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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什么?”永丰子在犁天未到桥头时,突然发难。
“过桥。”
“何以要过桥?”老头子追问道。
“自然。”
永丰子点了点头,不再言语,眼光还是飘渺的看着远方,似乎远方才是他的唯一兴趣所在。与犁天短短的对答期间,眼光也没有侧过一侧。
犁天飘然到了望驾山涯,也看着八百里秦川,悠然问道:“真人看些什么?”
永丰子淡淡道:“山峦起伏,秦川汹涌。”
犁天喟然道:“看山河便是山河,看鸟兽只有鸟兽,听虫吟但闻虫吟,此为自然道,为天道。芸芸众生,各复归其根;万物并作,各复归其命。”
言下之意是,你看山峦只见起伏,看秦川只知汹涌,那就偏离自然道了。
永丰子目光闪烁,竟隐隐闪出一线杀机,一闪而敛。但这无名妄火,一旦生出,哪怕细微到不可察觉,又怎躲的开犁天的超凡感觉?
“真人想些什么?”
永丰子淡淡扫了犁天一眼,沉吟道:“思考尊者所谓的天道。”
犁天微微一笑,摇头叹道:“真人在说诳语。”
永丰子脸色一变,原本保持的冷静无为状态,瞬间惊疑不定,不知道犁天说这句话的意思,冷冷问道:“尊者来这崆峒山,为的就是说这么些闲话?”
犁天洒然道:“本来是想请教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