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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儿所的例子表明,当市场侵入非市场规范所调整的各个生活领域时,规范的价格效应便会失效。增加迟接孩子的(经济)成本,并没有减少迟接孩子的父母,反而增加了。所以,为了解释世界,经济学家就必须弄清楚,给某种活动定价是否会把非市场规范排挤掉。为了做到这一点,他们还必须对影响某种特定做法的各种道德认识进行调查研究,并确定(通过提供一种金钱的激励措施或一种非激励措施)把这种做法市场化是否会取代那些认识。
贝克甚至提议向躲避迫害的避难者收取费用。他宣称,自由市场会使人们很容易就决定应当接受哪些避难者——即那些有充分理由支付费用的人:“很显然,政治避难者以及那些在本国受到迫害的人,为了被准许进入一个自由国家,是会愿意支付一大笔费用的。因此,只要设立一个收费系统,自然就可以避免举行那些浪费时间的听证会,来讨论避难者一旦被强制送回他的国家是否真的会受到身体上的威胁的问题。”<sup><a id="ch35" href="#ch35-back">[35]</a></sup>
从这个意义上说,经济学家可能会承认,为了解释世界,他/她必须研究道德心理学或道德人类学,也就是必须弄清楚相关领域所盛行的是什么规范以及市场会如何影响它们。但是,为什么这意味着要考虑道德哲学?基于以下理由:
出售移民权的想法对于某些人来说是难以接受的。但是在一个市场信念不断高涨的时代,贝克–西蒙规划的主旨很快就被写进了法律。1990年,美国国会规定,在美国投资50万美元的外国人可以与他的家庭一起移民美国两年;两年以后,如果这项投资创造了至少10个就业岗位,那么他们就可以获得永久居留权(绿卡)。用金钱换绿卡的计划在终极意义上是一项插队方案,亦即一条获得美国公民资格的快速通道。2011年,两位参议员提交了一个议案,建议用一种类似的金钱激励方式来繁荣受金融危机影响仍处于低迷状态的高端房地产市场。任何购买一幢价值50万美元住宅的外国人都可以得到一种签证,允许他及其配偶、子女在拥有这处房产的前提下一直居住在美国。《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Journal)用一个大标题概括了这种交易:“买房子,拿签证。”<sup><a id="ch34" href="#ch34-back">[34]</a></sup>
在市场侵蚀非市场规范的地方,经济学家(或某个人)就必须确定这是否代表我们失去了我们应予以关注的某种东西。我们是否应当在意:家长是否不再为迟接孩子而感到内疚,并是否应当用一种更为工具性的方式来看待他们与老师之间的关系?如果付钱鼓励孩子读书会使孩子把读书看成是一份赚钱的工作并且会减少读书本身的乐趣,那么我们是否应当在意呢?问题的答案会依情形的不同而不同。但是,这个问题使我们不只是对某种金钱激励措施是否会起作用这一点进行预测。它还要求我们对下述问题做出道德评价:金钱可能会侵蚀或将其排挤出去的态度和规范具有何种道德重要性?非市场规范和预期的缺失是否会以我们感到懊悔的方式改变那种活动的性质?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是否应当避免把金钱激励措施引入这种活动之中,即使这些措施有可能带来某种好处?
