍封点头道:“是啊,我得想个法子对付他这怪异劲力,否则永远胜不了他。”

回到后队,这时天色昏暗起来,不见日头。

田力由背上革囊中取了个铜镜大小的铜盘,拿了个金属勺儿放上去,平端着铜盘,那勺尖轻轻转动,对准了一个方向。

妙公主未见过此物,好奇道:“这是件什么物什?”梦王姬向她解释道:“此物名叫司南,那小勺儿带有磁性,勺尖能自动指着南方,以此可辨方向。

这是军中常用之物,不足为奇。”

妙公主愕然道:“怎么我从未见夫君用过司南?”伍封笑道:“我们军中都有这物儿,风儿手上便有一个较小的,只是平日行军,看看日头天色就可辨别方向,不必用它。

若是在茫茫大海之上,又是阴天,便非用此物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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