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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心忖这一仗可难打,楼烦人将图罗巴夫擒了为质,速也台不免投鼠忌器,何况敌方士卒远胜于己方,就算要硬拼,也难获胜。

速也台与那楼烦敌将互相呼喝,言语渐渐激烈。

商壶小声向伍封和楚月儿解说,原来那楼烦敌将便是大狼主答里奇,这一次亲率带大军前来,是想索要东胡与楼烦接壤处的三十里水草地。

伍封大为愕然,心忖只是区区三十里水草地,怎么非要大举攻战不可?又见答里奇才三十余岁,十分年轻,居然是楼烦十余族的大狼主,真是意想不到。

商壶又解释,原来东胡与楼烦边上有一条小水道,可供沿途水草地族人汲水之用,双方以水为界。

然而数年前楼烦与代国发生战事,楼烦败退,东胡助代,入水道以西三十里,占地虽小,这条水道却尽归东胡所有,楼烦人想要汲水,每每被东胡人驱逐。

如今楼烦十余族合聚,声势极大,是以要夺回这水道。

眼下答里奇擒住了图罗巴夫,便想以图罗巴夫来交换水道以西的三十里水草地。

速也台自然不会答应,双方于是僵住。

伍封心忖原来这事是东胡无理在先,楼烦人兵多势大,却并无过多占地之心,只想得回原归己有的三十里地,看来楼烦人并非无理取闹。

他心下甚是踌躇,原想一力助东胡,可这对楼烦人便十分不公平。

伍封向速也台道:“狼主,在下是外人,本不该说话,但眼下情势危机,令郎又在其手中,在下冒昧一言,狼主勿怪。”

速也台道:“龙伯请说。”

伍封道:“东胡与楼烦是一族分支,等若兄弟。

这三十里地算不了什么,既然有水道的原因,楼烦不得此地,必不会善罢,就算他今日败了,明日只怕又来,若是还其三十里地,共用水道,其实是件好事。”

速也台点头道:“其实俺早想过这事,眼下楼烦势大,难以抵御,俺也不愿意得罪他。

若是楼烦不动兵戈,派一使来善言商议,俺多半会答应。

只是此刻却不同,答里奇亲率楼烦大军前来,俺轻易答应,有损东胡脸面,让人觉得俺东胡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何况俺是东胡狼主,若因犬子之故甘愿让地,必会使族人不服,以为俺因私而废公。”

伍封心忖这也有理,沉吟片刻,道:“狼主,在下有个法子,或可调解此事,狼主请与答里奇再说几句话,稍稍拖延。

一阵间在下或有冒犯的地方,不过是做给楼烦人看看,狼主请勿见怪。”

速也台甚是精明,道:“龙伯是想做出个两不相帮的姿态、从中调解么?”伍封点头道:“正是。”

速也台此刻也毫无办法,战必是败,何况儿子又在楼烦人手上,此刻能够居中调停的,便只有眼前这中原人了,点头道:“俺信得过龙伯,龙伯请自为。”