另一位经济学家朱利安·西蒙(Julian L. Simon)大约在同时提出了一种与贝克类似的建议。他建议每年设定一个移民准入配额,并把这些准入配额公开拍卖给出价最高的竞拍者,直至额满为止。西蒙论证说,出售移民权是公平的,“因为它是根据市场导向的社会的标准——即支付能力和支付意愿的标准——来区别对待需求者的”。针对那种认为他的计划有可能只让富人移民美国的反对观点,西蒙回应说:可以允许胜出的竞拍者先从政府那里借贷一部分准入费用,并在之后用他们的所得税偿还这笔借款。他指出,如果他们无力偿还,那么可以随时把他们驱逐出境。<sup><a id="ch33" href="#ch33-back">[33]</a></sup>
对这些问题的回答,将取决于相关活动以及界定该活动的规范的性质和目的。即便是托儿所在这个方面也各有差异。在一个合作性质的托儿所中,父母们每个星期都会自愿花几个小时去做义工;而在一个传统的托儿所中,父母们则会付钱给老师让他们去照顾孩子,尔后去干自己的事情。因此,就一个合作性质的托儿所与一个传统的托儿所相比较而言,取代人们对彼此义务的共同预期会给前者带去更多的伤害。但是无论如何,有一点是清楚的,那就是我们处于道德领域之内。为了决定我们是否应当依赖金钱激励措施,我们需要追问这些激励措施是否会腐蚀那些值得我们予以保护的态度和规范。而为了回答这个问题,市场逻辑必须变成道德逻辑。不论如何,经济学家必须“进行道德买卖”。
贝克推论说,愿意支付大笔移民费用的移民自然会有许多理想的特征。他们可能年轻、有技术、有抱负、勤劳,并且不可能申请救济金或失业津贴。当贝克在1987年最初建议出售移民权的时候,很多人都认为这个想法太难以置信了。但是,对于那些专事经济学研究的人来说,这是用市场逻辑来解决棘手问题(即我们应当如何决定哪些移民可获准进入美国?)的一种明智的甚至是显见不争的方式。
<a id="ch1-back" href="#ch1">[1]</a> . Michelle Cottle, “Say Yes to CRACK,” New Republic, August 23, 1999; William Lee Adams, “Why Drug Addicts Are Getting Sterilized for Cash,” Time, April 17, 2010. The number of addicts and alcoholics (including women and men) accepting payment for sterilization or long-term contraception from Project Prevention, as of August 2011, was 3,848, according to http://projectprevention.org/statistics.
贝克本人据此提出了一个引人注目的建议,亦即用市场手段来解决人们在移民政策上存在的激烈争论:美国应当取消其由配额、积分系统、家庭偏好以及排队等候等构成的复杂制度,只需要出售移民权即可。考虑到需求,贝克建议把准入价格确定为5万美元或者更高。<sup><a id="ch32" href="#ch32-back">[32]</a></sup>
<a id="ch2-back" href="#ch2">[2]</a> . Pam Belluck, “Cash for Sterilization Plan Draws Addicts and Critics,” New York Times, July 24, 1999; Adams, “Why Drug Addicts Are Getting Sterilized for Cash”; Cottle, “Say Yes to CRACK.”
但是,当今盛行的那些金钱激励计划要比这走得更远。通过给那些不以物质追求为目的的活动确定一种实在且明确的价格,这些金钱激励计划把贝克的影子价格从背后拽了出来,并把它们变成了真实的价格。它们把贝克有关所有的人际关系在最终意义上都是市场关系的建言付诸实施。
<a id="ch3-back" href="#ch3">[3]</a> . Adams, “Why Drug Addicts Are Getting Sterilized for Cash”; Jon Swaine, “Drug Addict Sterilized for Cash,” Telegraph, October 19, 2010; Jane Beresford, “Should Drug Addicts Be Paid to Get Sterilized?” BBC News Magazine, February 8, 2010, http://news.bbc.co.uk/2/hi/uk_news/magazine/8500285.stm.
采用金钱激励措施让人们减肥、读书或节育的做法,不仅反映了经济学分析生活的逻辑,同时也进一步扩展了该逻辑。当加里·贝克在20世纪70年代中叶写道,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可以用计算成本收益这一假设加以解释的时候,他所指的是“影子价格”(shadow prices)——即被认为隐含在我们所面对的各种选项和我们所做出的各种选择之中的那种想象价格。因此,比如,当一个人决定维持婚姻而不是离婚的时候,这里并没有公布任何价格;他所考虑的是离婚的影子价格——即金钱价格和情感价格——并发现离婚的收益并不足以抵偿其成本。
<a id="ch4-back" href="#ch4">[4]</a> . Deborah Orr, “Project Prevention Puts the Price of a Vasectomy—and for Forfeiting a Future—at £200,” Guardian, October 21, 2010; Andrew M. Brown, “Paying Drug Addicts to be Sterilised Is Utterly Wrong,” Telegraph, October 19, 2010; Michael Seamark, “The American Woman Who Wants to ‘Bribe” UK Heroin Users with £200 to Have Vasectomies,” Daily Mail, October 22, 2010; Anso Thom, “HIV Sterilisation Shock: Health Ministry Slams Contraception Idea,” Daily News (South Africa), April 13, 2011; “Outrage over ‘Cash for Contraception’ Offer to HIV Positive Women,” Africa News, May 12, 2011.
