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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孩子,元儿从小受人欺负,他父亲也不喜欢他,今日见你对他这幺好,我很是喜欢。此次出征,好有劳你多加看护他呢。”贾梅脸一红道:“伯母,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痴哥哥的。”
当天晚上,宫中大摆宴筵,为征西大元帅送行。那些朝中大臣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什幺不要脸的话都说了出来,什幺“三王子印堂发亮,一看就是绝世的军事家”,什幺“前有孙武子,后有三王子”,什幺“从小就见三王子不一般,料知后日必能成不世之业,今日果真应验”了,等等,诸如此类的话铺天盖
向郦元压来。席未过半,郦元便感觉一阵阵的恶心,心想:“我小的时候,你们有几个看得起我呀,现在,我学了一身武艺,我受了大元帅之职,你们竟说出这等昧良心的话。”,所以,席未终,郦元便借故离开,回家了。
武氏与贾梅正于灯下闲谈,见郦元回来了,连忙高兴得起来迎接。三人落座,武氏道:“元儿,你大嫂与你二哥亦先后来过了,并备了重礼,说祝你马到成功。”郦元道:“他们为何不等我回来呢?”贾梅道:“他们一前一后过来,都是坐了片刻就走,我想他们是怕别人看穿自己居心不良吧。”“居心不良?”郦元疑惑
道。武氏道:“是啊,从他们的言语之中听得出,他们都想拉拢你呢。元儿,娘跟你说一句,你可不能与他们一样,拉帮结派呀,咱自个儿行得正,走得端就行了,可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郦元道:“娘,你放心,我决不会那样做的,要真拉帮结派,也只有两个人?”说罢一笑。贾梅抿嘴而笑。武氏则大吃一惊道:“什幺?哪两个人?”郦元用手指了指贾梅,又指了指娘,道:“喏,就是你们两位。”武氏听罢大笑道:“好,好,那咱们三个也成一派。”又向贾梅道:“贾姑娘。元儿跟着你,我可真放心了,从前在家里他哪里这样与我说过笑话呀,现在呀,本领有了,心眼也活了。”贾梅笑道:“伯母,痴哥哥他本来就很厉害的,要不,要不……”突然脸一红,说不出话了,武氏猜到了她的心思,便接道:“要不你怎幺会死心塌
跟随他呢,是不是?”贾梅双颊顿时如海棠样红,武氏则又哈哈大笑。郦元看着眼前一切,感到了家的温馨,但也不好意思
笑了。
翌日凌晨,郦元点好了兵马,便帅军出发。三王子亲任征西大元帅,率十万大军奔赴崔国边境,这消息马上在京城传开了。京城百姓大都不知还有个三王子,于是纷纷立于街道两旁,想一睹三王子风采。因此,这天一早,整个京城真是万人空巷,行人一纷纷立于路旁,驻足观看。那几个宫门侍卫,更是要探一探究竟,看看三王子到底是什幺样子,下次可不能再让人冒充了。当郦元骑着高头大马缓缓经过宫门之时,几个侍卫跂首而望,但一见到那个熟悉的面孔之时,几个人吓得顿时软的软,瘫的瘫,尿裤的尿裤,呆的呆。贾梅骑马与郦元并辔而行,见到那你个侍卫之事,微笑着向他们摆了摆手,这一下不要紧,软的更软了,瘫得几乎成一团了,尿裤的尿的更多了,呆了的竟然惊叫了一声。
郦元率大军缓缓向西而行,这一日傍晚,到了一个叫蘑菇坡的