这时,那答里奇却有些不耐烦,又大声叱喝,速也台与他言语答应,免得楼烦人一怒之下攻来。

伍封与楚月儿略加商议,又商壶和铁勇等人吩咐了一阵,定下计较来。

伍封向速也台使了个眼色,自己与楚月儿策马往阵后去,两个铁勇跟了上来。

到了阵后,伍封道:“月儿,我们去吧!”二人飞身由马上跃起,冉冉向空中升去,周围的胡人看在眼中,以为神人,惊得目瞪口呆。

那两名铁勇将黑龙和青龙牵回阵前,由于他们在阵后动作,空中又有细雨,楼烦人自然看不见伍封和楚月儿的举动。

伍封与楚月儿使出御风之术,越升越高,没于雨中,估计下面的人看不见他们时,二人便移身往前,飞速到了前阵。

他们目力远胜他人,下面的人看不见他们,他们却能见到下面。

觑准了方位,二人互视一眼,猛地里俯身下跃,如同巨鸟突下,瞬间到了答里奇和图罗巴夫头上。

两方阵中忽见伍封二人由天而落,惊愕之极,连速也台也惊得说不出话来,虽然他预先知道伍封施谋,却料不到这二人竟会由空中而落。

双方人数甚多,可在这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天地间唯有细雨簌簌。

楚月儿翩然而落,铜矛一拨一划,图罗巴夫两旁的楼烦人立时落马。

楚月儿伸出一手抓住图罗巴夫腰间的革带,转而向回飞去。

伍封比她更快,早已经飘落在答里奇身旁,五指飞弹,片刻间点了答里奇的左右肩井,顺手将他提着飞回。

他们这御风之技从未使过带人,此刻各带一人,便觉这人说不出地沉重,不能飞高,只是离地丈余跳跃而行,甚是吃力。

好在他们突出奇兵,使得楼烦人惊惶失措,被他们兔起鹘落地轻松得手。

他们二人一动,商壶与众铁勇便抢身出阵,一排儿列在两队中间,那两个牵着黑龙和青龙的铁勇也一齐上来,伍封与楚月儿正好跃坐在两马之上,顺手将答里奇和图罗巴夫放在地上。

这时,楼烦人才回过神来,可他们素来信奉天地神祗,以为伍封与楚月儿是天降神人,谁也不敢冲上来救人。

何况他们见伍封等人并不入东胡人阵中,敌友难明,主将又落在其手,自然只能坐观。

东胡人虽然与伍封等人一路来,也不知道二人的本事,此刻与楼烦人同一番心思,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伍封向速也台拱手道:“请狼主出来说话。”

速也台驱马上前。

那答里奇忽然指着伍封腰间的犀带,惊呼一声,脸露惊异之色,不住口地叽哩咕噜向伍封问话。

伍封听得一头雾水,商壶道:“姑丈,他问这犀带由何而来?”伍封低头看了看腰间的犀带,见正是那条镶着几种异兽的犀带,想起这是郑国的君夫人胡姬所送,因见这犀带甚好,侍女每日为他扎在腰中。

伍封道:“这是郑国君夫人所赠。”

忽想起那胡姬是楼烦人,这条犀带是她由族中携来的陪嫁宝物,心忖:“莫非胡姬与答里奇是旧相识?”商壶向答里奇说话时,楚月儿指着答里奇腰间道:“夫君,这人的犀带与你这条好生相似哩!”伍封看时,果然见两条犀带相似,心忖胡姬能嫁给郑君,必然是楼烦人中极有身份的人,这答里奇是楼烦大狼主,又与胡姬有同样的犀带,二人多半是亲属。

商壶与答里奇谈了一阵,道:“姑丈,原来这人是郑国君夫人的亲兄,因此也猜出姑丈是龙伯。

他说其妹子能被郑君立为君夫人,全靠姑丈的美言。”

伍封笑道:“这真是巧了!不过郑君立胡姬为夫人是他自己的主意,却怕众臣阻挠,是以强说是我的作用。”

忙跳下马来,解开答里奇的穴道,向他拱手道:“大狼主,得罪得罪!”又到图罗巴夫身边,抓住捆着他上身的牛筋绳索发力扯断,图罗巴夫见他手力惊人,心中暗惊。

楚月儿等人却没有下马,这里地处两军之中,不可不防备意外。

答里奇先前被伍封在身上拂了拂,便全身不能动弹,此刻被伍封敲打几下,忽然手足自如,心忖这人多半是有神术,用中原话道:“龙伯既是舍妹的朋友,怎么相助俺的敌人?”他这中原话可比速也台差得多了,不仅说得结结巴巴,而且声调古怪有趣。

伍封愕然道:“原来大狼主能说中原话!”速也台此刻到了旁边,下马笑道:“俺们胡人之主必须要会说中原话。

大狼主定是因为中原话说得不太好,是以不愿意说。”

伍封对答里奇道:“在下到东胡是为内侄提亲,不料正遇到你们二族冲突,本来不干我事,但在下见东胡楼烦都是同样的祖先,手足相残可不好,是以厚颜出面,相做个和事佬,绝无恶意。

只是先前两军对垒,稍一不慎便会引发战事,才会得罪大狼主。”

答里奇点头道:“舍妹对龙伯敬慕之极,俺也信得过你。

只是东胡强占了俺三十里水草地,以至楼烦边帐无法汲水,这事是东胡的不对,他若能归还此地,俺们便能与他讲和,共防晋人。”

速也台叹道:“大狼主若派使来商议,俺未必不会还你。

你这么大军东来,俺若就此答应,岂非天过示弱?”答里奇道:“这也不是示弱,俺楼烦士卒的确胜过你。”

速也台摇头道:“若是俺四族合起来,你们便弱得多了。

俺先前已经派使向三族求援,援军很快就到。”