在这种情形中,市场就是一种工具,但并不是一种中性的工具。开始只是作为一项市场机制的东西,现在却变成了一项市场规范。人们对此有一个明显的担忧,即金钱激励措施会使孩子们习惯性地把阅读书籍看成是一种赚钱的方式,并由此侵蚀、排挤或腐蚀孩子们对阅读本身的那份热爱。
<a id="ch5-back" href="#ch5">[5]</a> . Adams, “Why Drug Addicts Are Getting Sterilized for Cash.”
结果可能是——正如经济学逻辑所指出的那样——运用两种激励措施要比只运用一种激励措施更有效。但结果也有可能是,金钱激励措施有可能侵损内在的激励措施,从而使孩子们阅读更少的书籍而不是更多的书籍;或者说,使孩子们在短时间内基于错误的理由去阅读更多的书籍。
<a id="ch6-back" href="#ch6">[6]</a> . Gary S. Becker, The Economic Approach to Human Behavior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76), pp. 3–4.
类似的问题也存在于用金钱奖励取得优异成绩的学生的情形中:为什么不给取得好成绩或读了一本书的孩子以金钱奖励呢?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鼓励孩子学习和阅读。金钱奖励便是达到这个目的的一项激励措施。经济学认为,人们会对各种激励措施做出回应。尽管一些孩子会因为热爱学习而阅读书籍,但其他一些孩子可能就不是这样了。所以,为什么不把金钱当作进一步的激励措施呢?
<a id="ch7-back" href="#ch7">[7]</a> . Ibid., pp. 5–8.
我的一个朋友在他的孩子每写一封感谢信后,都会给他们1美元以示奖励。(我在读这些信的时候通常都会说它们是在强迫下写出来的。)这个策略从长远来看可能有效,也可能无效。结果有可能证明,这些孩子在写了足够多的感谢信后最终会意识到写这些信的真正目的,因此即使当他们的父亲不再给他们钱作为奖励的时候,他们也会继续在收到礼物时表达感激之情。但是也有这样一种可能,即他们会吸取错误的教训,认为写感谢信只是一份计酬工作,一种为了得到报酬而要承受的负担。在这种情形下,习惯就不会养成,而且一旦他们的父亲不再给他们钱,他们也就不会再写这样的信了。更为糟糕的是,贿赂会腐蚀他们的道德教育,并会使他们更难以学到感恩这种美德。即使贿赂孩子让他们写感谢信的做法在短期内会增加产出,但是它最终却会失败,因为它给他们灌输了一种错误的评价相关物品的方式。
<a id="ch8-back" href="#ch8">[8]</a> . Ibid., pp. 7–8.
具有渗透力的激励措施
<a id="ch9-back" href="#ch9">[9]</a> . Ibid., p. 10. Emphasis in original.
如果无法使人们养成维系健康的价值观,那么用钱使他们保持健康的做法就会事与愿违。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经济学家的问题(即“金钱激励措施是否有效?”)与道德学家的问题(即“金钱激励措施是否会引起反对?”)之间的关联就要比初看上去紧密得多。一项激励措施是否“有效”取决于它的目标。而被恰当构想的目标则会涵盖金钱激励措施所腐蚀的一些价值观和态度。
<a id="ch10-back" href="#ch10">[10]</a> . Ibid., pp. 12–13.
这种情形似乎在目前业已调查的付费减肥计划中已经出现。给钱戒烟的情况似乎稍微好些。但是即便最鼓舞人心的调查研究也表明,有将近90%因拿钱而戒除吸烟习惯的烟民,在激励措施终止后的6个月内又重新开始吸烟了。一般来讲,金钱激励措施对于某一特定事件——比如,医生的一次预约或一次药剂注射——的效果,要比它在改变长期的习惯和行为方面的效果更好。<sup><a id="ch31" href="#ch31-back">[31]</a></sup>
<a id="ch11-back" href="#ch11">[11]</a> . Amanda Ripley, “Should Kids Be Bribed to Do Well in School?” Time, April 19, 2010.
