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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便觉得周围的风、光、声、影仿佛猛地扭曲,如同被某种神秘的东西纠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漩涡的力量,由那人影身边渐渐漾了开来。
伍封心中暗惊,知道若让这奇异的力量接近,自己二人必然无所遁形,此刻想再躲开须瞒不过这人,情急之下,伍封忽然冷静下来,反而心灵空明。
楚月儿虽然还未及此境,也感觉到屋顶那人漩涡般的力量袭来。
这种力量对付常人足以令人翻覆,对付自己和伍封却毫无用处。
然而身子若被这力量波及,自然会被支离益所察觉到自己的所在。
正在此刻,伍封身上忽地沁出一种似有非有、似无非无的神意,将她尽数笼罩起来。
伍封这神意也是一种力量,虽然不及支离益的狂暴,却是合乎天地自然,神意一至,二人便如融入了这天地自然,与世间万物融为一体。
在这一瞬间,屋顶上泛落的奇异力量由身边掠了过去,毫无所觉。
在此一刻,楚月儿也猜知屋顶这人肯定是支离益,只因天下间只有支离益一人才有如此魔力。
她与伍封对视一眼,二人均发觉对方面露惊异之色。
伍封心知支离益这一年多已经是超凡脱俗,竟能调动周围的风光声影,比以前交手时更厉害数倍,只怕是真真正正成了魔了!自己刚才以神意使自己二人与天地万物相合,本就有些冒险。
因为合仍是有,有便易被察觉,如果没有楚月儿,自己便可以进入无的境界,支离益再厉害,也不能知道。
伍封自从在扶桑修炼到了“无”的境界,本来对支离益已经极有把握应付。
可先在伏在屋顶时的感受,令他忽然觉得支离益的精进之处更胜于他,自己胜他的机会只怕不到三成。
或者这就是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道虽为正,虽为天地之至理,但始终不如魔之狂暴。
支离益此刻还未动,如果真的执剑刺下,该当如何应付?怪不得越王勾践说有法子对付自己,单是这剑中圣人,便要令自己头痛不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便听小鹿轻声叫唤:“先生!”想是他们父子怕身份败露,是以小鹿也以“先生”来称呼支离益,而不是称呼“父亲”。
支离益嗯了一声,地上残月映出的那硕大的身影立时消失,伍封心念一动,牵着楚月儿立时又飞身上去,伏在在屋顶。
片刻间便听支离益的脚步出现在二人先前立足处,楚月儿心中暗惊,想不到支离益下了屋顶,假意由前而下,实则悄然转到了壁后。
这是无法预料之时,不知道伍封为何会猜到,竟牵着她再上屋顶,果然避过了支离益。
楚月儿这么想着,心中对伍封敬若天人。
过一会儿小鹿的脚步也到了后壁下,道:“先生?”支离益叹了口气,道:“奇怪!”小鹿道:“什么?”支离益缓缓道:“你师父龙伯并没有死。”
小鹿喜道:“真的?”支离益叹道:“我以为他来了,原来是错觉。
不过先前我的感觉十分清晰,龙伯必定离我极近,想是他正赶来越国,我才会有所觉察。”
小鹿沉吟良久,道:“先生真要与师父一决高下么?”支离益叹道:“你师父是我平生唯一的对手,如此高手若不一较高下,我会终身为憾。
我练剑一生,数十年无甚长进,以为剑技一途尽止于此境,不料与他一战,让我另觑剑术的至境,这一年多来才能有所大成,想来他也是如此。
与他动手,我将无法收敛,只怕是生死相决。
他若死于我的剑下便罢了,万一我死于他的剑下,你不必报仇。