答里奇“哼”了一声,道:“就算你援军到了,俺也不怕。”

伍封见他们二人越说越急,声音渐大,笑道:“在下有个主意,二位狼主不妨听听,如果不妥当,你们再要作战,在下便只好旁观,不再插手。”

答里奇和速也台齐声道:“龙伯请说。”

又互相瞪了一眼。

伍封道:“若是不干系水道,大狼主也不会将三十里地放在眼里,在下以为这三十里地既是楼烦的旧地,原该归还才是。”

答里奇呵呵笑道:“对极,龙伯果然是好朋友!”速也台皱眉道:“可俺们族人怎能甘愿还地?让东胡其余三族知道,也必会耻笑。”

伍封笑道:“不妨,在下占了狼湖一带六十余里的无主之地,反正过不多久要走,要此地无用,便送给狼主以为补偿。

如此一来,东胡反多出三十里,族人必定高兴,这便好向族人交代了。”

速也台又惊又喜,旋又奇道:“狼湖一带六十余里绿地,中有大湖,胜过它地百里,龙伯怎会甘心不要?”伍封笑道:“在下的邑地不少,又在齐国,何必贪图此地?”速也台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豪爽大方之人,道:“龙伯固然是一番好意,可俺怎好意思要?俺可不能白受此天大恩惠。”

伍封道:“既然如此,这六十里地权当也是在下替内侄所下的聘礼,狼主当可以收下了吧?”速也台寻思了片刻,点头答应。

本来他对这亲事还有些踌躇,一来是不愿意将外甥女嫁得太远,尤其是嫁给习俗不同的中原人;二来又怕二子不悦,生出事来。

此刻权衡利弊,那六十里连狼湖在内的水草地在北地算起来,是极为少有的宝地,委实诱人。

再加上伍封一力出头,解了厮杀之危,还怎好意思拒绝这门亲事?楚月儿见速也台答应,庄战这门亲事总算说成了,甚是高兴。

答里奇道:“听说狼湖有狼群出没,无人敢近,龙伯怎敢居之?”速也台笑道:“这个大狼主便不知道了,那狼群早已经被龙伯剿灭,犬子还在龙伯营中食了不少狼肉哩!”答里奇先前见了伍封的本事,更相信伍封是天生神人,点头道:“说得也是,龙伯是神人,何惧狼群?唉,这六十里地甚美,若非中间隔着东胡之地,俺宁愿要这狼湖地方。”

伍封问道:“既然两位狼主赞成在下的提议,便请各自向族人解说,以解兵困。”

答里奇和速也台心里十分高兴,各自上马,向本族人详细解说,双方见无须厮杀,都有所得,欢声雷动。

伍封又提议答里奇和速也台设誓互不侵害,在他的见证下,二人当着双方士卒击掌约誓。

至于地之交割,自有部属去办,犯不上两个狼主亲往。

胡人十分率直,一旦立誓化敌为友,便变得十分亲近。

答里奇和速也台相拥为礼,分手时,答里奇向伍封道:“俺想请龙伯到鄙族小住数日,龙伯是否愿意?”伍封道:“大狼主的好意在下心领,只是在下要东往燕国,再转回齐国去,若去楼烦,实在耽误了太多行程。”

答里奇想想也是,人家一路东行,非要请他转往西去不可,实在为难,他想了想,向速也台笑道:“既然如此,俺便陪龙伯到狼主族中去,趁机与龙伯多多亲近。”

速也台呵呵笑道:“这是最好不过,就怕楼烦人误会,以为俺将大狼主劫持了。”

答里奇笑道:“俺是有道理的,既然龙伯之侄要娶令外甥女,怎也要有个大媒吧?俺便当这媒人,正好到东胡讨喜酒喝。”

伍封和速也台大喜,心忖有这个媒人,这门亲事便更加光彩了,齐声称好。

答里奇向部属吩咐了好一阵,打发他们回去,只带了五十个侍卫,随伍封和速也台的人马赶往东胡营地。

途中速也台派了三个使者赶到其余的三族中去报讯,免得这三族不知情,依然辛苦士卒。

回到东胡驻地,伍封正式下聘,乌托巴夫和图罗巴夫虽然不愿意,但他们新败回来,面上无光,又见伍封神勇,一力解了族中兵祸,聘礼之厚是从未见过的,再加上有答里奇这媒人,二人还哪里敢出言阻止?只能哑忍,在一旁大生闷气。