如果健康贿赂有效,那么那些对它会腐蚀人们对待健康的正确态度的担忧在品格上似乎就过于高尚了。如果金钱可以治愈我们的肥胖症,为什么还要对操控吹毛求疵呢?对于这个问题的一个回答是:恰当地关注我们自己的身体健康乃是自我尊重的一部分。另一个回答更具有道德的实践意义:没有维系健康的态度,那么只要激励措施终止,体重就会重新反弹。
<a id="ch12-back" href="#ch12">[12]</a> . The results of Fryer’s studies are summarized ibid. For the full results, see Roland G. Fryer, Jr., “Financial Incentives and Student Achievement: Evidence from Randomized Trials,”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 126 (November 2011): 1755–98, www.economics.harvard.edu/faculty/fryer/papers_fryer.
健康贿赂诱使我们去做我们无论如何都应当去做的某件事情。它们诱使我们基于错误的理由去做正确的事情。有时候,受骗也是有帮助的。自行戒烟或减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最终,我们还是应当超越这种操控。不然,贿赂有可能会成为我们的习癖。
<a id="ch13-back" href="#ch13">[13]</a> . Fryer, “Financial Incentives and Student Achievement”; Jennifer Medina, “Next Question: Can Students Be Paid to Excel?” New York Times, March 5, 2008.
这是因为贿赂是有操控性的。它们无视说服的作用,并用外在的理由取代内在的理由。“你不是很不在乎戒烟或减肥对你身体的好处吗?那么你就在乎一下吧,因为我会给你750美元。”
<a id="ch14-back" href="#ch14">[14]</a> . Fryer, “Financial Incentives and Student Achievement”; Bill Turque, “D.C. Students Respond to Cash Awards, Harvard Study Shows,” Washington Post, April 10, 2010.
在我看来,这种指责之所以是恰当的,乃是因为我们担心金钱动机会把其他更好的动机排挤掉。就此而言,它是通过下述方式做到的:健康不只是达到正常的胆固醇水平和身体质量指数,它还要求我们用正确的态度去对待我们的身体健康,并且用审慎和尊敬的方式来对待我们的身体。付钱使人们按医嘱服药的做法,几乎无助于养成这样的态度,甚至还会破坏这些态度。
<a id="ch15-back" href="#ch15">[15]</a> . Fryer, “Financial Incentives and Student Achievement.”
但是我们却不能说帮助人们戒烟或减肥的金钱激励措施是贿赂。无论金钱激励措施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外在目的(比如,为了减少公司或国民医疗保健机构的医疗费用),它都是在鼓励那些能够改善接受者健康状况的行为。所以,它怎么会是贿赂呢?<sup><a id="ch30" href="#ch30-back">[30]</a></sup> 或者,我们稍微换个角度来提问:即使健康行为是为了被贿赂的人的利益,为什么贿赂这种指责还是恰当的?
<a id="ch16-back" href="#ch16">[16]</a> . Ibid.
反对贿赂的意见比较费解。媒体通常都把健康激励措施说成是一种贿赂。但它们真的是贿赂吗?在用金钱换节育的方案中,贿赂是显而易见的。给妇女金钱以使其放弃生育能力,并不是为了她们自己的利益,而是为了一个外在的目的——即防止她们生出更多身患毒瘾的孩子。至少在很多情形中,给她们钱是为了让她们去做违背她们自己利益的事情。
<a id="ch17-back" href="#ch17">[17]</a> . Ibid.