何况我不能胜之,天下间将无人能胜他了。”
这时便听越王后的声音道:“龙伯难道真的比先生还厉害么?”支离益长笑一声,道:“如不比试,在下也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龙伯必然比以前厉害了许多!”越王后道:“我倒不大相信,先生是剑中圣人,只怕是将龙伯看得太要紧了。
先生适才的神机,连我在屋内也差掉跌倒,委实惊天动地。”
支离益道:“或是我多心了些。
只因我即刻要往越中去练兵,是以不得不在宫中探察一番。”
伍封心中暗喜,原来支离益要离开吴都,怪不得他会如此谨慎。
越王后道:“先生今日就走?何时回来?”支离益道:“本来我想多呆几日,但龙伯正赶来,我便不能耽搁。
待我炼成了这支无人能敌的奇兵,便会回来。”
越王后奇道:“什么‘奇兵’?”支离益道:“王后请恕在下暂不说出来,实则这支‘奇兵’练起来十分不易,也不知道何时能成,是以在下连大王也未告知。”
伍封听他言下对这支“奇兵”甚是自负,心中凛然。
这支离益的异术层出不穷,除了剑术和空手格击之外,还会飞纵、土行,铸剑之术也天下无双,他练的“奇兵”想是格外的出人意料,不得不小心。
支离益向小鹿道:“在下不在宫中,王孙要勤练剑术,保护王后安全。”
小鹿道:“是。”
支离益向越王后告辞,越王后叫了几个宫女道:“你们送送先生,顺便将条桑唤来。”
伍封心道:“条桑?那落凤阁四美之中,鸣蜩、萑苇、秀?均已死了,唯有这条桑被我放走,想不到眼下她在吴宫之中。”
支离益走后,越王后叹道:“先生的本事当真是天下无双,小鹿,难得先生如此看重,你可要好好向他学习。”
小鹿道:“是。”
越王后笑道:“小鹿,你一夜未睡,先去歇着吧。”
小鹿也告辞走了,越王后缓缓走回屋去,坐在案后沉思。
伍封见只有越王后一人,本来是最好的动手机会,但又怕支离益还未走远,只好忍而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条桑带了二十多个着甲挂剑的越女回来。
越王后问道:“先生走了吗?”条桑道:“先生已经出宫,乘车走了。”
越王后点头道:“正好,条桑,你去将西施那贱人带来。”
此言一出,伍封在屋顶不禁微微一震。
条桑愕然道:“王后?大王有命……”,越王后怒道:“大王之命算什么?眼下大王不在宫中,便得由我作主。
哼,大王想纳西施入宫,我偏不让他如意。”
条桑一身戎装,轻笑一声,道:“王后,这事只怕不能太过明显,若被大王知道总是不好。”
越王后沉吟良久,点头道:“也好,条桑,你将西施送到太湖去吧。”
条桑格格笑道:“桑儿遵命。”
她带着二十个侍女出门。
伍封和楚月儿立时想悄悄跃下去跟上,谁知道还未及动,便见几个人匆匆走来,为首一人正是大仇人伯?骸R桓鍪膛??葙鞅ǎ骸巴鹾螅??撞?呵蠹?!痹酵鹾蠛吡艘簧??溃骸安?菏俏夤?奶?住?刹皇俏颐窃焦?奶?住W潘??础!?p伍封寻思道:“伯?禾煳戳帘闩芾矗?敫墒裁矗俊彼??胩??旱乃祷埃?窒肴ニ嫣跎U椅魇???欠稚聿幌尽3?露?∩?谒??叩溃骸胺蚓?ゾ孺㈡ⅲ?露????旱难杂铩!蔽榉獍翟拚庋就飞平馊艘猓?阃沸∩?溃骸澳阍隗以蟊呱系任摇!?p他转到屋后,觑着条桑等人先走离去的方向,小心追上去。
才到一处宫室不远处,便见条桑抱着西施,带着侍女匆匆由一间屋室出来,一路吩咐侍女准备马车。
伍封心思一动,既然越王后派人将西施送走,自己在太湖边上下手,便不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条桑到了宫外,将西施放在一乘车上,与众侍女各上了车,往城西南而去。