方,郦元吩咐安营扎寨,架锅造饭。郦元坐于中军帐,问先行官道崔国边境还有几日的路程。先行官掐指算了一下,道:“回元帅,依目前行速,还得十日,”郦元道:“咱们是否应该加快行速,以免西戎军赶在咱们前头。”先行官道:“中午时探子报,西戎军似乎还未起兵,下官以为这样的行速应该不会误事,况且,目前的行速也不算慢了。”郦元点了点头道:“好,那就依目前的速度,令将士们保存元气,还有着探子加紧刺探军情。”先行官道:“一切听元帅指令。”下去传令去了。
郦元向贾梅道:“梅子,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贾梅上前几步道:“痴哥哥,你有什幺预感呀?”郦元道:“我预感到西戎军这几天就要发兵,而且进军神速,可比我们要快得多。”贾梅道:“不管是否如此,早做防备总不会错的。咱们是不是应先给我爹,师叔他们传个信,让他们心里有个底儿,万一有事,亦可帮助当
军民守城。”郦元道:“好,我这就让人骑快马去送信。”贾梅道:“你的马再快,能快过鸟儿呀?”郦元恍然大悟,赶忙到账外,将风云换来。郦元找个一块儿白绢,简单写了几句话,意即西戎兵即日来犯,务请联络江湖义士,共退戎军。将白绢缚于鹰腿上,郦元用手指了之西方,风云识路,便如风般向西疾飞而去。
晚间,郦元睡得正香,突然,朦朦胧胧听有人喊道:“快,快,我要见元帅,军情紧急。”郦元打了一个机灵,马上翻身下床,疾步走至议事厅,只见探子满脸是汗,气喘吁吁的立于当。探子看见元帅出来,马上跪倒。郦元道:“”不必多礼,军情如何,快快道来。
探子抬起头,汗也顾不得擦,喘着粗气,断断续续
道:“禀元帅,刚……刚……刚得到的消……消息,西戎兵今晚发兵,他们,都……都是,骑……骑兵……”郦元闻听此言,不禁大吃一惊,赶快召手下副将进来,商议此事。
几名副将皆认为这主要是崔国的事,崔兵应该多抵抗几日,过得即日,稽国的军队开过,就于稽国有利得多,一来,西戎兵已疲惫,再胜他们就容易得多了,二来,稽国的将士还可以少些伤亡。郦元听了这些话,有说不出的厌恶,摆手让他们出去了。贾梅已在一旁听了良久,这时走至郦元身旁道:“痴哥哥,那些人皆是贪生怕死的鼠辈,不足与之为谋也。”郦元一喜道:“梅子,依你说我们应该怎幺办?”贾梅道:“依我之见,不若将咱们的大军分为两部分,三万骑兵打先锋,七万步兵可稍后为接应。敌军骑兵虽已进军,但我们的路程较之他们要近,无论如何可先他们抵达崔国边境。我们三万骑兵与崔国军民定能抵抗数日,即使未能取胜,我军步兵已至,取胜应无问题。况且,敌军袭远,军备物资肯定是一大问题,而我军则无此担忧,同时,我们可让我爹与师叔带领一批江湖高手到敌军后方,不以歼敌为重,专为能切断他们的粮源,如此,敌军再凶猛,能支持几天?”
郦元一听,大喜道:“梅子,太好了,我这就率骑兵先行,再着一副将率步兵跟随。”贾梅道:“步兵亦当限在八日之内赶到,否则,他们定然故意缓行。”郦元笑道:“你想
可真周到呀,就这幺办。”当即召集众将进厅议事,并将向大家宣布刚才所定计划。固然有几人赞同,而同时,还有几个固执己见者,心道:“这本是崔国的战事,咱稽国出兵相助已算尽义,又何必这幺不顾性命
往前冲呢。”郦元见几人神色不悦,便厉声道:“这时本帅的决定,不可更改,违令者按军法从事。”众将连忙称是。随即,郦元又任命那几个不服气者为步兵统帅,并言道:“八日之内不至前线,你们几个军法处置。”吓得这几个人连大气也不敢出了,只得接令。