一些自由主义者提出了与之相反的担忧:用金钱奖励身体健康(以及对身体不健康施以惩罚)的做法,会以不公平的方式使那些无法掌控医疗条件的人处于不利境况之中。允许公司或医疗保险公司在确定保险费的问题上区别对待健康的人和不健康的人的做法,对于那些不是因为他们自己的过错而使自身健康状况较差的人来讲是不公平的,进而会使他们身处更危险的境地。给每个到体育馆参加锻炼的人打折是一回事,根据很多人都无法控制的健康结果来设定保险费率则是另一回事。<sup><a id="ch29" href="#ch29-back">[29]</a></sup>
<a id="ch18-back" href="#ch18">[18]</a> . Michael S. Holstead, Terry E. Spradlin, Margaret E. McGillivray, and Nathan Burroughs, “The Impact of Advanced Placement Incentive Programs,” Indiana University, Center for Evaluation & Education Policy, Education Policy Brief, vol. 8, Winter 2010; Scott J. Cech, “Tying Cash Awards to AP-Exam Scores Seen as Paying Off,” Education Week, January 16, 2008; C. Kirabo Jackson, “A Little Now for a Lot Later: A Look at a Texas Advanced Placement Incentive Program,” Journal of Human Resources 45 (2010), http://works.bepress.com/c_kirabo_jackson/1/.
然而,确实有很多人都反对这些计划。用金钱激励措施使人们采取健康行为会引发严重的道德争论。一种反对意见是关于公平的,另一种反对意见是关于贿赂的。基于公平的反对意见乃是以不同的方式从政治谱系的两端予以阐发的。一些保守主义者论辩说,肥胖者应当自行减肥;花钱(特别是用纳税人的钱)让他们减肥就是用钱来奖励懒惰行为,这是不公平的。这些批评家把金钱激励措施看成是“对放纵行为的一种奖励,而不是一种治疗形式”。这种反对意见基于这样一种观念:“我们都可以控制自己的体重”,因此把钱给那些未能自行控制其体重的人乃是不公平的,特别是当这些钱出自国民医疗保健机构的时候(正如英国人有时候做的那样)。“付钱给某人让他戒除坏习惯乃是保姆式国家思维方式的终极形式,因为这种做法会使这些人不用为他们自己的健康承担任何责任”。<sup><a id="ch28" href="#ch28-back">[28]</a></sup>
<a id="ch19-back" href="#ch19">[19]</a> . “Should the Best Teachers Get More Than an Apple?” Governing Magazine, August 2009; National Incentive-Pay Initiatives, National Center on Performance Incentives, Vanderbilt University, www.performanceincentives.org/news/detail.aspx?pageaction=ViewSinglePublic&LinkID=46&ModuleID=28&NEWSPID=1; Matthew G. Springer et al., “Teacher Pay for Performance,” National Center on Performance Incentives, September 21, 2010, www.performanceincentives.org/news/detail.aspx?pageaction=ViewSinglePublic&LinkID=561&ModuleID=48&NEWSPID=1; Nick Anderson, “Study Undercuts Teacher Bonuses,” Washington Post, September 22, 2010.
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赞同付钱使人们保持健康的实例乃是一个简单的成本收益问题。唯一的真正问题是这些激励计划是否有效。如果金钱能够激励人们按医嘱服药、戒烟或参加体育活动,并因而可以减少此后要支出的高额医疗费用,那么人们为什么还要反对这些计划呢?
<a id="ch20-back" href="#ch20">[20]</a> . Sam Dillon, “Incentives for Advanced Work Let Pupils and Teachers Cash In,” New York Times, October 3, 2011.
我们可以就付钱使人们采取健康行为这件事情提出两个问题:这是否有效?这是否会遭到反对?
<a id="ch21-back" href="#ch21">[21]</a> . Jackson, “A Little Now for a Lot Later.”
医生、研究人员和雇主也都尝试提供较为适度的激励措施。美国的一项调查报告称,用几百美元的奖金就可以激励肥胖者在4个月之内减掉大约14磅。(遗憾的是,体重减轻被证明只是暂时性的。)在英国,英国国民医疗保健局(National Health Service)要花费其预算的5%来应对各种与肥胖相关的疾病;该机构尝试向超肥胖者支付425英镑(约合612美元),以促使他们减肥并在两年内保持不反弹。这项计划被称为“以磅换镑计划”(Pounds for Pounds)。<sup><a id="ch27" href="#ch27-back">[27]</a></sup>
<a id="ch22-back" href="#ch22">[22]</a> . Ib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