伍封与速也台、答里奇商议的婚期,既然伍封行程紧迫,答里奇也不可能久留东胡,自然是越快越好,胡人又不讲究日子忌讳,遂定于第三日嫁女,第四日迎娶。

伍封派了名铁勇回狼湖营中报讯,准备喜事,顺便请田力来与胡人商议交割地域之事。

雨下了两天,第三天便止。

这两天伍封与速也台便十分忙碌,商议婚事的诸般事宜。

速也台怕二子闹事,让他们随田力去堪舆地方。

答里奇却是无所事事,每日去找楚月儿说话。

楚月儿这性子温柔随和,又喜欢答里奇的爽直,每日聊得十分高兴,还教了答里奇一些矛法。

虽然只是随便教教,但楚月儿武技仅次于支离益和伍封,有她这良师教授,答里奇的矛法自然大为长进。

第三日一早时,庄战满面喜气,由巫金等遁者陪了来,想是前晚动身一夜赶来。

胡人大营中到处透着喜气,载歌载舞,处处飘着酒肉气息。

这胡人嫁女倒没有太多规矩,只是在大帐摆下酒宴,款待男家的人和大媒,庄战与胡弦儿单独坐在一旁,众人上前或祝贺、或调笑、或打趣,总之有客相贺,便要同饮。

胡弦儿大方豪爽,酒量甚好,应付自如,反是庄战却有些害羞,脸上微红,不知道是酒意还是喜气,伍封和楚月儿见庄战与胡弦儿偶尔对视,眼露欢愉之意,便知道这二人两情相悦,必定早就生了情愫,若非无意间遇到胡人,庄战又不说出来,这门亲事谁能想得到?这时,乌托巴夫与图罗巴夫二人醉醺醺地掀帐进来,各执酒碗,向庄战和胡弦儿走去,口中大声说话。

胡弦儿和速也台脸上露出不悦之色,想是这二人说话没有分寸,胡言乱语。

庄战却浑不在意,笑着与二人对饮。

答里奇正陪伍封和楚月儿饮酒说话,见此情状,皱眉道:“这两个家伙干什么?怎么这时候还想着与新人打架?”楚月儿吃了一惊,问道:“打什么架?”答里奇道:“他们想与庄庄比试摔跤。”

他也与其他胡人一样,称庄战为“庄庄”。

伍封熟知庄战的本事,心忖府上除了自己和楚月儿,便以庄战的剑术最好,但他的空手搏击和跤法却没怎么学过,这二人想与庄战比试,必定是此道好手,庄战虽然力大,却未必能胜,便想出言阻止。

楚月儿笑道:“比试就比试,小战必定不会输了。”

伍封看了看她,便知楚月儿必定教过庄战空手格击之术,以庄战的根基,只怕练得不错,否则楚月儿也不会这么有把握。

庄战来过胡地,知道胡人最看重勇士,今日若不出来比试,只怕会让人耻笑,伍封面上也不好看,向伍封和楚月儿瞧来,楚月儿微笑点头。

庄战又向速也台瞧去,速也台见事已至此,自己若是阻止,二子必不答应,既然二子娶胡弦儿不到,就让他们与庄战比试一番,败了都是一家人,儿子败于外甥女婿之手也无伤脸面,也免得二子仍想纠缠不休,如果二子赢了,便可让二子出了这口气,遂点头答应。

答里奇呵呵笑道:“正好,为公允计,俺来当仲人。”

胡人节庆之际,常以摔跤为乐,此刻了狼主的二子要与新妹夫比试,好奇心大生,大多数人只是想看热闹,不过也有人想乌托巴夫二人获胜,免得被中原人小觑了胡人。

胡弦儿有些担忧,她知道乌托巴夫和图罗巴夫是族中有名的勇士,跤法高明,尤其剑术得了速也台的亲传,族中无人能敌。

虽然她知道庄战本领了得,但终是关心则乱。

她随着众人出帐时,楚月儿走过来笑道:“弦儿放心,小战这本事甚高,大有胜算。”