这时伍封早已经偷偷附上了最后一乘马车的车底,条桑等人毫无察觉。
众车到了城门时,这时天色已明,刚刚开城。
城门的士卒见是宫内的马车,不敢多问,放了条桑等人出城。
不一时,兵车到了太湖边上,停车之时,伍封趁乱间滚到了路旁草丛。
伍封向湖中看去,见并无船只,心中奇怪:“湖中无船,条桑她们来干什么?”正这么想着,忽见一人带着三十余士卒由条桑等人林中出来,远远看去,那人竟是颜不疑!伍封心内暗惊,寻思幸好自己早一些由车底滚入草丛,否则便瞒不过颜不疑的耳目。
这人眼下虽然未必是自己的对手,但他身手甚高,有这么多人在旁,要杀他可不算容易,不免泄露自己的行藏。
伍封心道:“颜不疑怎会在这里?看这样子,似是与条桑预先约好的。”
远远见众女将西施围在中间,又见士卒由林中推出一个大大的黑黝黝的笼子出来,暗觉不妙,心中忽地涌上一缕恐惧,心如电转,急忙闪身往湖边滚去,潜入水中,急向颜不疑、条桑等人立足处游过去。
才到近前,便见水花四渐,一个大笼子沉入水中,细看笼中有一个人,正是西施!只见她被捆在笼中,身上被捆扎着一块大石,正连人带笼直往下沉。
伍封吓得魂飞天外,忙游上前,见这大笼竟是精铁所制,每一根铁枝径粗达寸许,极为坚韧。
伍封见状甚急,忽见笼顶上的铁栅似乎未合上,大喜之下,忙游到顶上,钻入笼中,一抱将西施抱住,吻在西施的小嘴之上,度气过去,同时由腿幅中拔出短匕,将西施身上的丝绳割断,大石落在笼底。
西施正气闷欲绝,昏沉之间,忽然有气息度入,睁眼看时,见抱着自己的人竟是伍封,眼中显过一缕喜色,旋又露出焦急的神情。
伍封怔了怔,忽觉不妙,想起一事来:“颜不疑和条桑既然要加害西施,在她身上绑了大石,又何必再用这铁笼子?何况如今天下精铁难觅,费这么多精铁做个铁笼子,肯定有重大的图谋!”他这么想着,忽觉笼顶一动,只见那笼顶的铁栅自动合上,将铁笼封住。
伍封忙抱着西施游上去,伸手推那笼顶铁栅,却是稍稍动了动,仿佛天生就打造在一起一般,便见铁上有几道极粗的铁链连着。
伍封心道:“糟了,中计!”这时铁笼忽然又上升去,渐渐出了水面,被拖到了陆上。
伍封放开西施,向笼外看去,只见颜不疑和条桑等人正看着他和西施,仿佛看着一样极新奇的物什一般,诸人都面露笑意,唯有颜不疑却依然是那冷森森的模样。
那三十多士卒正手执神弩,搭箭对着笼中,只要伍封稍有所动,必定是乱箭齐发。
这神弩能一发三矢,一射之际比家中勇士惯用连发三矢的连弩还要厉害,伍封知道此物的厉害,心知这么近射出来的箭矢三五支还有把握格挡,数十支射过来,那是毫无抵挡之力。
再看西施时,见她早睁开眼来,正痴痴瞧着他,眼光似开似阖,微微眯着,眼中也不知道是湖水还是泪水,显得如这太湖般深邃而绵绵。
伍封忽地产生了一种铭心刻骨的感觉。
既然脱困不易,索性顺其自然,他看着西施的绝美妩媚,对颜不疑和条桑等人反而并不在意,只觉与西施这么一起困在笼中也没什么不好。
伍封见西施浑身湿透,曲体玲珑,连忙背对着湖面,用身子挡住她,又解下身上红色大氅,披在西施身上,笑道:“姊姊受惊了。”
西施柔柔地叹道:“兄弟,想不到你终是赶了来。”
声音中带着一种天生的宛转娇媚,伍封与西施差不多五年未见,此刻听见西施的说话,禁不住浑身轻颤了一下。
西施看着这大氅,见是自己亲手为伍封所造,如今有不少地方残破补过,显是伍封穿着它多番上阵,看起来十分旧了,想不到伍封一直到今天仍然穿着,心下荡漾,良久方道:“我知道兄弟肯定会来的。
是了,有大王的下落么?”伍封叹道:“大王薨了!”他将夫差自杀的事说了一遍,道:“大王死意已决,我和月儿没能及时救下来。”