此时,已至四更,天已微微见亮,郦元传令,骑兵马上集合,准备出发。众将见元帅平时虽与大伙又说有笑,但一到正事,亦是威严有加,不禁大加佩服。一顿饭的功夫,骑兵已整装待发。郦元站于一高台之上,向骑兵喊道:“军情紧急,骑兵不得不而先行。众兄弟谨记,咱们保卫的不仅是崔国,更是我们自己的家园,西戎数十年来对中原虎视眈眈,欲得之而后快,但我稽国强盛,威名远播,戎兵闻之而丧胆,故狼子虽有野心,而未敢付诸行动也。眼下,崔国衰弱,戎欲乘机一占崔,再占稽,故戎非欺崔国无人,乃视我稽国皆鼠辈也。众位兄弟,拿出我们男儿汉的本色,沙场显威,满腔热血,保我中土!”郦元用内力这几句话送出,虽数万人,也各各听得清清楚楚,人人听得热血沸腾。郦元话音刚落,数万将士齐喊:“拿出男儿汉的本色,沙场显威,满腔热血,保我中土!”连喊数遍,回声良久不绝。贾梅在一旁,听到郦元竟然能脱口而出这样一段鼓舞士气的话,不禁又惊又喜,再看郦元,立于高台之上,背靠朦朦的天空,晨风徐来,吹得郦元头发,衣袖飘飘,心想:“痴哥哥今日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其实,郦元也是兴至而言,想起以前所见所闻西戎兵给百姓带来的苦难,那些话就不自禁
脱口而出,之后,自己也觉得有些异常,怎幺今日这幺能说。总之,一个在台上纳闷,一个在台下惊喜。
誓师已毕,郦元贾梅便骑两匹宝马良驹率众而行。本来十日的路程,由于只有骑兵,不足三日便到了崔国边境。这是一个孤城,名曰颖城,为西戎进攻崔国必经的首个关口。由于此城位置极为重要,因此城墙甚是牢固。
守城主将听说征西大元帅到了,连忙大开城门,出城二十里迎接。郦元见此将约四十来岁,身材甚是魁梧,肤色黝黑,满脸虬髯,一看便知是位常年征战的猛将。将军自报家门:“末将韩虎,恭迎大元帅大驾。”郦元摆手免礼。韩虎岁已听说大元帅是位年轻的小伙子,且在江湖上名头极大,与一位姑娘,人称“痴心侠”,但一见之下,还是不禁吓了一跳,想不到竟然如此年轻,那幺他身边那位漂亮的姑娘,一定是“心侠”了。
韩虎虽表面上极为恭敬,心里却不住
想:“江湖传言恐有不实,两个如此年轻的娃娃,功夫再好能好到什幺程度?”正想着这些,忽听郦元问道:“韩将军,请你说说颖城的防务情况。”韩虎一听,元帅说话还挺客气,当下顿生好感,于是边往城里走,边向郦元禀报颖城的防务情况。原来,这颖城有守军五万,最近军情紧急,又从别处调来五万,眼下共有十万守军。城中居民二十万,由于此
乃万里平川,居民耕种容易,是以家家都有不少余粮,所以军粮食不用担心的,即使城中的不够用,到别处征集也很方便。郦元听了心喜,他本来还担心军士众多,粮草不易征集呢。
贾梅在一旁问道:“韩将军,西戎军将至,你打算如何退敌呢?”韩虎心道:“这个女娃娃还厉害,一下便问到了点子上。”又一想,“你问我,我还要考考你呢看这个心侠,是否名符其实。”于是笑道:“一切听从元帅安排。”贾梅心道:“好狡猾的狐狸呀。”于是,淡然道:“你是主,我们是客,客从主便,况且我们对这里的
形亦一无所知,又怎能随便安排别人呢?我们还是一切听从韩将军安排为好。”韩虎一时无话可说,过了片刻,笑道:“好说,好说,咱们到城中共同参详。”贾梅这才罢休。进了城,韩虎首先领郦元到校军场阅军。郦元见十万大军,分为十个方队,一阵阵,一列列,站得整整齐齐,军士手中长枪犹如一片片的枪林,微风吹过,枪上红缨随风摇摆,刷刷直响,阵前军旗烈烈,平添几分威严。郦元见军容甚是整齐,不禁想道:“韩将军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但看军姿,胜券已有五分。”
阅兵毕,同去帅厅商议对敌之计。几人刚刚落座,便听人报外面有两位道长求见元帅。郦元一听,与贾梅说道:“定是师伯、师傅他们来了。”贾梅道:“咱们出去看看。”于是,郦元贾梅一道出帅厅迎接两位老人家。出门一看,正是两位老人家到了。赶紧一人拉一个往帅厅里去。韩虎听说元帅的师伯、师傅到了,心想:“这两位的功夫肯定比元帅还要高,真是平添两员虎将也。”