众人出了毡帐,四周围出一个大大的地方来,答里奇身为仲人,站在中间说了些规矩,无非是不许暗算、不许出下流招数之类。

答里奇退开后,乌托巴夫争着要上场去,图罗巴夫却将他扯住,自己上场摆了个跤式。

这图罗巴夫前几天被答里奇擒住,自觉大大丢脸,也想今日将庄战摔上几跤,免得族人因此而小觑他。

庄战解下腰间的“长歌”铁剑,递给胡弦儿,这剑颇重,胡弦儿将剑抱在怀中。

庄战走了上场,他不懂得摆什么姿式,只是静静站着,微笑看着图罗巴夫。

图罗巴夫见他连姿式也不摆,以为他轻忽自己,十分恼怒,跨上一步别在庄战右腿外侧,双手搭在庄战肩上,腰间使力,奋力将庄战向左边摔去。

他双手往左推按,右腿别着庄战的右腿之外,上推下绊,正是跤法中常见的招式。

他推按数下,庄战却丝毫未动,仿佛双脚在地上生了根一样。

图罗巴夫暗暗吃惊,大喝一声,奋力猛摔,不料庄战双肩往下一沉,倏地缩开了图罗巴夫的双手,图罗巴夫用力过猛,忽地推了个空,重心自然向左压去,本来他脚上左跨一步便可挽回败势,庄战的右腿却未收,轻轻在图罗巴夫腿上靠了靠,反而将图罗巴夫绊住,图罗巴夫“哇呀”一声,重重向左摔了下去,“砰”的一声,激得草地上的尘土扬起。

图罗巴夫在胡人中也算一流好手,众胡人想不到他在庄战面前竟然如此不济,相顾骇然。

答里奇哈哈大笑,道:“庄庄获胜。”

图罗巴夫跳起身来,脸上微红,大叫了几句,又冲上来。

他一连冲上来三次,被庄战又连摔他三跤。

伍封见庄战的跤法不如楚月儿的巧妙,也较生疏,却仗着力大,以拙制巧,连连获胜。

伍封微微笑着,忽想:“《道德经》有云:大巧若拙、大辨若讷。

老子西去之时,还说要胜支离益,便要大巧若拙。

小战这拙虽然不是大巧所至,却能胜图罗巴夫巧妙的跤法,看来这‘拙’法须得好好地参详。”

商壶在一旁笑道:“这些天小战常扯着老商和小兴儿摔跤,莫非他早料到有今日之事?”这时,乌托巴夫上前,将图罗巴夫换了下去。

答里奇忙道:“庄庄与令弟比试了多时,也该让他休息休息才是。”

他说的虽是胡语,庄战却能听懂,也用胡语道:“不须休息,再摔几次无妨。”

答里奇赞道:“好,庄庄果然是勇士。”

乌托巴夫先前在旁边看了许久,早有定计,上前抓住庄战的双臂,往后便拉,但他脚下却不轻易移动,想等庄战有动再另用绊勾之法,如此一来便攻守兼备,不会像弟弟一样露出破绽。

可他想攻守兼备,招式便显笨拙,攻势也不够凌厉。

庄战微微一笑,顺势上跨一步,乌托巴夫大喜,以为庄战被他拖动,急忙扭身,伸右脚去绊,同时双手加力。

庄战双臂猛地一缩一翻,巧妙地由乌托巴夫手上脱出来。

乌托巴夫用得力大了,不免后仰。

此时庄战跨上的一脚抬起脚跟,以脚为轴微微一转,脚尖在乌托巴夫脚下轻轻一勾,乌托巴夫站立不住,踉跄后退,一跤跌坐下去。

周围的人见庄战这一招极为巧妙,哄然叫好。

伍封见庄战这一招纯粹是楚月儿的路子,心知必定是楚月儿所教的奇招,心中一动:“这一次乌托巴夫用得拙,小战却用得巧,以巧胜拙,看来这巧与拙之间并非泾渭分明,拙可为巧,巧可为拙。

老子说的‘大巧若拙’,并不一定是巧到极处必成了拙,而是巧极便如拙,反之拙极或可如巧。”

这么想着,一阵欢喜,心知若按此研习武技,说不定便可进入一个新的天地。

他心有所想,没怎么在意场上的比试,便听周围众人不住喝采,原来这一会儿间乌托巴夫已经被庄战摔了四五个跟斗。

乌托巴夫此刻由地上爬起来,瞧着庄战,甚是沮丧。

图罗巴夫在一旁大声说话,乌托巴夫也不住点头,庄战皱起了眉头,速也台大声喝叱二子,甚为不悦。

商壶笑道:“这两人可真是要自讨没趣,居然想与小战比剑!”答里奇向庄战问了几句,庄战点了点头,胡弦儿抱着剑上来,本来她还有些耽心,此刻见庄战武技极高,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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