西施怔怔地流下泪来,叹了口气,道:“唉,这些年来,大王对姊姊很好。”
伍封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与夫差之间的恩恩怨怨虽然随夫差之死消失,但夫差是吴国的罪人,的确是死不足惜。
他见西施泪光眩然,打岔道:“姊姊这身子不好,衣服湿了,须得生火烤干。”
西施道:“姊姊练你教的巫氏秘术,这些年身子可好得多了,心疼疾也发得少。”
伍封点了点头,对颜不疑道:“颜不疑,这铁笼子想来是要对付在下,与姊姊没甚相干,不如你放了她,在下由得你处置便是。”
颜不疑由得二人说话,此刻才出言道:“龙伯说得是,这笼子只是为了对付阁下才打造的。
其实在下刚赶来阳山大营,由父王口中得知夫差的尸体在干隧之中,在下便猜知龙伯已经来了,因为当年火焚阳山桃花谷被你走脱,在下便细搜过附近,发现那干隧。
若非是阁下相告,夫差怎知道这地方?是以在下连夜飞赶而来,以西施夫人为饵,请阁下自愿入笼。
阁下身手了得,就算是师祖出手,最多也只能杀了你,决计不能让你乖乖地入笼。”
伍封点头道:“你动作倒快,这铁笼子想必是早就打好的了?”颜不疑道:“正是,这是陈音将军亲手所制,在下由越城搬来,正赶得及用上。”
伍封苦笑道:“想不到在下最终竟会落到陈兄所造的铁笼之中。
他知道这笼子是用来对付在下的么?”颜不疑道:“陈音怎会知道?”伍封道:“既然阁下如愿已偿,将在下擒住,何必还将姊姊困在笼中?”颜不疑叹气道:“龙伯身手太过高明,一旦这铁笼开了,阁下硬要闯出来时,无人能挡得住。
本来在下想让龙伯先自断一臂,然后再作打算,可惜师祖早有吩咐,要与龙伯一较高下,伤你不得。”
伍封笑道:“越王恐怕一时间也不愿意杀我吧?”颜不疑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不过事在人为,在下若是杀了你,父王也未必会怎么责怪。
嗯,阁下的佩剑……”,伍封摇头道:“除非阁下放了姊姊,在下便将剑交给你。”
颜不疑摇头道:“要放人,非得开这铁笼不可,到时候阁下忽然动手,情势便不大好。
既然如此,在下宁愿让你带着剑,只是二位衣服湿了,须得烤干。”
颜不疑让人在铁笼旁生了几堆大火,火光熊熊,铁笼内热气腾腾,伍封见颜不疑小心得紧,一时无计可施,索性不再去想,坐在笼中,不住地打量着西施,心中喜悦之意渐生。
只见西施依然是那么娇慵妩媚,热气所致,面色酡红,美目流盼之间风情万种,或是因为练了数年巫氏秘术之故,仿佛比五年前还要年轻了不少,形如二十三四岁的女子。
西施见伍封不住地打量自己,目光肆无忌惮地上下游弋,脸色微红,嗔道:“兄弟!”伍封“哦”了一声,微觉尴尬,心道:“姊姊和月儿一样,真是越来越美丽动人!”西施见他的眼光颇有些鬼鬼祟祟,嗔道:“兄弟,你这么瞧着,似乎不大好罢?”伍封怔了怔,不禁哈哈大笑,忽地寻思:“为何我与姊姊在一起,心里总有些蠢蠢欲动?看来这与姊姊天生娇媚迷人大有关系。
怪不得夫差会被姊姊迷得七颠八倒,连勾践也想将姊姊纳入宫中。”
西施忍不住笑道:“兄弟倒真是奇怪了!四五年未见,面容还是老样子,只是眼神成熟了些。
而你这体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伍封猜她想起了那日在灵岩遇袭、自己受了箭伤、而她给自己解甲拔箭的事,笑道:“那日在灵岩之上,我可想不到会有今天。”
忽嗅到一缕奇异的香气由西施身上传来,甚是好奇。
先前他抱着西施由水中出来,也曾闻过这香气,却不曾在意,此刻闲聊之际,便觉得这香气愈见浓烈。
