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个年轻投资者的自白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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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法做全职工,”我告诉他,“不过这个夏天我很愿意为你工作!”
亚洲正迎来第二次历史性转折时代。这场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令世界濒临退出金融业的绝境。金融机构此前的非理性繁荣最终引发了这一周期性转变。
成立于1870年的多米尼克证券合伙人公司是华尔街证券交易所的早期会员。多米尼克公司并没有每年春季到耶鲁大学招收暑期工的惯例。出于某种原因,我猜测是基于乔的推荐,这家公司破例给了我一次机会。于是,1964年夏天,我去了华尔街。
20世纪二三十年代,金融危机和政府管理不善最终令英国失去其领导地位,世界重心和影响力从英国转移至美国。直到二三十年后,大多数人依然对这一深层原因毫无察觉。基于同样的因素,如今美国正逐渐丧失其全球领导力,世界重心和影响力正向亚洲转移,但大多数人仍未注意到这一变化。
也正是从牛津大学毕业那年,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后努力的方向所在。
2007年,我搬到亚洲,更重要的是,我让孩子们也在亚洲定居。在他们的一生中,对亚洲的认知不可或缺,掌握普通话也意味着走向成功,这将在全世界范围内被印证。正如今天,学好英语被认为是走向成功不可或缺的一步。
去华尔街工作前,我对华尔街的所有认知仅仅是其在纽约的方位以及1929年大股灾的传闻。我分不清股票和债券,更没法说清两者间的区别,也搞不清楚各种货币和大宗商品,我都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知道市场上铜价是涨了还是跌了。
如果你够聪明,19世纪初你会在伦敦淘得第一桶金。20世纪初你会搬到纽约,在那里继续赚钱。到了21世纪初,你会发现机会全在亚洲。自今伊始的一个世纪里,这一变革循环会在世界任何一地重复上演——就像公元10世纪时,聪明人都跑到当时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城市——欧洲重镇、知识分子云集的西班牙花都科尔多瓦去淘金。
在多米尼克证券合伙人公司实习的第一个夏天,我的主要工作是在研发部接听经纪人的电话,回答一些问题。比如,通用汽车公司是否派息?如果是,支付多少?为此我拼了命地挖掘各种信息。我还曾在交易柜台实习过,在那个被称为“市场”的地方,有大量未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的公司股票在交易,即在登陆纳斯达克前几天,在场外交易市场买卖股票。我因此对市场如何在交易的基础上准确运转有了更多了解。
现在,来自中国方向的变革之风正以一种可预见的方式迎面吹来,我们看到的是商务活动照旧,历史又翻到了熟悉的一页。纵观历史,只要你细心观察,就会发现这些变革时刻所带来的无数机遇,我也因此对很多即将来临的事情超乎寻常地乐观。
记得公司的高级合伙人曾问我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我答“耶鲁”。他说:“很好,我们这儿不需要太多哈佛或者普林斯顿的人。”我正好借此机会向他讨教要不要再去商学院深造,他告诉我:“他们不会教你任何有用的东西。你在这里卖空几手大豆对市场的了解远比你浪费两年时间去学习要多得多!”
一些人称我是现代版的卡桑德拉(Cassandra),<sup><a id="ch4" href="#ch4-back">[4]</a></sup>喜欢危言耸听。不过没必要为我没看到的未来而感到恐慌,哪怕是个惊喜也好。
那是个热血沸腾的夏天!我对世界的了解在某种程度上是前所未有的。突然间我对历史和当前事件的研究超越了对理论的练习——这些研究更有实用性。我对探寻世界的热情已被赋予了一个新的目标。作为历史专业的学生,我发现了解世界上发生的事情对市场运转的推动如此令人着迷。但真正切中要害的是,生命中第一次可以预见的是,纵观历史,一些世界大事件的发生往往是受市场驱动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