他妻妾众多,周围服侍的大多是女子,早已经习惯了女人身上的香气,然而此刻这香气却格外与众不同,心里寻思:“这是什么香气?”瞥眼却见颜不疑已经远远的走得开去,只有条桑带着女卒守在笼旁。
西施见他忽然不说话了,奇道:“兄弟在想什么?”伍封道:“姊姊身上这香气十分奇怪,以前我怎没在意?”西施嗔道:“兄弟怎么问到人家身上来?噢,这香气是衣服上的。
当日我在太庙被越人擒住,越王勾践便特地赐了几件越服给我,说是不愿意见我着吴服。”
伍封道:“这衣服想是被香薰制过,此刻被火一烤,便越发的浓烈了。
是了,城破之时,你怎么跑到太庙去了?”西施叹了口气,道:“大王急于出城,我却想到太庙收拾历代吴王的神位,免被越人糟蹋了。
不料还未及出去,便被伯?焊缸哟?饲茏L?肀辉饺艘话鸦鹕樟耍?残铱魑以は冉?裎话?媚米撸?裨蛭馊死??茸娴纳裎槐惚环僦钜痪妗!蔽榉夂藓薜氐溃骸罢獠?焊缸雍蒙?啥瘢∠氩坏椒虿畈蝗ヌ?恚?词悄闳ナ帐白陟肷裎弧!蔽魇┏聊?似?蹋?挠牡氐溃骸澳阋晕?沂俏?朔虿蠲矗课已八寄阍缤砘峄乩矗?颐挥玫煤埽?锊涣四悖?缓孟敕ㄗ邮帐颊庾陟肷裎弧?上?裎患?螅?岩阅玫锰?叮?冶徊?呵茏『螅?獍??鞅凰?米吡恕!蔽榉庑睦锲奈?卸??氩坏轿魇┰诼揖??校?匀幌氲阶约海??皇俏馊耍??虿钜补瞬簧咸?淼氖拢?舴且蛭?约海??衷趸嵬??砣ィ?p西施又道:“你那条大铜戟我也想拿走,可惜太重拿不动,失落在宫中,被越王的孙子鹿郢拿走了。”
伍封叹了口气,道:“小鹿儿?”这时颜不疑走了过来,道:“你们倒好兴致。”
伍封道:“既然……”,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忽觉头晕目眩,浑身软绵绵地无甚力气,不禁晃了晃。
西施吃了一惊,忙将他扶住,问道:“兄弟?”伍封奇道:“这事有些奇怪!怎么没来由地会头晕乏力?”沉吟片刻,道:“莫非中了毒?”颜不疑不禁微笑道:“龙伯觉得这香味如何?”伍封皱眉道:“原来是毒香,这个在下可没有想到。”
颜不疑道:“此香名叫‘温柔香’,是计然先生的秘传,条桑仍有不少。”
条桑在一旁笑道:“这毒香是计先生所研制的,属于昏药一类,也可放于任何生火之物中,发出异香。
虽然不损身子,但嗅者浑身骨软,没有四个时辰决不能恢复力气。
当年桑儿在落凤阁常用此毒来应付好色之徒,嘻嘻,伯?阂苍?怨??凰??蓿??挂晕?饴浞锔蟾裢庖怂???炙?煤谩K?哉舛疽┙小?氯嵯恪??欢阅凶佑杏谩!?p颜不疑笑道:“也亏计然能想得出这药,我们将毒药下在西施夫人的衣上,龙伯赶来救她,火将香气烤出,正好一嗅而迷。”
伍封叹道:“你们竟想得出这种下毒法子来,当真是用心良苦。”
颜不疑道:“这不是在下想出来的,而是父王的主意。”
伍封愕然道:“这毒香是早些天就染在衣上,越王也早知道在下会来?”条桑格格笑着道:“龙伯以为大王是神仙么?桑儿猜想大王未必是为了龙伯,只因西施太过惑人,大王是怕其他的男人趁他不在,打西施夫人的主意,才会将几件薰过‘温柔香’的衣服赐给夫人,让她定要穿上。
不料这次龙伯赶了来,正好中计。”
她久历风月,不仅说话随便,对男人的心思自然是比较了解,才会这么说。
颜不疑见她说话全没有尊卑分寸,不禁皱眉。
颜不疑道:“本来在下不愿意用这种手段,不过父王既用了,在下乐观其成。
何况龙伯厉害得紧,除师祖外无人能胜他。
在下虽然不大甘心认输,但不得不服,哼,阁下断我一手,此仇自然要报。”
条桑也道:“龙伯毁我们落凤阁,杀了计先生、鸣蜩、萑苇、秀?,此仇也是不可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